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武，沒有一樣能攻打到城外囂張的炮營，可對方一發炮彈，卻直接打城，若不出城迎敵，他們只有眼睜睜挨打的份。

而且，這炮車的威力非常。朝廷鑄造的所有火，皆無法與其抗衡。

前者的威力，高了三倍還不止。

如此這般，人心驚。

辰王和韓國公退守后方，眼睜睜看著外面的炮車瘋狂進攻，卻無力反擊，心口頓時懸了起來。

而一個時辰后，冀州大軍到達，圍住上京城。不過，沒有立即發進攻，辰王和韓國公因見識過城外炮營的實力，也不敢貿然出城迎敵，戰場陷僵持。

靖王與信國公領著大軍，到達上京城外時，正午剛過。

陸清衍想尋葉寒霜，本找不到。

茫茫六萬大軍，大家著軍甲，帶著頭盔，又不是什麼將領，想要找到，難上加難。

一個時辰后，靖王和信國公陣進攻。

辰王看著被炸毀的城墻，深知若繼續坐以待斃，只會越加劣勢，加之城外陣的人，是之前炮營的頭目，說話極其難聽。

再這麼讓他罵下去，只會影響士氣。

辰王只好開城門，迎戰。

雙方戰，靖王和信國公得益炮營助攻，很快占據優勢，辰王守方的人損失慘重。

三場戰持續傍晚。

葉寒霜跟隨大軍，殺敵過百。

也不知何來的勇氣，或許是沙場軍鼓雷，震得劍氣比平時更盛。

加之姿比男人敏捷，以克剛之下，越挫越勇。握長劍的手，越加堅定。

夕漸漸落下。

三場戰之后，辰王部隊不堪打擊，后撤閉城門，回巢避戰。

靖王和信國公，準備短暫休整后——攻城。

葉寒霜彼時正扶著自行軍時，便與同行的一位小兄弟，前往傷兵營帳包扎傷口，上倒是沒有什麼傷，就手臂被箭矢劃了下，沒什麼大問題。

自己這位剛認識的小兄弟，肩膀劍傷，用了阿姐給止散，止住了。但還是需要包扎才行，便扶著他來了傷兵營帳找軍醫。

包扎好之后，葉寒霜又打了碗藥給他。

“哥，多謝你。”小兵名左鶴，不高，只比葉寒霜略高些，五偏清秀，跟一樣，行伍里面最不喜歡他們這種小耗子似的兵，又瘦又小。所以兩人打了個伴。

不過葉寒霜喬裝打扮，臉抹得黑黃黑黃的，還粘了假胡子，眼神凜冽，看著老練些，所以左鶴這般稱呼。

葉寒霜拍了拍他肩膀，“說這些。”

“你跟我一樣，只是個

新兵，沒想到你上了戰場這麼能打。”左鶴眼底投來羨慕和佩服。

被夸了。

葉寒霜心里嘚瑟了下，暗自開心，不過面上沒有出太多，“習過一段時間武。”

“一段時間？”兩人坐在傷兵營帳角落里，左鶴滿眼驚訝，音量提高，周圍人目全看了過來。

察覺四來的視線，左鶴謙謙一笑，這才將驚訝下去，“我覺得，百戶長都打不過你。”

“真的？”葉寒霜挑了挑眉，被人認可，覺不錯。

“真的。”左鶴點頭，“我覺著，對上千戶，你也有贏的把握。”

“那可不敢。”葉寒霜角笑意更重。

他們隊伍上頭的千戶，長得跟屠夫似的。葉寒霜可不想跟那樣的人打。

葉寒霜笑著笑著，忽而覺得不對勁。

因為旁剛剛包扎好左鶴。

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盯著看，直直的，那眼神，很奇怪。

“怎麼了？”葉寒霜被看得有些背脊發涼。

左鶴盯著臉上因為抑制不住笑，邊角有些松的胡子，眨眨眼睛，手——

只聽滋啦一聲。

葉寒霜愣住。

“哥，你這胡子，假的啊？”

話音一落，四周目全看了過來。

軍帳外刮來一陣風，假胡子在左鶴手中隨風輕晃。四周的傷兵，軍醫，幫忙的軍士是的，所有人，所有人的目，都看了過來。

葉寒霜后背猛地一。

你大爺的！

一把扯過左鶴手中的胡子，面不改，強撐鎮定，將胡子重新回去。

當著所有人的面，用糲的嗓子說，“我娘說我長得秀氣了些，粘胡子上陣殺敵，更有威懾力！這喬裝，懂不懂，你個混小子！”

說完站起一個栗子敲在左鶴腦袋上，“還敢扯你大哥我，臭小子！”

左鶴單手捂著腦袋，癟著。

一臉委屈，面上寫著我錯了三個字。

“切，嚇老子一跳，還以為我們軍營，也來花木蘭了呢！”看向這邊一個軍士來了句。

“就是，我也正這麼想呢。”另一個人也掃興地擺了擺手。

“狐假虎威懂不懂！”葉寒霜雙手叉腰，眼底又冷又霸氣，作勢說道。

邊上的人，甩了甩手，憾沒湊上熱鬧。眾人收回目，沒再看葉寒霜。

葉寒霜終是松了口氣。

“可不得不說，你瞧著，還真像個娘們的。”不知席地而坐休養傷兵中的誰，忽而說了句，“你可別，真是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