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謝楚的訂婚儀式打個醬油,又不會和謝楚發生關系,顧行為什麼非要如此咄咄人?
顧行這個看似高冷不解風的男人,實則對要求得完又苛刻。
這應該是極度的偏執占有人格。
想來想去,容煙覺得只有這個解釋放顧行上最靠譜。
看在謝楚承諾給六十萬好費的份上,明天的訂婚儀式不僅要去,還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
等訂婚儀式結束,再和顧行去解釋吧。
真不行就多睡幾次,就不信顧行能抵得住……
容煙心中高懸的石頭落地,而在京城的顧行卻已坐不住。
他想把機票改簽,提前回錦城,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容煙只是他的床伴,他犯不著為一個床伴了自己固有的生活。
剛剛他一直在努力控制緒,才沒說出太過激的話來。
容煙已挑戰了他很多第一次,如果敢出現在明天的訂婚儀式上,他絕對不會心慈手。
下午的論壇會議上有顧行的一場發言。
從來不備稿就能侃侃而談的他,對著麥克風竟出現了兩次卡殼。
因為他滿腦子都是容煙和謝楚明天訂婚的消息。
整個下午和晚上,他都在不停地看手機。
他希能等來容煙主服,然后再給容煙一個臺階,兩人“和好如初”。
可是,直到他坐上早晨五點飛錦城的航班,也沒有等到。
容煙接到顧行的電話后,怕再橫生枝節,收拾了些隨用品搬到一家快捷酒店。
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這一夜。
早上七點,謝楚替預約的化妝師來了,并帶來兩套高定禮服和大牌配飾,說是謝楚提前備好的。
容煙試了下禮服,該的地方,該的地方,尺碼不大不小剛剛好,不得不說謝公子在這事兒上還是靠譜的。
謝家把訂婚儀式設在了錦城最奢華的七星級酒店。
接到邀請來出席訂婚儀式的,大都是錦城生意場上的人,也知道容天德和容煙斷絕父關系一事,對容煙十分同。
當容煙一襲紅,獨自出現在訂婚儀式上,眾人也沒做他想。
謝楚今天穿了暗紅西裝,左耳戴了枚嶄新的鉆石釘,挽著容煙的手笑著招呼一眾賓客。
雖然容煙有心理準備,但現場的隆重和奢華還是深深震撼了的心。
以謝家在錦城商圈的地位,生意場上的頂級大佬都來了。
顧行的父親顧濟民,華瑾南夫婦,周庭和華袖被安排在最前面的貴賓席。
從場起,周庭的目就復雜難辨,華袖則春風得意。
葉溫言,鐘睿和周懷禮都是和長輩一起來的,他們三個看到容煙后,表都很彩。
以楊久安的咖位,只被安排在后面一個不起眼的位子。他側的白玖凝從場就板著臉。
白玖凝做夢也沒想到,容煙會在如此短的時間拿下謝楚。
謝公子雖然風流不羈,但一表人才,家底厚。
而,拼了余生的幸福,才嫁了個既老又瘸的男人!
這種反差,讓怎麼不恨!
白玖凝滿是敵意和嫉妒的目,令容煙很是用。
謝母不止一次拉住容煙的手,滿眼慈地說:“從今天起,你有了真正屬于自己的家,我多了個兒。”
明明是在做戲,容煙卻激的想哭。
“行哥來了,要不要去打個招呼?”謝楚忽然小聲嘆氣,“都怪我爸,昨天親自給行哥打的電話。”
容煙朝葉溫言那桌過去,看到顧行剛剛落座。
一黑西裝,高冷又清貴。
葉溫言和鐘睿一臉壞笑正與顧行說著什麼,容煙覺他們的談資十有八九是。
此時,顧行忽然抬眸,和容煙目相!
顧行只淡淡看著,神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
以至于容煙生出一種陌生人的錯覺。
兩人黑夜中纏綿的景莫名涌上容煙的頭。
明明一起經歷過人間極致,現在卻冷漠如斯。
容煙冷笑,高嶺之花人前人后兩副臉,還真是拎得清!
“走,一起去謝楚那邊顯擺顯擺。”容煙直腰桿,故意朝謝楚又近一步。
“當真不怕行哥吃醋?”謝楚說著挽起容煙的胳膊,低聲笑道,“今兒這個黑鍋我是背定了。”
容煙眉眼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端起盛著紅酒的高腳杯,和謝楚一起走向顧行那桌。
顧行眼睛的余已注意到容煙,薄漾出幾分玩味。
“容妹妹來啦!”葉溫言最先起打招呼,“恭喜兩位!”
“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咱們不醉不歸。”謝楚笑著朝葉溫言他們舉杯,目最后落在顧行上,“行哥,今天一定要玩得開心點兒。”
“恭喜。”顧行說著舉起高腳杯和謝楚的了下,然后一飲而盡。
容煙晃著酒杯,笑地說:“顧律師真是海量。”
“容小姐的喜事,我不海量不行啊。”顧行聲線沉沉,話里有話。
鐘睿打量容煙和謝楚多時,沒覺得兩人像人,好奇地問:“快說,你倆什麼時候搞一起的?”
容煙給謝楚使個眼,謝楚秒懂,回道:“能走到訂婚,自然是早就搞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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