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這是阿楚的朋友,容煙,室設計師。”謝中衡笑著對顧行道,“阿楚這混小子總算靠譜了一次。”
顧行角漾出一抹嘲諷,“容小姐。”
容煙聽出幾分不屑,好在早就習慣了顧行的冷嘲熱諷。
一旁的謝楚也不點破顧行和容煙,只笑不說話。
謝母招呼大家落座。
飯菜很盛,謝母完全一副準婆婆的慈,不停地給容煙夾菜,容煙每次都笑著道謝。
這一幕映顧行眼簾,顧行覺得很是刺眼。
謝中衡心出奇得好,餐桌上本來準備的是紅酒,他又讓人去拿了瓶八幾年的茅臺。謝楚待會兒要去夜場,顧行說胃不好,只有謝中衡一個自斟自飲。
容煙偶爾會和顧行目相遇,既不討好,也不躲避。
吃完飯,謝母又拉著容煙的手去后院,名為散步實為催婚。
容煙想笑不敢笑,只能說“一切聽阿楚的”。
離開謝家時,謝母送了容煙一個梵克雅寶的項鏈和鼓鼓的大紅包。
容煙惴惴不安,謝楚小聲在耳邊說:“這是你應得的報酬。”
容煙只好著頭皮收下。
顧行是和他們一起離開的,謝楚開車出了小區就把容煙放在路旁,朝顧行的車揮手。
“行哥,我約了人,拜托你幫我把容煙送走!”
顧行瞥了眼還沉浸在喜悅中的容煙,聲線沉冽:“上車吧,容小姐。”
容煙也不矯,直接上了顧行的副駕駛。
“謝兩位江湖救急!”謝楚笑著朝兩人拱手致謝。
縱使在不堵車的夜晚,顧行的車速還是不急不緩。
容煙的注意力全在謝母送的項鏈上。
白玖凝有好幾件這個牌子的飾品,經濟實力不夠,只有眼饞的份兒。現在總算有了一件真正屬于自己的,心中說不出的歡喜。
“人的心可真廉價,一點小恩小惠就被人拿得不知東西南北了。”顧行給側的人澆了盆冷水。
容煙哼了聲,“我和顧律師經濟地位太過懸殊,很多事不能共也在理之中。”
“準備演多久?”顧行薄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后續是不是還要訂婚結婚生孩子一條龍服務?”
容煙聽出幾分酸味兒,故意懟道:“看謝公子的需求吧!謝家家底厚實,老兩口對我也算滿意,關鍵謝楚還是獨生子,我真要哪天不想努力了,弄出個孩子找個長期飯票也不錯。”
顧行沉默,表明顯一滯。
容煙正掂量著紅包里有多張老人頭,車子忽然停下。
“下車。”顧行不近人的聲音響起。
容煙看了眼,離的寓所還有兩條街,但時值深秋,兩旁很多店鋪都已打烊,路上行人更是寥寥。
容煙決定要在顧行面前氣一次,二話不說拿起自己的東西從副駕駛下來。
顧行沒有急著離開,反倒把車熄火,點支煙起來。
他的目過車前擋玻璃,看到容煙纖細的背影漸漸淹沒在裊裊的煙霧中。
去了趟謝家,容煙收獲頗,心大好,哼著歌兒走在人行道上。
正前方忽然響起刺耳的急剎車!
兩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嬉笑著把圍住。
“妞兒,玩玩吧——”為首的男人一臉猥瑣,手去抓容煙。
容煙把手中的包包朝猥瑣男砸去,男人反手扣住容煙手腕,把的頭摁在冰冷的墻壁上,笑得熏心,“這模樣材,就算不給咱們一分錢,咱們也不虧!”
這時,另一個黑瘦男人也邪笑著過來,并了下容煙的下,“長得真他媽勾人!這臉蛋兒還是原裝的,今兒咱哥倆艷福不淺。”
容煙雙手把包擋在前,腦子無比冷靜——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放低姿態,才能尋到生機!
容煙強忍著心的惡心和恐懼,出抹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我知道兩位哥哥想要什麼。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不如咱們就近找個酒店,小旅館也行,我來出錢。”
“這妞兒真是主,待會兒肯定更有意思!”猥瑣男哈哈大笑,忽然從上出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容煙腰上,“酒店就不用找了,跟哥哥上車,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容煙心涼了半截,還是強裝鎮定把一只手放到猥瑣男肩膀上,“哥,把那玩意收起來,我害怕。”
容煙的撒聲有很強的穿力,猥瑣男收匕首的功夫,容煙已抬起右狠狠頂向他的部!
猥瑣男發出殺豬般的聲,蜷倒地。
容煙甩掉高跟鞋,使出百米沖刺的勁頭直奔人多的地方!
“站住!”
黑瘦男在后面追不舍。
“撲通!”
容煙栽倒在地。
“你個臭娘們,敢耍老子!”黑瘦男的冷笑在后響起。
完蛋了。
痛苦閉眼,開始抖。
臆想中的不幸沒有降臨,倒是黑瘦男人傳來撕心裂肺的喊。
“滾!”赫然是顧行的聲音。
第17章 有骨氣
容煙強忍著的疼痛轉,看到顧行正站在不遠。
長玉立,宛如救世的神邸。
黑瘦男人把猥瑣男拽上車,開車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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