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于和霍霄之間的那一晚,南笙腦海并沒有太多清晰的畫面。甚至于時至今日,存在于記憶中的事經過,都并不能連貫起來。
那天晚上,是去參加系里學長生日宴的。那位學長家在海市有不生意,是實打實的富二代。慶生的地點自然也選在了高檔私人會所。
對于他們這些普通家庭出的學生來說,這樣的地方或許今生都只這麼一次機會進來。所以那天大家都很興。
南笙在同學的勸說下喝了些酒。酒量不錯,原本不算什麼。中途媽沈秀英打來電話。
兩人因為周俊博的事吵了起來,沈秀英慌不擇言說了。這才知道,當初父親還在時早早就給存了筆教育基金,足夠繼續學畫。可這筆錢竟被沈秀英挪用,給周俊博擇校費了。
最可恥的是,沈秀英說什麼畫畫是有錢人玩的高雅藝,周家沒條件也沒義務供。還口口聲聲讓要懂事,要知足恩。可這些年,到底是誰在吸誰的?
南笙只覺得的晴天霹靂。當時說不出自己是種什麼心。震驚、憤怒、難過、怨恨……各種覺混合在一起,幾乎要將的心給撕裂。
事說破,沈秀英也自覺理虧,支吾了兩句急忙掛斷電話。等到南笙回過神來,再打電話過去追問,對方已經直接關機。
南笙簡直快要氣瘋了。
那時已經深夜,會所位置偏遠,只坐車離開很不安全。南笙幾乎是用盡所有理智,才控制住自己沒立刻離開,去火車站連夜買票回家質問沈秀英。
獨自在走廊角落里站了很久才勉強平復緒。重新回到包廂,里面的人已經徹玩High起來。有關系不錯的同學見總算回來,便嚷嚷著消失太久害大家擔心,必須罰酒。
或許是想借酒澆愁,南笙沒有任何推,直接連喝了三杯。酒愁腸最是醉人,之后就開始有些頭暈。后面陸陸續續地,又跟著大家喝了些,腦子便徹底不清醒。
南笙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再次出了包廂,又是怎麼遇見霍霄的。等到稍微恢復些意識的時候,人已經在豪華的套房里。
屋的香薰醉人,燈暖黃。
男人膛寬闊,臂膀結實,既有力的錮著又給了支撐。那張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漆黑的眼眸染著明顯的醉意格外明亮,視線中滿是急切和狠厲,像極了草原上已久后,終于見到獵的狼。
南笙心底劃過恐懼,卻又矛盾的升起一種的期待。
濃烈的酒氣中混雜著獨屬于男的荷爾蒙,親吻間鋪天蓋地將籠罩。南笙便更醉了幾分。
再后來……閃電劃破蒼穹,驟雨敲擊大地。惡龍用利劍將劈裂兩半,疼痛沖撞在靈魂深。
…………
南笙就是在這種激的疼痛中醒過來的。
小腹劇烈墜痛,每一次收,都有的熱流涌出。遲到十天的姨媽,終于在這個時候造訪。
南笙小心翼翼地起下地,去了衛生間。
睡上蹭了跡,床單倒是幸免于難。把換下來的臟服扔進洗機里,又給自己沖了杯姜糖茶。
頂著熱氣把姜茶喝完,腹痛緩解了不。
夏季四點的清晨,外面天微微放亮。洗機使用了快洗模式,這會兒也傳來工作結束的提示音。南笙著窗外的晨曦,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起去晾服。高鐵票是七點半的,時間還早。索做好早餐,吃完飯后又略收拾了一下,才帶上簡單的行李出門。
從榕城到霖市,乘坐高鐵大概也就四十分鐘,不算太遠。但想要去下面的秀水縣,得再坐兩小時左右的士才行。
客運站和火車站是挨著的,南笙下了高鐵后直接從地下通道去了隔壁。結果卻在售票窗口被告知最近班次調整,從市區到秀水縣的車被減掉好幾趟。上一班車十分鐘前剛走,下一班竟然在下午一點鐘。
這時間度未免太大了些,也不知是哪個腦殘安排的時間表。南笙毫不猶豫便去附近找了輛黑車。
黑車不黑,是輛白SUV,部寬敞。里面已經有三位學生模樣的乘客,只差一個人立刻就能出發,算是趕了巧。
人齊了,司機便啟車子便詢問是否要走高速。走的話要多花40元左右服務費。不走,就要多花半小時時間。
南笙覺得另外三人可能是一起的,沒說話。果然,其他人都不想多掏錢,也隨大流。
這一路都很順利。
司機只將車開到縣城中心那一片區域,不送客上門。南笙便在一繁華地段下了車。
老家的房子是沒法住人的,準備在這附近找個地方先落腳。
拿出手機刷了會兒旅行件,剛選定兩條街外的一家酒店準備下單,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手機號,歸屬地竟然是省城的。
南笙隨手接起:“喂,您好。”
“南小姐,是我。”低的聲不不慢,卻比之前多了幾分熱。
南笙遲疑著:“李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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