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幕低垂,將里的掩得嚴嚴實實,連皎皎月也不能窺視,但偶爾會泄出一兩聲抑過的.息,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婉轉纏綿。
不知道過了多時辰,云瀅才從這種奇異的覺中緩過神來,伏在圣上懷中還有些氣息不勻,上有些淡淡的倦乏與酸楚。
即便是服侍皇帝的梳頭侍替梳發,依舊不能擋住青如瀑垂下的結果,替在頸窩了兩張金箔梅花作為妝點,大約也在已極的時刻被拂到了不知哪里去。
直到剛才才知道,子在這件事上能得到多歡愉,同那個與燕好的男子有著不可分的關系,即便初見圣上那時將嚇得連忙別過眼去,可到最后也沒有那種駭人的痛楚。
......反而到最后的時候是嘗到了這個中滋味,有些不知地主勾纏上去。
圣上若要臨幸嬪妃,倒是不必顧著子的,也沒有人會表現出痛到下不得床的地步他憐惜,但云瀅卻哭得很,也不管是不是在前,只要委屈著了就要掉些眼淚。
偏偏哭過之后又要怕他認真生氣,還總能找些冠冕堂皇的奉承話來堵口,那份楚楚可憐與狡黠算計把人折騰得沒了脾氣,下次待時反而還不自覺地多了幾分耐心。
因此圣上行事的時候,下意識地覺得不了一點點的疼,他那又生得與有些不符,畢竟是初嘗□□的姑娘,總得嘗到許多床幃間的甜頭才好暢意而為。
好在那份膽怯懦等到真真正正驗之后就已經消失殆盡了,甚至有些不滿他那般不疾不徐,央求著他進一步探索里的風。
待郎也愿意稍加配合之后,這一切就是水到渠,便如寶劍鞘、鑰匙解鎖一般天生契合。
皇帝在這件事上素了一段時日,若真想要放肆起來自然有的是手段來云瀅求饒,然而到底顧慮到初次承恩承不住,只登上兩次極樂太虛之境就草草收兵,攬了這個氣息不勻的姑娘躺在床榻上。
天子的居室和宏大的殿形了反比,臥寢之所講究狹小聚氣,兩人頸而臥,又剛剛經歷過一場無邊風月,上的親近將白日的規矩統通通消去,只留下夜晚的靜謐與親近。
“子還難麼?”
皇帝將被汗浸的發到后,察覺到不安地了,以為是上哪里不舒服又不敢直言,溫聲同道:“殿尚有,一個相的來給你瞧瞧?”
云瀅聽圣上這樣云淡風輕地提起方才的激,幾乎要將自己埋錦被,所經歷的一切和以前的認知完全不同,確實不好同圣上明說。
兩人燕好的時候完全沒覺出來有什麼,可等那種奇妙的覺退去的時候才會遲鈍地覺到一點酸,那種到后面都舍不得人退出的孟浪,有些愧。
“奴婢只是覺得……實在是太不該了,”云瀅纖長的雙手將的面頰全部覆住,只有子悶悶的聲音從錦被里面傳出來:“哪有好姑娘會像我這個樣子的?”
圣上回憶起方才輕而的聲音與纖細的腰肢,有那麼一霎那幾乎按捺不住想要再覆上去,但他靜待了片刻,最后只是撥開了的手,那張皎皎面頰了出來。
“男敦倫,有何說不出口的?”
平日里十分大膽,可真到坦誠相見的地步覺得不應該放得開,實在是一件人驚詫的事。
圣上略含了調笑的意思,在耳畔輕語:“這麼難捱的時候都能忍著不哭,還不夠好嗎?”
男子無論在外面多麼風霽月,可到了床第間總是會有些深藏心底的劣,他初時神識清明,自有閑心來周全溫存,可到了后面亦生出些暗想法,反倒是磋磨得不上不下,臉都紅了幾分。
云瀅被迫與圣上四目相對,悶悶道:“奴婢是怕家不高興我這般輕浮不知。”
平常是磋磨人慣了,突然逢上這樣的事,竟然一點也沒覺出來圣上的揶揄調侃,皇帝心下稍稍有些,輕輕在額上親了親,“你盡管說就是了,這有什麼好嫌棄的?”
那種蝕骨滋味又不是只一人得了,覺得喜歡暢意,自然圣上也是得到了許多歡愉,涌出許多年時的熱肆意,幾乎不愿意克制的沖。
“說起來也奇怪得很,這事兒竟一點也不疼,”云瀅用手著兩人纏在一的青,小聲說道:“教導奴婢說要盡量迎合著您一些,否則長久不結束,難的是奴婢自己,但是……”
皇帝約猜出來可能要說出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可他還是不聲地瞧著云瀅,神中滿是溫和,無聲地哄著。
云瀅斟酌了片刻,既然圣上是不在意這一樁事的,那也沒有必要一直遮遮掩掩:“可是奴婢覺得,這事人喜歡得很,一點也不難熬,反倒是盼著您再疼一疼我。”
到底臉皮沒修煉到像城墻一般厚,說完這些不合規矩的話以后就又把自己埋了起來。
兩人本就是剛剛溫存過的,將自己埋在錦被下面,實際上同埋在他前并沒有什麼差別,更不要說錦被之下的融,悄悄將挪得往上了一些,也會被男子敏銳地捕捉到。
圣上的呼吸微沉,這種無聲地邀請人沒有拒絕的由,像是發現了一片新世界一樣,不知疲倦地想要探索,但又殘存了的青,縱然心里喜歡得很,可又以為這樣不對,別別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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