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煙的手頓了頓,然后若無其事道:“怎麼?不去追擊張彪了?”
“派了徐都尉繼續搜查,其余大部分的人手都會留在吉州。”
“噢?哪怕此地已有裴大人奉旨賑災,還要留在此?”
“似是并不信任江南員和裴晏。”
范燁的頭發齊整了些,范煙將手收回,自語道:“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范燁看著范煙,突然道:“阿姐,我從未跟你提過我們所追擊的山賊姓甚名誰,你為何會知道……他張彪?”
范煙挑了挑眉,正要開口,這時一人騎著馬疾馳而來——
“夫人,連日暴雨不停,虔州潰壩,多坍塌!”
作者有話說:
章臨:收到荷包手帕算什麼?就算是千金難求的名花箋我們裴大人都能收到!
裴晏:沒救了,殿下把他貶去伊州當縣令吧。
*
在機場生死時速碼完更新,想在上飛機之前更出來,結果飛機晚點了……
北京時間周五--周一要去科羅拉多爬山,取決于疲勞程度,估計這幾天更新只能隨緣。日均18公里不負重,我大約能更出來一兩章?
科羅拉多,是滄海的夢中地了,爬山,雪,山地車,背包,簡直戶外好者的天堂。除了海拔有點兒高,太過干燥以外幾乎沒有缺點。科州的雪場有我見過最好的香檳雪嗚嗚嗚嗚嗚,別的地方本沒法比,但是運氣不好,去了那麼多次只遇到過一次香檳雪。
第97章
虔州潰壩, 死傷且不論,單單是那些被沖毀的良田,就已預告著今年虔州一帶要顆粒無收。
沒了存糧, 沒了收,那些逃過了洪水保住了命的百姓, 卻不知能留著這條命到幾時了。
*
長安,皇城
“混賬!混賬!混賬!”朝會上, 榮景帝看了洪州刺史呈上來的折子,大怒。手一甩, 折子被摔在了地上。
“戶部年年追加修河款, 但是江南年年給朕出事!工部尚書呢?”
工部尚書, 也就是謝嫻霏的父親連忙跪地,連聲道:“臣有罪, 陛下息怒。”
“你是有罪!”榮景帝怒道:“虔州今年若是顆粒無收,那你罪過可就大了!”
謝尚書低頭跪著, 里發苦。工部下派的員到底是外來戶, 想要做事,很多事都需要向當地員妥協,江南場盤錯節, 哪是一個小小的工部就能理得清楚的?
“父皇!”三皇子蕭杰出列,道:“江南水患頻發,百姓怨言已深,兒臣請旨, 親自去江南道徹查水利工事一事!”
“陛下, 臣以為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先安好百姓, 當以賑災為先。”刑部尚書道:“若是派三皇子殿下大張旗鼓徹查, 引得人心惶惶, 恐會本末倒置。”
“那水利之事就這樣不查了嗎?”蕭杰惱火問。
“殿下息怒,查自然是要查的,只是如今虔州民怨沸騰,若不安好百姓,恐有后患。”刑部尚書答。
蕭杰面不悅之,可刑部尚書所說在理,他便沒有再開口反駁。
“陛下,此乃裴晏裴侍郎呈上的奏疏,昨夜才快馬送到,請陛下過目。”中書令出列,將奏折呈上。
榮景帝翻開裴晏的奏折,其容簡潔明了,不似旁人的奏折一樣冗長且全是廢話。里面一條條皆是賑災的策略,榮景帝大致一掃便知道裴晏應對有策,且心中有數,這積了一早上的怒火便散了散。
“好,傳令給裴晏,由他全權負責賑災之事,貢水上下所有員,都聽從裴晏調遣!”
“是!”中書令應聲。
“對了,蕭璃怎麼也跑江南去了?”裴晏的奏折也寫到了蕭璃,榮景帝覺得裴晏那字里行間都是無奈,于是問了一句。
“父皇,阿璃正在江南搜捕一個重要的匪首。”太子回答。
蕭璃這兩年難得沒有三天兩頭被史臺參,給了榮景帝不清凈。且所剿匪徒都是實實在在的極惡之徒,此事也得了大理寺證實。
據說蕭璃在南境名聲不錯,其剿匪的事跡都被編了傳奇話本,甚至傳到了長安來。見蕭璃總算開始懂事,榮景帝也覺得頗為欣。若是早知如此,他早就該把蕭璃派出去,也免得一力無發泄,每日不是在長安招貓逗狗就是在大明宮里拆家打斗。
知道跟裴晏關系不好,榮景帝特地叮囑了一句:“別去找裴晏麻煩,既懂事了,也應當知道以大局為重。”
“……是。”太子低下頭,掩住眼中神,恭敬回答。
“還有,虔州水利之事,裴晏一并查了。”
“是。”中書令領命。
蕭杰聞言,神沉了沉。
“好了,今日還有何事?”
“陛下。”京兆府尹出列,躬道:“長安好幾個坊皆出現了無名尸,兩年來已累積有六之多,臣請旨,于各坊加派坊丁巡邏,還有……”
“張大人,案子兩年未破,你還不想著趕快去捉拿嫌犯兇手嗎?”顯國公笑了笑,問。
京兆府尹心說我這不是抓不到,才想著加派人手巡邏嗎?他還想讓陛下加派金吾衛巡防,但話還未說出口,就顯國公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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