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想吃,又抹不開臉問蔣承霖在哪買的,沒想到…竟是在一年后的濱海又見到了。
付阮面無表不說話,保鏢在聽到‘蔣先生’三個字時,人都神了,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剛想說推走,付阮開口:“拿進來吧。”
小工和保鏢同時松了口氣,趕忙端菜的端菜,拿鍋的拿鍋,付阮坐在沙發上,眨眼旁一個人都沒有,只剩和桌上的一鍋四菜。
四菜,兩個熱菜兩個涼菜,看到小黃瓜的那刻,付阮心底有一半的狐疑,打開鍋蓋,熱氣立馬在空調房里升騰,是魚片粥。
付阮抿著,沒有表,不信邪,拿起勺子從鍋邊刮了一勺放進里,口的第一秒,付阮沒再咀嚼,這個味道,從9歲就開始吃。
是于記的粥,錯不了。
饒是蔣承霖天大的本事,他也不可能短短時間人去岄州買份粥回來,他更不可能把坤叔從岄州變來濱海,可這就是于記的粥,付阮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腦中出現一年前,站在于記問芳嬸的畫面:“芳嬸,你這有小黃瓜涼菜嗎?”
芳嬸:“我這沒有涼菜,你想吃我給你拿自己家里做的蘿卜條。”
粥在里快要嘗不出味道,付阮才想起咽下,又夾了塊小黃瓜,是垂涎已久的味道。
付阮心中一時五味雜陳,還在較什麼勁,已經明擺著了,無論一年前的粥和小黃瓜,還是此刻的,可能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坐在沙發上,付阮一不,某刻突然起往主臥走,凌晨四點多,付阮撥通通訊錄里的電話號碼。
不多時,對方接通,很是意外:“阿阮?”
付阮聲音如常:“坤叔,起了嗎?”
于坤:“剛起來,正準備出去買菜,這麼早打電話,什麼事啊?”
付阮:“沒事,在外面出差,想喝粥喝不到。”
于坤笑說:“忙完了趕回來,粥不是別的,也給你寄不過去。”
付阮佯裝失:“讓你不收徒弟,哪怕收個十個八個,我常去的城市各放一個,我也不用這麼眼地盼著。”
大清早,于坤也是剛起,口而出:“我有個徒弟…”
話還沒等說完,付阮耳聽得手機里傳來芳嬸低的制止聲:“欸,你別瞎說。”
于坤:“咳!我說我是想收個徒弟,要不我教你吧?想吃的時候自己隨時做,不用指別人。”
付阮七歲就不玩懸崖勒馬這套了,假裝沒聽到芳嬸的話,如常道:“在吃和麻煩之間,我寧可選擇饞。”
于坤:“你要是個下廚的人,我還能教教你,但煮粥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想煮的好吃就要食材新鮮,一大早去市場挑魚選,回來現做現殺。”
“你就說魚片粥,我選的都是兩斤左右的草魚,必須現殺,凍魚和保鮮超過一小時的魚我看都不看,米要…”
芳嬸把電話拿過來,對付阮道:“阿阮,你別聽坤叔嘮嘮叨叨,他職業病加更年期。”
付阮笑出聲:“坤叔前年過的七十大壽吧,更年期來的可有點晚。”
芳嬸:“其實坤叔有意教你,但你又聞不了油煙味,進不了廚房。”
付阮應聲:“嗯,我沒這個天賦。”
芳嬸:“你不做不要,找個不怕麻煩,心甘愿為你下廚的…”
于坤:“還說我嘮嘮叨叨,你也別念叨了,趕讓阿阮去睡覺,這才幾點鐘。”
付阮跟坤叔芳嬸告了別,再回到客廳,看到桌上的粥和菜,全對上了,坤叔的徒弟就是蔣承霖。
一年前和一年后的粥,都是他煮的。
第186章 新仇舊恨
付阮想笑,氣笑的。
上次這麼無語,還是跟蔣承霖結婚四個月后。
回想兩人剛結婚那會兒,蔣承霖簡直可以用模范老公來形容,每天人前人后,噓寒問暖,事無巨細,剛開始付阮不了,關起門來說:“四哥不用這麼敬業,屋里沒監控。”
蔣承霖說:“還不知道要演多久,我這人戲慢,不勤練著,怕一出門忘了。”
他這樣講,付阮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自己忍著膩歪。
那陣子外面都以為兩人搞不好要假戲真做,畢竟每天同進同出,蔣承霖給付阮一天最三個電話,多數時候只是問一句:“在干嘛?”
付阮回了在忙,蔣承霖就讓忙,自顧掛斷。
這四個月里,付阮出差,蔣承霖必定出現在出差的城市,而只要付阮還在岄州,蔣承霖沒離過岄州半步,不僅如此,他每晚十點前必回家。
當時外面有過調侃八卦,說蔣承霖懼,狐貍也斗不過母老虎,說是付阮給他定的家規。
付阮比竇娥還冤,一個禮拜都有四天超過十點回家,怎麼會要求蔣承霖早回?
可蔣承霖就是莫名其妙地營造出一種居家好男人的氛圍,付阮聽說他還在外面說的好話,說在家多麼多麼賢妻,偶爾還會下廚給他煮飯。
付阮覺得男人都要面子,而且蔣承霖對也不錯,所以才沒穿。
戲一旦演久了,邊沒人喊cut還真容易忘,那陣子就連付阮都偶爾走神,跟蔣承霖不會真如外界所說,是天造地設,一拍即合吧?
尤其沈全真和付姿時不時地在耳邊叨叨,說蔣承霖的好話,蔣承霖慣會看人心,沈全真喜歡哪個畫家,蔣承霖不是送畫,就是請去看那位老師的畫展,看完還心安排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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