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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妄想》 第257頁

后來他又準備了十八克拉的全方鉆,付阮看到,沒像上次那麼嘲笑,只是淡笑:“四哥一出手就是小半個歲寧山莊,禮太重,就顯得我們義輕了。”

蔣承霖笑問:“你喜歡什麼樣的?”

付阮:“結婚一定要有戒指嗎?”

蔣承霖當時險些口而出,不一定嗎?別人結婚都有戒指,有錢就買大的,沒錢就買小的,實在捉襟見肘,電視里還有用易拉罐拉環的。

只要有就有戒指。

可惜他們沒有。

蔣承霖和付阮第一次結婚,沒有戒指,沒有誓詞,只有他們在彼此耳邊的輕聲承諾:合作愉快,一起發財。

攬著付阮的腰,蔣承霖除了戒指款式,已經在想孩子姓氏了,以付阮的格,他們以后肯定要有兩個孩子,一個姓蔣,一個姓付。

蔣承霖吻著付阮,人生第一次到喝多的滋味,特別好。

他正兀自沉浸,猛然一劇痛從舌尖傳來,“嗯…”蔣承霖渾一僵,幾秒后才蹙眉睜眼。

付阮:“不好意思。”

疼痛從舌頭蔓延全,蔣承霖含著口中的腥氣,下意識說:“沒事…”

付阮松開揪著蔣承霖領口的手,面不改心不跳:“我喝多了。”

蔣承霖約覺著不對,直到付阮二話不說,轉走。

手拉住付阮手腕,低聲問:“什麼意思?”

付阮轉臉看向蔣承霖,淡定地像個久經場的海后:“大家都喝多了,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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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承霖直視付阮的臉,冷靜地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兩人對視,蔣承霖從付阮眼中看到了平靜又強烈的勝負心,甚至是報復

后知后覺,蔣承霖恍然大悟,付阮本就不是,而是一場不知蓄謀多久的反擊。

他說中意不信;他說暗也不信;他想親忍不了了,決定反客為主。

咬他那一口就是要告訴他,主權,不在他手里。

蔣承霖還靠坐在盥洗臺邊,一只手拉著付阮的手腕,某一瞬,他勾起角,輕笑出聲。

聰明人之間不用太多言語,付阮確定蔣承霖收到的戰帖。

蔣承霖笑容不帶諷刺,本就老天偏的一張臉,里的來不及咽下去,笑起來下側帶著一抹紅。

這樣的一幅畫面,哪怕地點是洗手間,誰看了都得心尖兒

付阮不想久留,也不想繼續看,邁步要走。

蔣承霖手上一,拉著付阮的手腕,不讓走。

付阮看向蔣承霖,蔣承霖淡笑著問:“你酒醒了嗎?”

付阮知道這句話是個陷阱,說沒醒,蔣承霖很可能說繼續,要說醒了,那就得說些醒酒后的話。

短暫沉默,付阮不答反問:“你醒了嗎?”

蔣承霖臉上笑意更濃:“有些夢,就是要醒著做。”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付阮猜不到蔣承霖話里有幾分真,索不猜了,與其時刻防備,不如同流合污。

比什麼都不會輸,哪怕比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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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腕從蔣承霖掌心走,付阮走前,好心手撣了撣他前褶皺的襯衫。

出門原路返回,長桌邊明顯了幾個人,宋喜喝的也有點多,笑著對付阮說:“今晚就在這兒住吧,樓上有房間。”

付阮勾起角:“不麻煩了。”

宋喜:“不麻煩,我們還能多喝一會兒。”

付阮拿起酒杯,跟宋喜杯。

佟昊問:“承霖呢?上個洗手間還不回來了,修洗手間去了?”

付阮拿著酒杯,不接話茬。

之前那下咬的重,還是選在蔣承霖最最迷的時刻,別問是怎麼知道的,舌頭會說話,尤其是蔣承霖的舌頭,單割下來甩出去都能立地

付阮站著,好幾次有種從骨頭往外滲的,再繼續下去,不知道還能淡定多久,所以選了自己也微微恍惚的一刻,那一下,不是敲打蔣承霖,也是提醒自己。

付阮在座位坐了十分鐘,蔣承霖還沒回來,不別人,都有些納悶,蔣承霖搞什麼幺蛾子?

元寶主:“我去看看。”

他這一走,也是半晌沒回來。

佟昊起:“我去看一眼。”

要不是知道喬治笙的地方,本不可能有意外發生,付阮真要懷疑蔣承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幾分鐘后,三個頎長影一同從遠走來,付阮隨意一瞥,一眼就看到蔣承霖。

蔣承霖走近,付阮發現他頭發微微有些,襯衫領口一點褶皺都沒有,不對,他換了件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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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跟喬治笙說:“承霖剛才洗了個澡。”

喬治笙看向蔣承霖,蔣承霖先聲道:“按錯開關,搞了一水。”

佟昊:“你就直說尿上了,誰也不會笑話你。”

蔣承霖:“你的年,我的年,未必都一樣。”

宋喜怕蔣承霖真喝多了,勸道:“吃點菜酒。”

蔣承霖還沒等應聲,旁付抬手,從別拿了一盤菜,放到蔣承霖面前。

蔣承霖一整個寵若驚,結果慢半拍一看,是道辣椒堆起來的辣子

拿起筷子,蔣承霖夾了一塊放在里。

辣椒是專門從蓉城買的,比岄州那種紅而不辣的辣椒,不知辣了多倍,蔣承霖平日飲食多清淡,但也不是完全不吃辣,只是舌頭上的傷口遇到嗆人的辣,口中口水倍翻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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