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也沒有任何消息。
陳妍寧關掉主燈,開了床頭臺燈。躺上床。
虞粒翻了個對著陳妍寧,嘆了口氣:“你說,他為什麼突然就變臉了啊?明明還拉我的手了。”
“玩你唄。”陳妍寧直說。
虞粒嘶了聲,歪著腦袋沉思:“可是,他又沒從我這里得到什麼啊?相反是我占了他很多便宜。”
“還沒得到什麼?得到你的心啊!他就是看你年紀小好騙,還是個長得又漂亮的傻白甜!就想老牛吃草!”陳妍寧強調。
虞粒還是想不通:“遠的不說,就說他上一個前友,我在酒吧看見那個,你還追過那的綜藝。你說他什麼沒見過啊,應該不至于像你說的那樣吧。”
“……”陳妍寧覺得虞粒已經魔怔了,按住虞粒的肩膀瘋狂搖晃,“你去照照鏡子,你這張臉要真進了娛樂圈那就直接大殺四方了好嗎!那的算什麼啊!你清醒一點!老男人有什麼好!他就是玩弄你!白瞎你喜歡他那麼多年。”
“好吧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虞粒被晃得頭暈目眩,舉了白旗。
之后,越想越覺得陳妍寧說得有理。
火氣又上來了,一氣之下就把程宗遖的微信拉進了黑名單。
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誰能想到,昨晚還氣的說下個更乖,拉黑作那一個干脆利落,到了第二天整個人就萎了。
刷題也刷得心不在焉,完全不在狀態。總是控制不住去一下手機,最終還是沒出息的將程宗遖的微信從黑名單拉出來了。
在聊天框里來來回回的點。
糾結幾分鐘又泄氣的將手機往桌肚里一扔,趴在了桌子上面。
筆在草稿本上胡的劃。
死程宗遖,臭程宗遖。
陳澤寧是的同桌,這一系列的小作,他盡收眼底。
從昨晚到現在,虞粒的緒一直如此低落反常。
他也沒懷疑,自然而然認為是真的因為家庭原因而煩心。
這節課是自習,老師坐在講臺上,教室里安靜得只有寫字和翻書的聲音。
陳澤寧為了跟說話,只能子前傾,靠在耳邊,低聲問:“你又跟你媽吵架了?”
年清爽的氣息撲面而來。他那雙黑紅的籃球鞋到了的課桌下。
平添幾分親無間,卻又舉止自然。
虞粒沒,不想多說,“嗯”了聲。
誰知陳澤寧并未退開,又說:“你別回家了,就住在我家得了,住到高考結束。”
虞粒沒心跟他閑扯,很是不耐煩:“偶爾去一次就夠不好意思了,我臉皮可沒那麼厚。”
陳澤寧微抿了抿,似乎猶豫了片刻,最終下定決心般,鄭重其事說:“我給你租個房子吧,你搬出來住。”
“???”虞粒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沒事兒吧?”
陳澤寧面嚴肅,前所未有的認真:“快高考了,你媽老影響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虞粒終于提起了幾分神,支起下,煞有介事問:“你有錢嗎?你知道京市什麼房價嗎?張口就來。”
陳澤寧嘖了聲,得意洋洋的轉了轉筆,“瞧不起人,你陳哥我什麼都不多,就小金庫多。租個房的錢還是有的。跟著陳哥,哪有讓你吃苦委屈的道理。”
“噗———”
年的語氣狂妄又自,那表很是欠揍,妥妥的中二病。
可虞粒郁了許久的心,好似瞬間得到了緩解。被關心的溫暖洋溢開來。
“還知道孝順爸爸。”虞粒憋著笑,手輕拍了兩下他的臉,夸贊道:“不錯不錯。”
“等周六放假,咱就出去看看房子。”陳澤寧說,“你生日快到了,就當陳哥送你的生日禮。”
“謝了真的,不過不用…”
“你們倆有什麼話,要不然站到講臺上去說,說出來大家伙都聽聽?”
虞粒的話還未說完,一道沉厚的男聲就中氣十足的打斷。
是理老師。
虞粒出于本能,嚇得渾一抖,立馬坐直,握著筆在草稿本上裝模作樣的演算。
陳澤寧也坐了回去,有一搭沒一搭的轉著筆,笑瞇了眼睛,一臉乖巧和坦:“就問問題唄。”
理老師斜著那雙黃豆眼,使勁兒敲了敲陳澤寧的桌子,意有所指的訓斥:“坐你位置上別瞎,自個兒看看還剩多天就高考了,關鍵時候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好好考大學才是王道!”
剛才他們倆頭接耳,眉來眼去的樣子,理老師又不是瞎子。當了這麼多年老師,早就練了一雙火眼金睛,男同學稍微有點不一樣的風吹草,統統別想蒙混過去。
只是現在還沒抓到什麼確鑿證據,斷然不能輕舉妄,只能口頭警告一下,告知班主任私下再多多留意。
一節自習課終于結束。
虞粒長長松了口氣,渾泄了勁兒,沒骨頭似的往桌上一趴。
陳澤寧又要湊過來跟說話,虞粒避之不及:“誒誒誒,我警告你啊,上課別再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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