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說謊。

他只是瞞了一些細節。

而那些難以啟齒的，不過只是逢場作戲。

而已。

同許西辭的電話掛斷，顧菀倚著書桌點進自己晚飯時候發的那條秀媽媽手藝的朋友圈。

楚臨月在半小時前連發了兩條的評論。

【呦，回叔叔阿姨這邊了？許老板又出差了？！】

【可惜了！！要不是我被魔鬼抓來京市搬磚，今晚你就該在我懷里嚶嚶嚶！！】

魔鬼是楚臨月對新分的帶教老師的“敬稱”，在寧宜大學醫學院讀博，臨床八年制，今年已經是第七年。

口中的魔鬼，林嘉裕，是剛剛職寧大醫學院沒幾個月的副教授，寧宜大學附屬醫院骨外科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

林嘉裕是最近寧大醫學院的紅人，青年才俊，長相好、材好、人緣也好，可什麼都好，偏偏長了一張楚臨月不聽的。

而且其實掛名的博導不是林嘉裕，是位院士，林嘉裕算是院士的得意門生，真要算起來，該喚林嘉裕一聲師兄的。

不過毒舌重之下，楚臨月只敢乖乖地當面稱呼他林老師，背后罵他十句魔鬼才能心理平衡。

半年前林嘉裕剛回國，手底下沒人，的大老板倒是疼以前的學生，大手一揮高高興興地就將劃給了自己的得意門生，送出去前還不忘叮囑，一定要好好跟著人師兄學習。

可明明也不是剛進醫院的頭小丫頭，八年都臨門一腳了，還要被不平等的二級榨。

顧菀直接給楚臨月發了條微信過去。

顧菀：【林醫生對你的搬磚手藝還滿意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面很快顯示正在輸中，沒多久，楚臨月一條充滿怨念的消息回過來。

楚臨月：【顧冬冬，你笑得太大聲了，我在京市都被震出傷了……】

冬冬是顧菀小名。因著顧菀生在冬至那天，小名便就這麼簡單隨意了些。

楚臨月：【京一醫學流活，魔鬼順便有個疑難雜癥會診，我就被拉當小工了。】

顧菀：【那你猜許西辭去哪出差了？】

楚臨月：【你要這麼問的話，別告訴我說是……京市？】

顧菀：【Bingo！】

對話到這里突然告一段落，顧菀等了好一會兒楚臨月那邊都沒再回復消息，猜可能又忙起來了。

顧菀放下手機，踮起腳去書架上方的儲盒里翻一些高中時候的相冊。最近在準備的校園漫存稿到中后期，有些疲累，想回憶些高中時候的趣事，好給自己找點素材靈。

不知過了多久，桌邊的手機突然又振了下。

是突然詐尸的楚臨月，只發了三個字母，【OMG】，沒頭沒尾的。

剛收到這句，顧菀還沒來得及打字追問，手機直接進了通來電。楚臨月大概是沒耐心打字了，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撥了過來。

一接通，就低了聲音，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楚臨月在京市的大醫院，能遇到讓這麼激的，看來是什麼熱搜上的明星了吧？

顧菀隨口說了個楚臨月最近正上頭的男明星的名字。

“那倒不是。”

被這麼一岔，楚臨月緒倒是穩定了，反省自己好像確實過于激了些，畢竟又不是見到本命，一個高中老同學而已，的確不至于激這樣。

只是剛才沖也有可原，一來是悔恨曾經年無知不知道金錢的力量，二來是悔恨曾經年無知不知道值的沖擊。

“那我猜不到呀。”顧菀的聲音順著電流傳過去，“誰呀？”

“程衍啊。”楚臨月握著手機的食指不自覺地一下一下敲著手機背面，許多高中的回憶在慢慢復蘇，“這位可是真爺啊，富豪排行榜上的前排啊。”

顧菀手指正著那張剛翻出來的高中畢業照。楚臨月突然提及這個名字，很巧，的視線也在下一秒，落在了照片上的某個冷面年上。

雖然大半人和照片下方的姓名都對不上號了，但如程衍這般有存在的人，顧菀哪怕往后與他再無集，卻也還是能夠在被提及時迅速記起來的。

“有印象。”顧菀眨了眨眼，“不過好像高中畢業后就沒有什麼聯系了。”

準確的來說，高中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很多聯系。

“我聽小護士們說，們醫院最近引進了一國產AI醫療械公司的一款磁力驅的機械臂，輔助腦外科手定位和導管穿的。”

“不知道程衍是不是想和那醫療公司合作還是怎樣，好像是專門來醫院看看應用程度的。他這是想進駐醫療械行業？”

顧菀輕笑一聲，“那不是巧了，以后和我們楚醫生算大同行了。”

楚臨月鼻子慨，“我記得他好像是斯坦福計算機科學專業的吧，哎呀，這資本家的孩子轉行跟玩兒似的。而且明明是他過來有所求的，卻是醫院一眾領導結著他。”

“聽說院領導還想晚上和他一起吃個飯，可殷切了，最后還被拒了。說是晚上有約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楚臨月后來又想起些高中細節，顧菀握著手機坐在椅子上，耐心聽絮絮叨叨的回憶。

“記得當時那群男生一直二二的圍著他，我那會兒年輕不懂事，還以為他們犯中二病，誰能想到居然是真金白銀的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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