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瑜別開臉不看他,咬著臉漲得通紅。
然而這樣一轉頭,卻正好看到男人手握住了自己原本提著袋子的那只手。他強地張開手指,將整只手徹底包裹住。
電似地往回,卻被他輕而易舉化解力道。
梁宴辛慢慢湊近,直到鼻尖到的臉頰,接著又輕輕偏了偏頭,挨著鼻尖蹭過。
溫書瑜臉頰至鼻尖泛起一陣微涼的,男人溫熱的呼吸纏繞著,讓下意識屏住呼吸。
“還打算怎麼跑?”男人低頭盯著,挑眉笑了笑,眼里卻沒什麼笑意,“以為跑到英國我就抓不到你?”
溫書瑜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男人挲著的腕骨,靠近耳邊低聲一字一句道:“抓人。”
耳側和半邊子驀地又又麻,想躲,可是又躲不開,只能徒勞而局促地抿了抿。
梁宴辛目了,微微下移。
“你……”松開抿的,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的驟然暈開擴散的。
像畫布上沾了水彩的花瓣。
“我要是現在親了你,”他毫不遮掩地盯著的,輕輕一挑眉,“你是不是又準備跑?”
“不準親!”一下急了,立刻急促地反駁,說完掙扎起來,“你先放開我,電梯還會有人進來的!”
梁宴辛抬眸,看一眼氣急敗壞的模樣,角一抬,松開了手,然后低頭俯撿起掉在地上的袋子提在手里。
溫書瑜背對著他呼出口氣,然后板著臉轉朝他手,“東西給我。”
不等他說話,又飛快轉按開電梯門,“算了,我不要了。”
話音落下,門也正好打開。不等電梯門徹底開完就直接側鉆了出去,腳步飛快地徑直走到門口。
低著頭,悶聲不響地把鑰匙進鎖孔轉了轉。然而門剛開了一掌的隙,后一只手忽然出來抵著門板一,“砰”的一聲,公寓門又被關上了。
溫書瑜作一僵,又重新去開門,這回他手一直抵著沒松開,所以開了鎖也沒辦法如愿以償地拉開門。
又攥著門把用力拉了幾下,最后氣急敗壞地轉過。
“我要回家了!你讓開。”
梁宴辛手撐著門把人圈在自己懷里,垂眸看了片刻,稍稍松了力氣。
面前的人立刻毫不留地轉,重新用鑰匙開了鎖。門開了,他放下手退后半步,看著徑直走進去,接著轉就要干脆利落地關上門。
行為快過思考的速度,他驀地一抬手握住門邊,阻止了關門的作。
被嫌棄,然后他死纏爛打——梁宴辛從沒設想過這種惡循環。
一切從他在酒窖吻時就徹底失控了,他以為事輕而易舉,結果事恰好相反。以為的游刃有余的表象,輕而易舉就被秦栩那一點意圖給打破。
為了過來這一趟,他把工作積在一起做完騰出時間,還推了秦氏讓秦栩負責這次項目的提議。
他竟然被自己對一個頭小子的揣測和懷疑就激得直接追來了英國。
“你——”
“不問問我為什麼來?”
男人形高大,擋住了走廊的大半燈,也因此背而看不清臉上的神。溫書瑜沒再看他,倔強地拉著門把不肯松開。
“不想知道。”
對方卻置若罔聞,“是不想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這句話像一輕飄飄的稻草下來,溫書瑜因為他而變得飄忽不定、一團麻的心緒頓時化為委屈,過了突然見到他的窘迫與不知所措。
“假裝?你憑什麼要求我猜,而不是你自己明明白白把話說清楚?”
“想聽明白的?”昏暗線中,約看見他笑了笑,可表和眼神都看不真切,“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說誰是我朋友?”
“都說你長大了,還要我說什麼呢,嗯?”
溫書瑜握著門把的手一,無意識口道:“你喜歡我?”
話一出口,梁宴辛還沒回答,的臉卻驀地變得滾燙,瞬間后悔得恨不得時倒流,能回到幾秒鐘前牢牢捂自己的。
喜歡這種詞,潛意識里總不敢將它和梁宴辛聯系到一起。
想象不出他會喜歡一個人的樣子。
“你不用說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于是急急忙忙補救,一邊說一邊倒退進了客廳,手又拼命往里拉著門。
這一次梁宴辛松了手沒再抵著門邊,然而面前卻驀地一暗。
他直接順勢進來了,還反手帶上了門。
門“砰”一聲關上,在安靜的夜晚這一聲靜尤其突兀。溫書瑜瑟一下,張地扶著墻往后退,“你……誰允許你進來的!”
后退途中,手無意中到墻上的開關,接著客廳的燈倏地亮起,瞬間的刺目讓本能地閉上眼,可就是這眨眼的空隙,不斷近的男人也走到了近前。
頸側和下頜線襲上溫熱,是他手扣住了臉側,指尖勾住了后頸,拇指在頸側不輕不重地挲著。
溫書瑜閉著眼,眼睫。
“喜歡?”他灼熱呼吸落在臉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是瘋了才會來。”
梁宴辛盯著,話音剛落,眼睫就像被風吹拂過的樹葉一樣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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