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說他要留下來。

眼眶泛酸，林知書克制住緒說道：“但我可能還會再次飛走哦！”

梁嘉聿點頭：“當然，如果你還想再次離開我，那一定是我做得不好。不過，我會盡量不讓這件事再次發生。”

林知書控訴他：“你一定要讓我從早上就開始掉眼淚嗎？”

梁嘉聿搖頭：“我沒有這樣的意思，小書。”

“我要是真的又飛走了，你會怎麼辦？”

梁嘉聿認真道：“假話是我會讓你走。”

林知書又想哭又想笑，振聲道：“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只小鳥嗎？我現在長大了，飛得可快了，你未必跟得上！”

梁嘉聿就真的皺了皺眉頭：“比私人飛機還快嗎？那我需要請Chole再幫我看看有沒有更快的飛機，超音速飛機吧，要不然追不上林知書就麻煩——”

梁嘉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知書一聲高呼打斷：

“梁嘉聿——！”

西圖瀾婭餐廳里死寂片刻，梁嘉聿輕輕地笑了出來。

林知書更是被氣笑，哪里還能得到一點悲傷氣氛。

“你總是胡說八道！”林知書克制住笑臉“控訴”他。

“抱歉。”梁嘉聿笑笑止住話題，又問：“大概還有多久吃完早飯？”

林知書看了看剩下的一點三明治：“兩分鐘吧，你一會有什麼事嗎？不用陪我吃完，先去忙你的吧。”

“不著急。”

“是什麼事啊？”林知書又問。

梁嘉聿看著，平聲道：“等你吃完我們抱一會。”

林知書一愣，耳后瞬間燙起來。

聲音哪還自己控制，控訴也變嗔：“梁嘉聿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啊！”

“什麼話？”梁嘉聿倒反問。

林知書最后一口三明治噎在嗓子眼，后背都覺出汗。但怎麼角還控制不住地往上揚啊。

“抱一會還要這樣說出來啊。”林知書說道。

“是你問我有什麼事的。”他此刻倒是有理。

林知書咽下里的三明治，笑得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梁嘉聿站起子，走來邊。拿來紙巾給臉手，而后把人帶去了客廳。

睡寬松，堆在林知書邊，坐在梁嘉聿的大上。

梁嘉聿抱著，也低頭親的面頰、和脖子。

“有沒有不舒服？”他又問。

林知書搖頭。

“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林知書又搖頭。

梁嘉聿極近地看著，輕淺呼吸也變沉。

鼻尖越來越近，錯在一起，又搖搖晃晃地離開。

林知書忍不住去吻他的。

“你今天……不用工作嗎？”

“我記得我好像是老板。”

林知書笑得子輕。

“那你今天有什麼打算？”

“就這樣。”

“就哪樣？”

“就這樣。”

“就哪樣？”

“就這樣。”

林知書克制住自己太過洶涌的笑意：“梁嘉聿，你什麼時候變復讀機了啊？”

“是嗎？”

“是啊，換一句說來聽聽。”林知書住他臉龐。

“你想要聽什麼？”梁嘉聿問。

“講點有意思的。”

“好，我想一下。”梁嘉聿說。

客廳里，整面的落地窗送來輕盈、明亮的線。

又是一年盛夏，郁郁蔥蔥的樹木在外面輕輕地搖啊搖。半明的影在林知書的面頰上輕的晃。

梁嘉聿安靜地看著。

十六歲的林知書，二十二歲的林知書，二十四歲的林知書。

他認識了八年，他已認識了八年。

——“梁嘉聿。”

——“林知書。”

——“知書達理？”

——“家喻戶曉？”

——“梁嘉聿，我想你了。”

——“生日快樂，勞倫斯先生。”

——“梁嘉聿，我你。”

好久好久之前的回憶了，怎麼還記得這樣清楚。

林知書輕輕地喊他：“梁嘉聿？”

梁嘉聿的目回神。

“你在想什麼？”

“在想要和你說什麼。”

“要想這麼久？”林知書笑。

梁嘉聿也輕輕地笑：“是啊，小書。”

“那你想好了沒？”

梁嘉聿點頭。

“是什麼？”

梁嘉聿的右手握住的左手。

輕聲道：“小書，我你。”

第63章 人生目標

林知書想, 流淚是否總被認為是弱。

但如果從來都是一個喜怒不表于的人，和梁嘉聿絕不會在一起。

他喜歡富的緒、鮮活的表，和總是能出乎他意料的行。高興時候前后搖晃他的手臂, 親吻時候流下的無名眼淚——都是融化梁嘉聿心臟的“武”。

梁嘉聿親吻眼角的眼淚, 林知書著他的雙眼，也鄭重道：“梁嘉聿，我你。”

“謝謝你，小書。”

“我已經長大了, 以后要哭了。”林知書說。

梁嘉聿卻說：“我不介意這件事。”

“為什麼？”

梁嘉聿笑笑：“你不是因為年紀小才哭, 你是因為你是林知書。這是我認識的林知書, 你不必要因為世俗觀念而強迫自己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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