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是自由的，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那呢?終究在他那里，沒有任何不同。也像Tina一樣，只是他人生中路過的某一站嗎?

真諷刺。

程宗遖親眼看著眼里的一點點消弭，直至暗淡。沒了任何鮮活和燦爛。

的眼神里，有無措，有幽怨，憤怒，更多的是失落和失。

程宗遖垂下眼，一強烈、呼之出的煩躁就堵在腔，同時也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他的人生里可以做很多事，玩樂、工作、追求自由生活、嘗試新鮮事，當然也包括，他甚至想過或許有一天自己會真心實意的對某個人心。但這一切，唯獨除了婚姻。

他的態度一直都非常堅定，不婚是他的原則。

不想到了之前林昭說的那個問題。

如果兩年后，虞粒到了法定婚齡，非要讓他娶，他到底會不會娶。

對于這問題，那時候他確實有些嗤之以鼻。

更沒有在意林昭的這種假設問題，當時他想，就算真到了那一步，那也是兩年后的事了，這兩年間會發生很多事，甚至大可以將他那些卑鄙無恥的心思全都剖開來，他認為沒有什麼是一不變，談天長地久太稽，新鮮遲早都會過去。

然而本用不著兩年，就將曾經的假設變了現實，強行擺在了他面前讓他面對。

當然，在經過這麼久的相之后，他必須承認，他的心境發生了改變。

虞粒在他這里不一樣。他對的所有包容縱容都是發自心。他也清晰地認知到，他對了心，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心，他喜歡的鮮活以及偶爾的小脾氣。

從一開始他的確把這當做一場你我愿到最后就好聚好散的游戲，可現在，他沒有再當作游戲，他是真的想把一直留在邊。哪怕以最自私的方式。

“你說過你不會騙我。”

明白沒辦法程宗遖，他有自主的意志，所以沒辦法鬧，可虞粒還是沒控制住紅了眼，眼淚不停往下掉，憤怒又委屈，“可你說你會實現我所有的愿，這就是最大的謊言。”

他的確說到做到，沒有騙，這麼殘酷的事實他都坦誠相待。倒寧愿他在這件事上騙騙。

可他也的確是騙了，他實現不了的愿。

程宗遖閉了下眼，太猛跳了幾下。的眼淚像是砸在了他心上，溺得他好像快要不上氣。

他的手扣住的后腦勺，將帶進懷里，手拭去臉上的淚水。

虞粒哭得更兇，一把推開程宗遖，“你毀了今天!”

說完，又自顧自搖了搖頭，“不對，你毀了之前的每一天。”

毀了今天的浪漫，毀了所有。

“對不起。”程宗遖去吻的眼淚。

“你走開!你就是騙子!”

虞粒不停躲，他還是不松手，溫得不像話，低著嗓：“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影響不了任何，我們還是可以一直在一起。”

固執又耐心地一遍遍吻。

看到他的手腕，上面戴著送的手鏈。

“小魚。”他捧住的臉，看著，黑眸幽深，只有溫和誠懇，“我是真心的。”

虞粒像是泄了氣，肩膀無力一垮，捂住臉大哭。

他永遠都知道最想聽什麼，最想要什麼。

無非就是他的一句真心。

而最的那個人注定是輸家，只能丟盔棄甲，一次次妥協。

……

那天，在薰草花田，虞粒知道了程宗遖的真實想法，而他輕飄飄一句“我是真心的”就讓虞粒失去了抵抗力，知道自己應該氣一點，可還是舍不得放棄。

比起其他，更想留在他邊。

可明明都已經選擇了妥協和接，還是會覺得很生氣，回去之后跟程宗遖冷戰，給他擺臉，不愿意跟他說話。程宗遖也不會生氣，更不會不耐煩，總是無下限地哄著，由著。

虞粒覺得自己應該冷靜冷靜，好好調整一下這些烏七八糟的壞緒，所以跟陳妍寧一起去了們曾經向往的南方海濱城市。

離開之后，每一天程宗遖都會給打電話問問的況，也不催回去，只讓玩得開心。

事實證明，旅行確實是一件非常治愈的事。

姐妹倆去打卡了網紅景點，去海邊玩水，還結識了一群也是畢業旅行的同齡人，他們一起打沙灘排球，晚上一起BBQ。

甚至他們一大幫人還相約結伴去了當地最出名的大學。憧憬著未來的大學生活。

游玩了一個多禮拜，虞粒跟陳妍寧要坐晚上回京市的航班，其中有一個長相很斯文的男生在分別前，鼓起勇氣紅著臉向虞粒表白，問了的志愿，還說希能和上一所大學。

虞粒不是一個而不自知的人，從小到大被很多人追求過。這次也一樣，面對男生靦腆又真誠的表白，游刃有余地拒絕了，稱自己有男朋友。

到了傍晚，程宗遖又給打電話。

陳妍寧像是故意的，抬高音量說：“誒誒誒，今天跟你表白的那個眼鏡帥哥，想加你，你趕通過一下啊，別人都來問我了!說你怎麼也得給個當朋友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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