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拍了拍沒有灰的子,瞥了一眼:“以后在公司,喊我付總。”
沈全真一開口就是國粹:“付總有什麼好的,我還副總監呢。”
第51章 又茶又記仇
早年付阮和沈全真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就暢想過,以后畢了業進同一家公司,下班后還跟放學后一樣,每天黏在一起,吃喝玩樂。
如今付阮和沈全真終于如愿以償,只不過漫長的十年里,兩人都經歷了太多,多到一度只剩吃喝,沒有玩樂,能活下來都是老天舍不得英年早逝。
正常公司晚上六點下班,沈全真加班到八點,付阮給打電話:“差不多行了,別讓同事在背后你脊梁骨罵你。”
沈全真:“這行都懂,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在家里加班,回家可沒人給他們安排小牛排配海鮮湯。”
付阮調侃:“還沒發薪水,這就開始倒搭錢了?”
沈全真:“誰讓冤大頭把我的畫炒得這麼高呢?用他的錢請你的員工吃飯,吃飽喝足給他一個好看,想想我都爽。”
付阮腦中出現冤大頭蔣承霖的臉,不由得道:“我給小柒打電話,手機關機,聽說回江城了。”
沈全真:“肯定蔣大頭跟說什麼了。”
付阮:“他能說我什麼?”
沈全真嗤了一聲:“他說你不就跟我罵他一樣,平地建樓,杠上開花。”
付阮一想也是,在蔣承霖心目中的形象,不就跟蔣承霖在心里的定位一樣嘛,興許有過之無不及,之前拿刀捅他,他氣急說了實話,罵就是個打手的命。
坐在辦公室里,付阮對著空氣翻了一眼,口吻如常:“收拾一下出來,我了。”
幾分鐘后,兩人在地下停車場頭,付阮跟以往一樣,穿著襯衫休閑和平底鞋,沈全真則是全副武裝,雪紡衫加側開,高跟鞋都有五公分,本凈高就有一米七,如此更加打眼。
付阮看了心疼:“你準備裝多久?”
沈全真上了跑車就把高跟鞋掉,椅背調整到舒服姿勢,癱著回:“裝到他們對我心服不是口服的時候。”
付阮:“人就是這樣,只撿自己喜歡的看,撿自己樂意相信的聽,看到我帶你進來,他們第一反應,你是關系戶;聽說你跟某某談過一段,馬上覺得你曾經的簡歷都是靠談談來的。”
沈全真:“無所謂,我出來上班又不是為了掙錢。”
付阮佯裝:“那你別要薪水好了。”
沈全真馬上斜了付阮一眼:“蔣大頭都比你敞亮,你還能比他更次?”
不能,付阮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更何況是輸給蔣承霖,直說:“你賣賣力氣,如果南嶺項目能順利拿下,我一次給你打個退休金。”
沈全真把座椅靠背調直:“你送我回公司,班我還能加。”
跑車開在路上,這個時間沒有,只有迎面而來的風,兩人都很放松,車行至市中心時,沈全真一眼就看到某座大樓上的巨大銀白標志——Q&Q.
“那是干什麼的?”沈全真問。
付阮聞聲去,“不知道。”
沈全真:“我一天天不出門的不知道也就算了,你天天在外面晃還不知道?”
付阮:“我前陣子經過還沒有,估計新搞的,岄州每天不知道多新店開張,我關注它干什麼。”
沈全真來勁兒:“敢不敢賭,我賭它是設計公司。”
付阮在前方路口掉頭,反方向折回,對面大樓上的Q&Q十分扎眼,看著是有那麼幾分設計,付阮道:“誰會拿Q&Q當公司名?”
沈全真立馬道:“我啊,我以前就想過,如果我以后自立門戶,公司就Q&Q。”
付阮已經不能用無語來形容,專治各種不服,今天非要帶沈全真過去一探究竟,兩人把車停好,詢問安保確定樓層,乘電梯上樓。
樓大部分公司都已經下班,尋亮找過去倒也簡單,如付阮所說,的確是家新店,店還沒完全裝修好,這麼晚了還有工人在加班工作,付阮和沈全真走近,還不等確定店面營業類型,兩人幾乎同一時間,看到店門口墻上掛著的兩幅畫。
一幅金四面佛,一幅閉眼觀音像,正是出自沈全真之手,付阮送給許柏松,又被蔣承霖高價拍走的那兩幅。
沈全真愣住,付阮也十分詫異,按道理這兩幅畫不會有復刻版出現,那麼…
“趕走了,有味道。”
這聲音,付阮第一瞬就聽出是誰。
拐彎閃出幾道影,付阮看到穿著松綠襯衫,抬手抵著鼻子的蔣承霖,他邊是個穿著簡單白T和米哈倫的男人,男人邊走邊說:“你是狗鼻子嗎,機都測不到味道。”
蔣承霖:“五十平的辦公室,拎兩把新椅子進去,我都聞得到。”
男人笑說:“那緝毒應該找你啊。”
蔣承霖剛要說話,一抬眼,看到三米外的兩人,準確說,是付阮。
漂亮眸子劃過一抹意外,蔣承霖慢半拍道:“四妹?沈大畫家,你們怎麼找到這來了?”
付阮做夢都沒想到,會在這里見蔣承霖,尤其當看到蔣承霖邊,那個跟他差不多高,一頭錫紙燙的男人。
都說渣男錫紙燙,付阮覺得這話絕對,可是落在眼前人頭上,付阮繃著臉,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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