“哎呀，你還別說，冬天吹暖氣吃雪糕可真刺激啊！”

借著頂上的旋轉彩燈，柳蘊馨再轉頭看到顧菀都被雪糕凍到紅腫，忍不住笑出聲，“你還真是又菜又啊哈哈哈。”

這樣說著，然而顧菀不敢正面直視，只能小口咬著手里的雪糕，心虛地跟著笑笑敷衍過去。

后來又過了一會兒，有同事點了首匆匆那年，聲并茂唱的格外容，一時間整個包間里氛圍都變得傷起來，逐漸有往回憶學生時代的憾這趨勢開展起來。

顧菀本來對這種傷懷念學生時代的事是沒什麼覺的，只是這會兒腦子里突然毫無征兆地冒出來個人名來。

姚沁雪。

那個電火石之間，顧菀一下子就想明白剛才為什麼會覺得隔壁包間的那個生的側臉非常眼了。

如果自己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麼剛才的生應該就是姚沁雪了。

上一次提到姚沁雪，還是去年十月份的時候，一中校慶。因為聊到程衍的事，楚臨月想起之前曾經在醫院到過姚沁雪，也說到過人現在也正是在音程工作。

顧菀回憶從前，印象中除了曾在某學期末的某次活典禮上曾與對方短暫過面之外，整個高中時期都幾乎再沒有同姚沁雪有過什麼額外的集，彼此間也只是聽說過對方姓名的程度。

寧宜一中是寧宜最好的高中，這個最好不是指師資力量方面，生源也是一樣的，一中的許多學生的家庭條件更是不普通。

所以許多人也都本不必高考賽道，完全可以選擇出國留學。

記得高二那會兒，有一陣子年級里都在傳程衍不會參加高考而是要出國讀書了，盡管程衍年級排名一直穩坐第一，但據說他已經開始申請國外的大學了。

后來很快也聽說了文科班那兒傳出來的消息，說是有人曾遇到過姚沁雪帶著父母一起同程衍在餐廳吃飯，一時間，關于姚沁雪和程衍之間關系不一般的傳言很快就傳了出來。

這樣的事，沒人敢去向程衍求證，也都不約而同選擇去找姚沁雪來打探，探聽到消息的人都紛紛表示姚沁雪不沒有否認，甚至還說過明年應該會和程衍一塊兒出國讀書這樣類似的話。

只是事蹊蹺的是，有鼻子有眼的故事發展著發展著就不對味兒了，后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很快又有消息說他們分開了，總之最終姚沁雪還是沒出國。

其實那會兒，顧和和吳素珍也曾經提議過要顧菀出國讀本科，吳素珍還同顧菀提過公司的一項留學培養計劃，方方面面同利弊分析，當時他們倆的意見是希顧菀出國，畢竟出國讀比留在國要輕松些。

事實上顧菀那段時間其實力確實大的，的綜合績是還不錯，但數學這一科一直相對短板，顧菀為了補數學付出的努力他們都看在眼里，吳素珍夫婦也不想要顧菀太辛苦。

而且就算沒有那個培養計劃，他們也完全有能力供出國讀書，不必非得闖國的獨木橋。

只是吳素珍提過好幾次，顧菀一直不愿意，不敢同父母坦白，其實那會兒心里已經裝了許西辭，盡管雙方間的那層窗戶紙始終都沒捅破，但他們一直有過一個約定，他們要一起考京大。

思緒回轉，過了這麼多年后，高中時候的好些事顧菀也都不太記得清楚。關于姚沁雪和程衍的故事，當年也并未多關心，現在就更不要說再回憶細節。

盡管關于程衍的這些過去，顧菀早都聽說過，也一直覺得不必太在意從前，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但今晚在這里先后到程衍和姚沁雪之后，腦子里卻是免不了冒出些不該的想法，忍不住猜測他們是否現在還有聯系。

刻意下心里的猜測，一直等到聚會終于散場，顧菀還記得程衍說要一起回家的話。在跟柳蘊馨、鄒晴一群人在路邊等車的時候，給程衍發消息，說自己這邊已經結束出來了。

收回手機后，下意識左右張了下，注意到不遠的街角，有輛悉的庫里南安靜地停在那兒，連車燈都沒有打，一如顧菀之前要求的那般，毫不引人注意。

周圍一條街本就一片昏暗的環境，又與眾人隔著一段距離，車是什麼況顧菀完全看不清楚，唯一能夠證明車里有人的一，大概就是駕駛位的窗戶里出來的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他指尖隨意地夾著點燃的煙，猩紅一點在一片黑暗里很難被忽視。

顧菀一直是知道程衍會煙的，只是與程衍這麼久的接下來，幾乎從未撞見過程衍煙，很確定程衍應當是沒有煙癮的。

不知道程衍今晚同自己分開后，是又發生了什麼事，以至于他會心煩到煙的程度。

心里有了猜測后，更容易添油加醋聯想，顧菀腦海里不自覺又閃過之前見到的姚沁雪的畫面。

手機很快進了條消息，顧菀低下頭解鎖查看，程衍只是給發了張照片，拍的是剛才與柳蘊馨說話時候眼神不自然掃過來的一張正面照。

照片很模糊，線也很暗，但顧菀知道，隔著這張照片背后的那雙眼睛，早與對視上了。

雖然知道程衍在看著自己，但顧菀一時半會兒卻也不敢過去，只能在門口站著磨蹭，裝作自己打的車還沒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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