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琮是有口也難辨。
翌日晨,請了長假的攝政王終是又來上朝了。
只是各大臣眼中除了高興外,還都暗藏了點其他的緒。走著走著遇上同僚了,互視一眼,都各心知肚明地會心一笑。
畢竟攝政王府昨夜門前馬車嘶鳴,燈火大亮。京城裡頭盯著王府的,還有眼盼著攝政王的大夥啊。
王府裡鬧一鬧,眾人也心慌,各家差了人悄悄去邊上打聽。最後連打聽帶猜的,傳回來的消息也不盡相同。只不過那些聽起來像那麼一回事的,暗暗在眾臣之間傳上一圈,也就大致拍了個板。
既然大家都這麼想這麼說,那想來便是真的吧。
於是謝遠琮發現今日上朝,往他跟前湊的人好似多了些,而且個個眼古怪。
“王爺晨安啊。”一人從邊上過去,堆了笑問候。
“哦,牟大人安。”謝遠琮點頭回應。
牟大人說完還不走,似是斟酌良久,最後鼓了莫大勇氣,以看晚輩的心態語重心長勸道:“王爺,萬事不可之過急啊。”
謝遠琮還沒鬧明白,人說完就匆匆走了。正琢磨間,又一人從邊上過道:“王爺。”
謝遠琮點頭:“程大人。”
程卿捧著笑問:“王妃和小世子可安?”
得了謝遠琮一句安,他便鬆了莫大口氣,說著安便好安便好,王爺可要留心又過去了。
如此來了兩個不算,個個經過都要怪裡怪氣地這麼問一句。問完還都要帶上一句勸告。
什麼克己什麼小心之類的。
他不過就休了段日子,朝堂上下這都是什麼病?
最後還是阮毅經過,憋脹了臉才悄聲道:“王爺,吳右侍今早挑了兩丫頭來,說王爺不易,要送給王爺做通房。”
見謝遠琮臉要拉下來了,忙接著道:“不過這事已經被我給攔下了。但想來什麼事都逃不過王爺眼睛,所以才特地替他來跟王爺求個。王爺也知道,他這人腦子不大靈,鈍了點,絕沒有惡意的。”
“我同他說明後,他也知曉辦了錯事,道再不敢了。王爺便別同他計較了罷……”
阮毅剛進京時有困難,恰遇上吳大人幫了把,記在心裡。可要不是他曾跟王爺一塊在邊境殺過敵,算有些,他也不敢貿然就湊上來。
話說完了,他也趕進殿去了。
謝遠琮:“……”
他好像終於明白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他們當昨夜的靜,是因他不知節制?這群人平時不好好為江山社稷出力,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眾臣發現,王爺今日上朝時的臉似乎特別臭,幾乎每個人都被揪住錯批了一頓。
不過挨駡就挨駡吧,大家都是很諒的。
宋書綺重生了,在一切悲劇未發生之前。斗庶妹,打登徒,復仇之路不亦樂乎。只是為什麼又會遇見前世臨死那個來救她的冤家?這冤家還未卜先知,算無遺策?“上官錦,你到底從哪來?”“從夫人來的地方來,往夫人去的地方去。”…
薛寧一睜眼發現自己重生回到上輩子。她本是侯府嫡女,卻在十二歲那年被告知自己其實是被人與真正的侯府嫡女惡意相換的農家女。上輩子,身份揭穿后她以養女身份繼續留在侯府,卻因與嫡女爭寵下場凄慘。這輩子,她爽快請辭,卻發現親生父母住在牛棚不說,親生父親還癱瘓在床。開局就是人生低谷,幸好她有異能在手:賺銀子,建房子,治父親……眼看著日子越過越紅火,惦記她的人越來越多,某世子坐不住了……
嫡姐嫁到衛國公府,一連三年無所出,鬱郁成疾。 庶出的阿縈低眉順眼,隨着幾位嫡出的姊妹入府爲嫡姐侍疾。 嫡姐溫柔可親,勸說阿縈給丈夫做妾,姊妹共侍一夫,並許以重利。 爲了弟弟前程,阿縈咬牙應了。 哪知夜裏飲下嫡姐賞的果子酒,卻倒在床上神志不清,渾身似火燒灼。 恍惚間瞧見高大俊朗的姐夫負手立於床榻邊,神色淡漠而譏諷地看着她,擡手揮落了帳子。 …… 當晚阿縈便做了個夢。 夢中嫡姐面善心毒,將親妹妹送上了丈夫的床榻——大周朝最年輕的權臣衛國公來借腹生子,在嫡姐的哄騙與脅迫下,阿縈答應幫她生下國公府世子來固寵。 不久之後她果真成功懷有身孕,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嫡姐抱着懷中的男娃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 可憐的阿縈孩子被奪,鬱鬱而終,衛國公卻很快又納美妾,不光鬥倒了嫡姐被扶正,還圖謀要將她的一雙寶貝兒女養廢…… 倏然自夢中驚醒,一切不該發生的都已發生了,看着身邊沉睡着的成熟俊美的男人,阿縈面色慘白。 不甘心就這般不明不白地死去,待男人穿好衣衫漠然離去時,阿縈一咬牙,柔若無骨的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衣帶。 “姐夫……” 嗓音沙啞綿軟,梨花帶雨地小聲嗚咽,“你,你別走,阿縈怕。” 後來嫡姐飲鴆自盡,嫡母罪行昭彰天下,已成爲衛國公夫人的阿縈再也不必刻意討好誰,哄好了剛出生的兒子哄女兒。 形單影隻的丈夫立在軒窗下看着母慈子孝的三人,幽幽嘆道:“阿縈,今夜你還要趕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