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親人?”溫書瑜一怔,“什麼親人?”
“你不知道?梁董事長四年前因病去世了。”
“我……”愣愣的,手指攥著杯子,“我好像真的不知道。我哥他們都不怎麼提起這些。”
“關心他的事的嘛。”
聽見曲蕓周揶揄的語氣,溫書瑜一口反駁,“我就是隨便多問一句而已。”
曲蕓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說話。
溫書瑜端著檸檬水,沒再和們一起接著喝酒。
另一只手打開手機隨便翻了翻當作消遣,忽然手指一頓,轉而打開瀏覽。
以梁家的地位,到關注才是稀松平常,有任何變和大事應該都能在報道里找到痕跡。
果然,很快就翻到了。
或許是被“叮囑”過了,因此公開信息里只能得知梁父去世的時間和后續梁氏管理權的迭,更的信息諸如病癥之類的卻沒辦法獲知。
溫書瑜目定在那行日期上。
……是四年前的昨天。也就是說,梁宴辛是因為昨天的忌日特意回了霖城,今天則是忌日的第二天。
驀地想到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還有那句話后梁宴辛陡然微微變冷的神。
——為了否認“氣急敗壞”,胡謅子是父親送的,還以此反問他,結果卻在這種特殊的日子里了別人的傷疤。
溫書瑜搭在杯壁上的手指了,忍不住有點后悔。
不想見到他是一回事,可這不代表愿意在這些事上膈應別人。
“眠眠,你發什麼呆?”
“啊?”溫書瑜回過神,“……可能酒勁還沒完全過,還有點暈乎乎的。”
宋葭檸放下杯子,“那我們不喝了,直接走吧?去外面走一走,吹吹風。”
幾個起準備離開時被告知路荊遲已經免了他們的單,服務生笑容滿面地送他們走出酒吧門。
司機正要迎上來,曲蕓周一擺手,“你先跟著就行。”
這間酒吧走出來就是霖城臨海的一條路,人行步道與車道被綠化帶分隔。因為長度格外長,所以遠眺也看不見蜿蜒融于綠植的道路盡頭。
這個時間已經沒什麼人路過,只剩下右手邊陣陣的海浪聲。
溫書瑜閉著眼面向海岸一側,深呼吸夜風。
忽然,側一陣閃了閃,一下子睜開眼詫異地看過去。
宋葭檸揮了揮手機,揶揄道:“我們家眠眠天生麗質,隨手一拍就算是十萬像素也是雜志大片。”
曲蕓周跟著笑起來。
“那還用說?”溫書瑜捧場地一發尾,對著兩人燦爛一笑。
“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這麼臭。”曲蕓周笑嘻嘻地打趣,又一把拉過,“行了,一個人拍有什麼意思,一起來。”
于是司機把車停好后又下車充當了攝影師的角。
海岸有路燈點亮,頭頂和后都是暗沉沉的天與海,相機開了閃燈后拍出來的照片比白天和在攝影棚箱下拍的更隨意別致,有幾張失手虛焦了的也被溫書瑜保存了下來。
問過曲蕓周和宋葭檸之后隨手發在了自己的社平臺上。那上面互關的有在英國念書認識的老師朋友,也有很多喜歡分的日常和照片的。
發送之后溫書瑜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三人在海邊走累了才意猶未盡地上了車。
司機把們送回了別墅。
洗漱之后,幾個人穿著睡抱著被子躺到曲蕓周特地訂做的大床上。
溫書瑜抱著一團被子滾了滾,在另外兩人熱火朝天討論服的時候又拿起手機。
無所事事地到點了點,最后鬼使神差地點開撥號界面。
五年前一氣之下把那人的號碼刪掉了,可事實是……即便刪掉了也還記得那串數字。
并不是刻意去記,但大概是當初記得太牢了。
試著回憶,手上也跟著把數字輸了進去。
在短信里客氣地表達一下歉意?說明一下那句話是自己無心的?
不行不行。溫書瑜立刻否決,這樣也太刻意了,況且這個號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用。
算了。反正也不是故意的,如果真那麼倒霉下次又見了的話,就當面提一下好了。
“眠眠。”曲蕓周突然。
順勢倒扣手機抬起頭,“怎麼啦?”
*
黑的轎車靜靜停在別墅庭院外。
駕駛座上的司機已經被打發走了,車里只剩下后座那道被黑暗覆蓋的影。
半晌,他才了,閉著眼抬手了眉心,蹙的眉頭微微松開。
忽然,放在側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驟然擴散的線在一片黑暗中難以忽略。
梁宴辛作一頓,擰眉側頭看向一旁。
是一串陌生號碼的來電。
這是他的私人號碼,一般況下不會有別的人知道。
梁宴辛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離手機有點距離——對話聲有點小,就這麼悶悶地、時而清楚時而模糊地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眠眠,來試試這個?”
“好累哦,我現在不想……”清脆和的嗓音帶著點撒的意味。
“不對,你老實代,你材是不是又變好了?”陌生的聲不懷好意地笑道:“那我送你的新款是不是都穿不上了?來,給我看看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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