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沒有給商陸和喬蕎任何說話的機會,對著他們一口氣挖苦了好幾句。
并且句句尖酸刻薄。
“人啊,要學會珍惜,也要識抬舉,別給臉不要臉。”
“以你們現在的份,有什麼資格退婚?”
“就算是要退婚,也得是我們方先提出來。”
“要不是我兒偏偏就喜歡喬爾年,你們以為我們會同意這門份地位懸殊這麼大的聯姻?”
“還有,商陸,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現在都淪落到開直播站臺去賣貨的地步了,家道中落這個樣子了,你還敢退我們的婚。你就沒點自知之明嗎?”
自己的男人被人挖苦這樣,喬蕎當然不依。
但保持著理智,擲地有聲地反駁道,“請問許太太,直播賣貨犯法嗎?”
“這里哪里得到你說話?”許母沒好氣地看了喬蕎一眼。
又道,“你不過就是一個靠男人上位的心機,真以為嫁給商陸后,你就土變凰了?說到底,不管嫁給什麼樣的男人,你都改變不了你連大學都沒上過的普通下等人份。”
喬蕎嫁給商陸這二十余年,鵬城上流社會圈子里流傳著關于的種種流言。
不管是哪一種,都擺不了對份的議論。
出低賤,并且連大學都沒有上過,擺過地攤,等等等等……
這些都是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自然是看不起喬蕎的。
自己的人被人欺負了,商陸原本是要維護的,剛要開口,兒子喬爾年倒是比他先開了口。
“許阿姨,真正有素養的人是不會把人分三六九等的。”
“你倒是出高貴,來就是凰。但凰再高貴,不懂得尊重人,連都不如。”
“還有,我媽不管嫁不嫁給我爸,都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人,無人能代替的。”
不尊重他可以,但不能不尊重他的母親。
除了憤憤不平,更多的是心疼。
喬爾年忙拉了拉喬蕎的手,安道:
“媽,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要早知道許家人說話都帶著一糞坑味,我該給你帶一瓶空氣清新劑的。”
喬蕎不由笑出聲。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平時喜歡這麼懟人,兒子懟起人來也毫不含糊。
反拍了扳喬爾年的手,笑道,“沒關系,我回去洗個澡就是了。”
許母氣到無話反駁:“你們……你們有沒有一點教養?”
“許總許太太倒是有教養。”商陸不想讓這個沒素質的人繼續挖苦喬蕎,用力拍了拍旁邊的茶幾。
并擲地有聲道,“從我們進門到現在,都已經在這里坐了三個小時了,連口茶都沒有。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這就是你們的素養?”
他要替自己的人撐腰,“你說我太太是土變凰?那你是個什麼玩意兒?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小三小四小五,還要忍氣吞聲。”
“我就不同了。”商陸也拉住了喬蕎的另一只手,“我從始自終只有我太太一個人,在我們家里什麼事都是我太太說了算。我不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但我要讓做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商陸和喬爾年同時一左一右地握著喬蕎的手,給予無比的安和力量的同時,許太太已經氣得臉都綠了。
那只被許太扶著的皮沙發扶手,是被揪變形了。
這還不算完,商陸繼續說,“許太,圈子里最近在傳言,你先生近日又跟一個小網紅好了。你還不知道這事吧?”
“許至明,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許母瞪向許父。
許父狡辯了一番,許母聽這狡辯之詞頗有,抓起一個抱枕朝他扔過去,“你怎麼狗改不了吃屎的,你答應過我要回歸家庭的。兒都要嫁人了,你還在外面腥。”
許家的那些爛事,商陸不想聽。
他把喬蕎拉起來,喬爾年也跟著起了。
隨即,他道,“許先生,許太太,就算是結婚了也可以離婚,何況爾年和許青嵐只是口頭上的婚約。并且作為補償,我兒子拿出了百分之四十的份轉到了許青嵐的名下。我們問心無愧。”
他又道,“能嫁給我兒子的人,份和地位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要好。這們婚事,我們不稀罕。走。”
許母見三人站起來,跟著站了起來,“你們有什麼資格稀罕不稀罕的?”
“許太。”商陸哼聲,“你有時間瞧不起別人,還不如管好你自己的老公。說不定今天是哪個小網紅,明天又該換人了,你還被蒙在鼓里。”
這話倒是提醒了許太。
又和許父吵了起來。
這時,商陸和喬爾年一起牽著喬蕎的手,往外走去。
離開許家,兩父子一起安喬蕎。
喬蕎的左手被商陸牽著,右手被兒子牽著。
的心毫沒有到影響。
今天兩父子一起維護,反而心里無比歡喜。
打斷兩父子的話,“我真的沒事,什麼大風大浪我沒見過,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不值得的人的幾句話而不開心。倒是你,爾年,你別有心理負擔。既然已經退婚了,以后和許青嵐保持距離。反正我們不虧欠什麼。”
商陸拍了拍兒子的肩,“爾年,如果許家的人敢找你麻煩,有爸給你兜著。”
“爾年,不用怕許家的人找麻煩。”喬蕎補充,“你爸雖然不是鵬城首富了,但是爺爺在京城給我們留下了許多產業。那商業量比之前的商氏集團還要龐大,不過經歷過你姐被綁架的事后,我們需要低調行事,所以才不公布與眾的。”
又說:“總之一句話,我們不用活的那麼憋屈。想誰誰,想娶誰娶誰。”
三人說話間,來到了車前。
司機開了車門,兩父子讓喬蕎先上了車。
坐到車里,喬爾年無比激的看著喬蕎和商陸,“爸,媽,謝謝你們如此支持我。”
他的問題,他應該早些和父母通的。
喬蕎忽然很想老爺子了,“其實最應該謝的是你爺爺,他的教育理念影響到了我們整個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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