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詩溫似水的眼眸忽然鷙下來,嘲諷笑道:“小姑娘,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
吳媽大概知道季詩要做什麼,臉上掛著擔憂和心疼:“太太……”
溫淇淇心里又急又氣,揚手掙扎著想甩開季詩,猛地一推,季詩借著的力故意松手。
下一秒,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太太!”吳媽大一聲連忙跑下去。
溫淇淇看著從樓梯上摔下去的季詩,嚇得臉煞白。心臟狂跳的盯著季詩正在流的額頭:“不是我,我沒推,不是我!”
……
夜茫茫,樹風抖碩。江城郊區的夜晚沉靜孤寂。
溫致舒盯著面前拽著他哭訴的齊素敏斥道:“我怎麼不疼淇淇了,我頂著季詩跟禾禾的力將淇淇接回邊,我怕淇淇在家里委屈,甚至多次無條件的偏向于,你說,我怎麼不疼淇淇了!”
溫致舒無奈皺眉:“你做這些事之前有沒有考慮過我,考慮過溫氏集團的前程。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季詩意氣用事跟我離婚,那溫季兩家的利益都將因為你的愚蠢到影響。你知道我現在像什麼嗎?像是被你們母倆玩弄的傻子,我生平最討厭欺騙,你卻撒了個彌天大謊!”
齊素敏哽咽道:“致舒,我錯了,我不該騙你,我會離開這里,去一個你看不見的地方,你就當我死了。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遷怒淇淇,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好不好,淇淇是真的想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啊!”
溫致舒被齊素敏哭的心煩,將拽著自己的手一把甩開。
跟溫致舒一起來江城的司機接到電話以后慌張的跑進屋子里:“董事長,太太出事了!”
溫致舒聞言皺眉:“怎麼回事?”
“淇淇小姐把太太從樓上推了下去,太太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溫致舒腦子驟然一空,猶如遭了晴天霹靂。
“不可能,淇淇一定是冤枉的!”齊素敏二話不說就為溫淇淇辯解。
溫致舒憤怒的瞪了一眼齊素敏,步子慌張的上車回京城。
……
其實季詩本就沒多大事,也沒有昏迷。樓梯是木制的,季詩既然敢從樓梯摔下來,自己心里肯定有數。沒蠢到用自己的生命來對付溫淇淇這個跳梁小丑。
剛才的電話是讓吳媽故意這樣說的,都是唬溫致舒的罷了。要是不把事說的嚴重一點,怎麼突出溫淇淇的罪大惡極。
溫禾凌晨聽說季詩被溫淇淇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嚇得都了。景黎開車帶去醫院的路上,全程一手開車,一手握著溫禾的手,安沒事。
溫禾到了醫院親眼看到季詩沒有大礙,這才松了口氣。跑過去撲進季詩懷里,聲音里都帶了哭腔:“媽,嚇死我了!”
季詩輕輕著的腦袋,溫道:“囡囡別擔心,媽媽沒事。”
溫禾此刻雙腳的都站不住,不敢想象如果季詩真的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一定會瘋。
聽季詩說了來龍去脈,溫禾自然知道溫致舒連夜去哪了,多半是看了發的郵件以后急著去江城證實。
季詩從樓梯上摔下來這件事無疑是在火上澆油。季詩自從溫淇淇來了溫家,從來沒有為難過,要說季詩冤枉陷害,誰會相信。
就算溫致舒可以不在意溫淇淇欺騙他的事,那季詩呢?這件事質惡劣,事關人命,溫致舒無論如何都得還季詩一個公道。
……
季詩睡下以后,溫禾臉上浮現戾,罪魁禍首該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了吧。
溫淇淇此刻正在溫家別墅坐立難安,沒有推季詩,可是說不清,溫家上下的保姆傭人都作證就是推季詩下來的。
如果季詩死了怎麼辦,那豈不是背上人命了,不敢去醫院,害怕。
正當心急如焚的時候,溫禾回來了。對上溫禾那張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臉,溫淇淇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啪——
溫禾進門二話不說甩了一掌,突如其來的一掌把溫淇淇整個人都扇懵了。
“溫禾,你瘋了嗎?”溫淇淇氣急敗壞道:“你敢打我?”
冷眼睨著溫淇淇,表淡淡:“打你是因為你賤!”
話音剛落,溫淇淇還捂著半張臉沒反應過來呢,溫禾突然揚手,猝不及防間,又用力甩了另外半張臉一掌。
清脆的耳聲響徹整棟別墅,溫家上下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出。不過他們都不喜歡溫淇淇,見被打,心里還是痛快的。
溫淇淇氣急敗壞的大一聲,正朝溫禾還手,被景黎攔下,一把推倒在地。
難以置信的瞪著溫禾,沖喊道:“我要告訴爸爸!”
溫禾居高臨下的俯視,臉上嘲弄一笑,角很輕的勾了下:“你以為你的爸爸還會回來給你撐腰嗎?我告訴你,你的黃粱夢該醒了。”
溫禾整個人像是被攏了一層寒霜一樣神冰冷:“你媽媽沒有死,就住在江城郊區,你猜我為什麼知道?你猜溫致舒昨晚為什麼連夜出去了?”
溫淇淇神驟然一冷,眼底的慌清晰可見,就說溫致舒昨晚格外反常,原來都是溫禾搞的鬼。
看向溫禾的眼神恨不得將凌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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