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眉心一蹙:“你就說你想不想要。”
蔣承霖想都不想,唯有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幾分:“你說呢?”
他想付阮,想結婚,想孩子,想的都快瘋了,但老天爺既然把付阮給他,其他兩樣,蔣承霖甚至不需要。
這是一種很復雜的緒,沒有,他心甘愿;如果有了……他不敢想。
付阮盯著蔣承霖的眼睛,云淡風輕:“你想要我就送你。”
蔣承霖心跳二百二,面上不聲,聲音平穩:“你是已經懷了,還是準備懷?”
付阮不不慢:“應該懷了吧。”
蔣承霖睫一:“什麼應該?”
懷了就懷了,沒懷就沒懷,懷孕不存在半懷不懷。
付阮閑話家常的口吻:“我買了驗孕的,上面說兩道杠是懷孕。”
蔣承霖萬年不聲地俏臉,愣是原地一秒通紅,提了半口氣,他問:“你是兩道杠嗎?”
付阮淡淡:“是啊。”
蔣承霖眉頭一蹙,因為眼前一暈,整張臉都是麻的。
付阮從沒見過蔣承霖‘變臉’這麼嚴重,當即抬手在他眼前擺了兩下:“嘿,沒事吧?是我懷孕,不是你懷孕,至于嚇這樣嗎?”
蔣承霖足足五秒才緩過神來,微微抬頭看著掛在面前的付阮,他仍舊不敢相信,所以小心翼翼:“你要是逗我玩,到這里就可以了,再逗我會認真。”
付阮懶得跟蔣承霖廢話:“不信你自己去主臥洗手間看,左邊洗手池下面第二個屜,里面有個綠盒子。”
蔣承霖這人就是聽勸,他沒放下付阮,抱著往主臥走去,付阮多有點尷尬,尷尬的點在于,把驗孕棒放進綠的禮盒里,打算給蔣承霖一個驚喜。
這多有些自了,都沒認真問過蔣承霖現在想不想要一個孩子。
蔣承霖瞥見付阮尷尬的表,以為在惡作劇,眼看著快要穿,怕下不來臺。
他邊走邊說:“我給你一次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付阮下一揚,不可一世:“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自信?從六一到現在,你有三次沒戴,不中你才要懷疑自己行不行吧?”
蔣承霖聞言,心跳如鼓,難道是真的?
兩人說話間,蔣承霖已經抱著付阮來到主臥洗手間,將放在盥洗池邊,他準確打開付阮先前說的位置,里面果然有個綠盒子,非常顯眼,因為上面還系著蝴蝶結。
付阮從盥洗池上跳下來,想走,老臉沒放。
蔣承霖抬腳關上房門,打開盒蓋,盒子里是一驗孕棒,他視線很快落在中間試紙區,那里一深一淺兩道橫杠,確確實實是兩道。
付阮走不了,索蠻橫:“是不是兩道?人跟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信任…”
話未說完,蔣承霖突然低下頭,閉上眼睛。
付阮戛然而止,站在原地看著手拿驗孕棒,用閉眼去掩蓋沖頂驚喜的蔣承霖。
人在極度驚喜的時候,不會笑,而是想哭。
付阮知道蔣承霖會開心,但是沒想到他會這麼開心,蔣承霖的模樣讓付阮跟著微微鼻酸,走至蔣承霖面前,付阮主抱住他,說:“你這麼開心,我是不是贏了?”
日常生活里,蔣承霖總會想方設法讓付阮開心,付阮就是個不服輸地人,連互相開心也要攀比,要送就送一個大的,是蔣承霖給不了的那種。
蔣承霖回抱付阮,把臉埋在脖頸,剛開始下意識收雙臂,結果抱著抱著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卸了力道,張問:“沒事吧,疼不疼?”
付阮翻了個白眼:“你沒事吧?我半懸仰臥起坐都做了,差你這兩下子?”
蔣承霖聞言,當即看向付阮,蹙眉道:“你懷孕了還做這種運?”
付阮本想懟他,可看見蔣承霖那雙泛紅的眼睛,瞬間心,只不以為意地回:“我昨天測了才知道懷孕,那我也不可能是昨天懷的,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我哪天沒做運?就差今天這幾十個了?”
蔣承霖不說話,只忽然抱起付阮往外走,把人放在主臥沙發上,他到找手機,一副慌不擇路的樣子。
付阮撐著坐在沙發上,見狀,輕輕蹙眉:“你慌什麼?”
蔣承霖:“打電話跟醫院預約。”
付阮道:“不用約,我現在不去。”
蔣承霖拿到手機,重新回到付阮旁,他溫聲說:“產檢應該不疼,別害怕。”
付阮真是強忍著想把蔣承霖一腳踢出去的沖,深吸氣,慢半拍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害怕了?”
不等蔣承霖開口,付阮兀自道:“后天開庭,我要親眼看著付長康判死刑,立即執行,在看到他的尸之前,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除了你,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懷孕的事。”
說罷,付阮真誠道:“我就不該跟你說。”
蔣承霖臉一變,說不上著急還是著急:“這種事你怎麼能瞞著我?”
付阮眼中多帶著幾分嫌棄:“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還擔不擔得起面不改這四個字,我怕你出了這扇門就給我出賣了。”
蔣承霖無言以對,他慌了嗎?確實慌的,如果不是付阮提醒,他可能先預約醫院,然后敲鑼打鼓告訴所有親朋好友,最后再花錢讓所有娛記廣而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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