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遖到的時候,林昭正左擁右抱,一個棕發一個金發,人姐妹倆哄著他開了一瓶又一瓶昂貴烈酒,拿了一沓小費。
看到程宗遖之后,林昭拍拍兩邊的,壞笑著說了句英文:“那個帥哥錢最多,去找他玩。”
兩個外國過去,眼睛倏爾一亮,扭著水蛇腰,搖曳生姿的就朝程宗遖走過去了,還未走近,程宗遖便抬了抬手,示意
酒吧是天,可老遠就能聞見那兩個外國上濃烈的香水味,刺得鼻子難。不適的蹙起了眉。
許是這兩天沒休息好,臉有點差。他五本就朗立,眉頭皺起來,顯得格外的凌厲,威懾力十足,兩個外國心中一怵,不敢靠近了。
“多漂亮倆妞兒啊。人就想要個小費,你連這機會都不給,你看你那摳摳嗖嗖的樣兒。”
林昭自然知道程宗遖一向對這種聲場所的人不興趣,可偏偏就是想調侃幾句。
酒保走過來,給程宗遖遞上一個新的酒杯,他倒了一點威士忌,都懶得拿正眼瞧林昭,不咸不淡的:“不及林家大業大,我只是小本生意,經不起這麼揮霍。”
他雖是謙卑的口吻,可在林昭聽來,實在是欠揍可恨。就程宗遖還小本生意?
程宗遖年輕那會兒無心名利場,在加州玩樂隊,吃喝玩樂沉迷極限運,不是去飆車就是去跳傘,過得那一個瀟灑自在兩耳不聞窗外事,就為這事兒還跟家里鬧僵。程宗遖生來隨,反骨遍,不甘束縛,他不想做的事兒誰都強迫不來。向來養尊優的大爺,寧愿在街頭賣藝都不肯向家里妥協。
可后來,程宗遖的父親患重病,已無法管理公司,公司不能群龍無首,無奈之下程宗遖便只能接此重任。
程宗遖是個完主義者,有的事即便不喜歡,但一旦經手,決定做,那自然是要往最好的方向去發展。
短短幾年的時間,公司規模早已擴大了幾倍不止,壟斷整個國市場,進軍歐市場,如雄鷹展翅,勢不可擋。程宗遖也為福布斯富豪榜上最年輕有為的企業家。
“我聽說你近來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把一個月的工作都給趕完了。就您這魄力,您這拼勁兒,要不說程總事業能做這麼大呢。你不功誰功啊。”
林昭豎起大拇指,神浮夸。模樣也是欠揍得很。
程宗遖子閑閑往后靠,出一支煙銜在邊,撥開打火機時從虎口躥出一束橙紅火焰,他側頭點煙。
“噠”的一聲蓋上火機蓋兒,順勢往林昭上一砸,“就你屁話多。”
林昭手忙腳接下,將打火機如若珍寶般捧在手心,眉一挑:“我靠,惦記你這打火機好久了,這下可是我的了啊。”
要不說程宗遖活得瀟灑通。以前無分文窮得吃不起飯的時候吃路邊攤都不曾抱怨,現在腰纏萬貫,錢多得十輩子都花不完,自然從不會委屈著自己,吃穿用度都是最好,從頭到腳都是致,就連一個打火機都要花重金定制。
如今,想扔便扔了,一點也不心疼。
“不過,你突然這是吃錯什麼藥了?”林昭好奇問。
程宗遖的確很拼,可他從來不至于拼到這份上。這太反常,就跟完任務一樣。
程宗遖吸了口煙,懶懶散散抬起,疊搭在桌上,姿態不羈而閑適,漫不經心說:“要回京市一趟。”
“你不是才去了嗎?”林昭納悶,“什麼時候走?”
“明早開完會。”程宗遖說。
舞臺上有歌手唱歌,程宗遖吐了口煙霧,虛眼看過去,目有些渙散,問:“過生日,送什麼禮好?”
“送人?”林昭饒有興致的試探。
程宗遖搖了下頭,糾正:“小生。”
“holy shit!”
終于忍不住,又一記口,林昭匪夷所思極了,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別人都在玩兒,就程宗遖自個兒坐在角落錄數學題解析的視頻。
“我說你怎麼才回來幾天又要跑京市去,合著養了個高中小兒?小兒要過生日了?”林昭笑得很賤,“你夠禽的啊,高中生都不放過,年了嗎?咱可不能干犯罪的事兒啊。”
程宗遖眼皮一跳,抬起就踹過去:“別他媽欠。”
“喲,還惱怒了?”林昭還在挑釁威嚴,哈哈大笑了起來。
程宗遖冷冷瞭他一眼,不與他計較。
林昭是他發小,他小學來了加州,他們兩人從小就相甚好,林昭初中就跟隨他的步伐追過來了,林昭就是這樣賤的子。
程宗遖窩進沙發里,疲倦的闔闔眼,慢條斯理的撣了撣煙灰,又問了一遍:“送什麼合適?”
小生喜歡什麼。
他還真不知道。
“還能送什麼?送錢唄。”林昭喜滋滋把玩著剛得手的打火機,口而出一句。
程宗遖瞇了下眼,非常不認同:“太俗。”
他從來沒有給人挑過禮,麻煩、浪費時間,錢是最直接最省事的解決方式。
可他并不想用這種惡俗的價值觀來對待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跟之前的那些圖利的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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