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佳不是不想跟付阮低頭認錯,而是深知晚了,蔣承霖寧愿當墊腳石,也要給付阮抬面子,如今搞得騎虎難下進退不得。
欠一時爽,善后火葬場,更何況尤佳本就善不了后,又干起了老本行,當啞。
尤佳邊人都快急死了,恨不能出聲催,你媽的道歉啊,長干嘛使的,你死不死不要,別連累旁人。
付阮脾氣不好,也不是什麼好耐的人,沒閑工夫跟尤佳在這耗,突然起,對著竇海龍說:“竇局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三周時間,要麼找到誰抄誰的證據,要麼重新拿一套新方案出來,時間急,我先回去準備。”
話落,沈全真跟著起,同樣起來的還有蔣承霖和喬旌南。
蔣承霖:“不好意思在工作場合耽誤竇局時間,私事我們就私下里解決,不給竇局添麻煩。”
竇海龍自是滿臉賠笑,說著場面話,長桌對面的幾個人,以尤佳為首,臉如喪考妣。
一行人出了會議室,竇海龍目送幾秒,這才關門轉,轉的剎那,臉上笑容已經消失不見。
尤佳本想跟竇海龍抱怨蔣承霖和付阮的目中無人,本沒把他和規劃局放在眼里,然而竇海龍的表也嚇了一跳,哪里是平日的平易近人,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
重新坐回原位,竇海龍對旁邊助理說:“你先出去吧。”
助理邁步離開,偌大會議室,沒人講話,原以為走了一波盛氣凌人的,房氣氛就會好些,如今看來,倒是想多了。
竇海龍靠在椅背上不說話,足足過去大半分鐘,尤佳這才主張口:“竇局,我知道剛才是我莽撞了,我年紀小不懂事,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竇海龍沒擺譜,當即回:“能拿得出好方案,能把南嶺做好的人,都是我的座上賓,你們之間的私事我不懂,我也沒能力管。”
尤佳聞言,趕忙道:“竇局您不能不管…”
竇海龍看向,真誠發問:“你覺得我管得了嗎?”
尤佳語塞。
竇海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把規劃局的大門關上,但這兒晚上也要清人鎖門,我沒權利留你們在這兒過夜,你們也不可能在我這兒待一輩子。”
說完,生怕尤佳聽不懂,竇海龍又輕聲補了句:“規劃局門口不好打車,讓家里派人來接吧。”
尤佳功從面煞白,蛻變面如死灰,連竇海龍都知道,出了規劃局的大門,那才是真正的戰役打響。
慌寫在臉上,尤佳急聲道:“竇局,剛才蔣承霖當眾威脅我,您也聽到了,我要是報警…”
沒等把后面的蠢話說完,竇海龍平靜打斷:“我今天你們兩邊過來,就是告訴你們上面的結果,還有下一步的安排,其余的我什麼都沒聽到。”
尤佳張口說,竇海龍再次道:“南嶺這麼重要的項目,為防走消息,會議室里的監控都是關著的。”
“大家都是生意做的很大,有頭有臉的人,哪怕是面對面坐著,當競爭對手,聊的也都是跟工作有關的事兒。”
竇海龍直視尤佳,一句埋怨都沒有,但態度也十分明顯,跟蔣付之間的恩怨,他們自己解決,他不會充當什麼勞什子的證人。
至于尤佳出了規劃局的大門會怎麼樣,竇海龍也一概不知,畢竟會議室里,大家聊的都是工作,所有人都很專業。
直到這一刻,尤佳才恍然大悟,工作場合聊私事,究竟是件多麼愚蠢的事,而知道這個道理的代價,太大了。
……
幾人出了會議室,沈全真陪付阮走在前頭,付阮臉并不十分難看,可沈全真察覺到,付阮在忍。
兩米后,蔣承霖和喬旌南肩并肩,喬旌南心郁悶,一時間不知該去勸蔣承霖,還是該勸蔣承霖去哄哄付阮。
蔣承霖暗付阮是真,初是陶牧歌是真,陶牧歌和付阮長得有些像,也是真,但天地良心,蔣承霖從沒拿付阮當過替,畢竟蔣承霖喜歡付阮在前。
至于為什麼會整出這些解釋都解釋不清的事,歸到底,都是因為那個人。
付兆深。
第198章 多的是不知道的事
四人同時站在一部電梯門口,沈全真和喬旌南皆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模樣,能讓他們兩個同時拉響一級警報的事,必定只有付阮和蔣承霖才能做到。
電梯還沒來,蔣承霖率先開口:“四妹不會信瘋狗吧?”
付阮目視前方,面不改:“瘋狗什麼我又聽不懂,我只在意它吵到我。”
蔣承霖:“這種時候,不適合一棒子打死,先給它上個防咬口罩。”
付阮:“四哥不用提醒我,天子腳下,我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不會影響到南嶺。”
饒是沈全真和喬旌南都聽出付阮話里有話,更何況是蔣承霖。
蔣承霖難得直來直去:“四妹別誤會,瘋狗只是狗而已,我怕狗主人故意用狗做文章,找你的麻煩。”
付阮:“我不去找麻煩,也來找我麻煩了。”
蔣承霖:“找你麻煩就是找我的麻煩,這件事我來辦。”
付阮:“打一開始就是沖我來的,自己的事自己辦,我就不麻煩四哥了。”
電梯門應聲而開,里面還有一個陌生人,幾人步走進去,一直到出電梯,再未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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