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輩子活得順風順水,自出生開始,他就沒過什麼苦難。
上有父皇母后疼著,下還有一個當太子的親哥哥。
就是不知道他這位嫡親皇兄了什麼瘋,非要讓他當太子。
他是這種愿意束縛的人嗎?
當然不是了。
所以無論皇兄和他說什麼,他都滿口應下,哄得皇兄團團轉,讓皇兄對他十分信任。
然后他從父皇那里得知這事后,他就將此事傳到了何祭酒的耳邊。
果不其然,何祭酒一聽,立即就聯合其他大臣上折,表明反對廢太子。
最后父皇就順勢答應下來。
但他知道以皇兄那個子,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所以他就給父皇提了一個主意。
讓父皇退位,帶著母后出去游山玩水。
皇帝一聽,立馬就心了,于是就欣然同意了這個提議。
等到皇兄十八歲的時候,父皇就突然提出退位,打了皇兄一個措手不及。
最后皇兄只能被迫登基。
而他原以為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皇兄總能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結果皇兄登基后不久,就說要退位,讓他當皇帝。
他當時人都傻了,然后就立刻收拾包袱,跟何祭酒提了自己要出去游學的事。
何祭酒一口應下,他連夜就跑了。
在跑出京城時,他想皇兄要是知道他跑了之后,一定會被氣個半死的,所以他一定不能這麼快回京。
而且這一趟游學是早就策劃好的,不過時間是定在他十八歲的那年,但他被皇兄退位的念頭嚇到了,就將這個游學計劃給提前了。
雖說走得有些匆忙,但還準備的東西,他都準
備了。
隨行的侍衛,銀子,書籍……所有東西他都帶齊全了。
所以這五年的時間中,他過得可自由了。
他將宣國的所有疆土都走了一遍后,才不依不舍的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可回京兩日后,皇兄就宣他進宮,又提起了退位的事。
他不嘆氣道“皇兄,您這皇位坐得好好的,干嘛非得執著要退位給臣弟啊?”
“朕執著?”皇帝頓時就被氣笑了,無語道“這不是你小時候答應朕的嗎?”
這話說得沒什麼病,他的確是答應過,但他這不是隨口敷衍的嗎?
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應道“皇兄,此事不能怪臣弟,當初是何祭酒他們不同意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去向何祭酒告了!”皇帝聞言咬牙道“這事你要怎麼向朕解釋?”
他這位心的弟弟竟然是個兩面三刀的人,真是令他心痛不已。
“這事是父皇告訴我的,您要怪的話,只能怪父皇。”他立即甩鍋道“這一切都是父皇的主意,我只是打打配合而已。”
反正這鍋他不背。
當初父皇主來告訴他此事,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嗎?
皇帝聞言一噎,這是他能怪的人嗎?
那是他爹啊!
再者,這會兒他上哪找人去啊?
要怪當然就怪眼前的人啊。
想著心的弟弟當年坑了自己一把,皇帝忍不住心一,說道“既然你已經回京,那就該考慮了一下自己的親事了。”
“母后前些日子才寫信回來囑咐朕,說是要朕給你娶親,你可有心怡的子?”
他聞言臉瞬間一僵,連忙拒絕道“這就不必勞煩皇兄,臣弟還不著急。”
“你是不急,但父皇和母后可急壞了。”皇帝當即笑道“這樣吧,朕過兩日在你的王府開設個宴席,將所有適齡的世家子都邀過來,到時候你自己挑。”
他著急道“皇兄,真不用了,我還想著過幾日要離京游學呢。”
“你都游五年了,該學的肯定都學完了,還是先將親事定下再說吧。”皇帝自顧自的說道“那就這樣定下,你回去準備準備吧。”
皇帝擺擺手,趕人道“出去吧。”
他面一黑,只能退了下去。
兩日后,他的王府就擺了一場桃花宴。
七月里擺桃花宴,這個含義就不言而喻了。
大臣們都知道這場桃花宴是皇帝給安王選王妃的,所以紛紛都將妻帶上去赴宴。
沒錯,他就是這個倒霉的安王。
即便心中有點不爽,他還是聽話的參加了。
不僅如此,皇帝也來了。
有皇帝坐鎮,他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他看著這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在心中忍不住嘆息道,皇兄真是會折騰啊。
坐了一會兒之后,他就找了個借口,跑到后院中想一下氣。
結果他剛
踏進后院,一群鶯鶯燕燕就迎了上來。
“安王殿下,臣是戶部尚書的侄……”
“你們讓開,我爹可是工部尚書!”
姑娘們力的著,目的黏在安王的上。
眼前的安王殿下可是圣上的嫡親弟弟,若是能當上他的王妃,那們就相當于是一步登天,飛上枝頭當凰了。
而且圣上叮囑過了,這位安王殿下最喜歡的就是膽子大的姑娘,所以特意吩咐了,一定要們在安王殿下面前表現得熱一些。
然而濃郁的脂香味撲面而來,安王不眼前一黑,立馬轉就跑,仿佛向自己涌過來的不是什麼年輕貌的姑娘,而是索魂的厲鬼。
不用想,這一定是他那位嫡親皇兄干的好事!
他腳底生風,跑得飛快。
這些滴滴的姑娘們自然是追不上他。
他一路跑回寢宮,收拾了一些東西,立馬吩咐自己的人去準備車馬。
很快的,他就乘著駿馬出城了。
也就幸好他邊的這幾個侍衛是父皇留下了,不然他今日還真不一定能跑得這麼輕松。
他回神抬頭著京城的城門,赫然在城樓上看到了皇兄的影,他沖著那道人影揮了揮手,隨即不由得一笑,人生在世,他怎麼能局限于權勢和呢?
外面還有大好河山等著他去游玩呢,他除非是瘋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的待在京城娶妻生子呢?
若是按部就班的活完這一輩子,那才真是索然無味呢。
念此,他毅然轉騎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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