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涼,穿著一件薄款長袖雪紡衫,如瀑似墨的長發被暗綠的發夾固在腦后,出纖細潔白的脖頸。
“琴姨。”
溫禮本是和保姆坐在客廳飲茶,聽見敲門時也就跟著站了起來。
氣質典雅溫婉,生得俏,又懂禮節禮數,其實難以人生厭。
想到上次兒子所說的為難,何琴并沒有無視。
只不平不淡的點頭:“坐吧。”
轉,何琴就去了供桌,將手里抱著的東西放下。
“琴姐,現在要沐浴焚香嗎?”
保姆這話問得也不無厘頭。
七月末,何琴突然在家支起了這張供桌,請了一尊菩薩。
隨后每天都要先沐浴,再點了香料,最后上香。
“等會吧。”
家中還有客人,不是那般禮數的。
白璐扶著肚子,磨蹭著從門外走了進來。
溫禮與只見過一兩次,說不上,也本沒有打招呼的必要,相視一笑,便移開了目。
白璐進屋后就坐在了最靠門的沙發上,保姆給端了杯溫水。
“璐璐,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白璐握著水杯,哭得通紅的眼睛眨了眨,側頭看著溫禮言又止。
這不言之意何其明了。
溫禮也懂事的起,適當開口道:“琴姨,我改天再來拜訪你。”
“不用,璐璐剛好有事要找璟言幫忙,你在旁聽聽,若是這忙能幫,你也就順便回去給璟言帶句話。”
溫禮倒沒有想到何琴會這樣說,遲疑了幾秒后又坐下。
“璐璐,你到底是有什麼急事?”
白璐咬著,原是不想在溫禮面前說的。
可何琴還是有意將溫禮留下了。
手掌著上的,白璐起,撲通一下朝著溫禮跪下。
“溫小姐,求你替我向霍總說說吧。”
溫禮是一臉云里霧里,迷茫的看著白璐,手卻下意識的想去扶。
“白小姐,你快起來。”
“溫小姐,我只是想生下這個孩子,求求霍總高抬貴手,饒我孩子一命。”
白璐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讓屋幾個人都眼皮一跳。
“璐璐,你這孩子是誰的?”
“是,是徐恒的。”
聽到是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何琴暗暗松了口氣。
反觀溫禮,眉頭皺了起來。
是沒想過徐恒和白璐還認識,并且兩人之間還是這種關系。
瞧著白璐那肚子大了,顯然是有六七月的模樣。
那個時候,徐恒和溫暖還是未婚夫妻的關系。
溫禮收回手,淡然的坐下,也不管還跪在地上的白璐了
一向恨分明,的槍傷差點致死,霍璟言的失明也皆是徐恒引起。
雖然白璐和腹中孩子并沒有參與,可到底還是沒那麼大度,做不到對與徐恒有關的人有好臉。
見溫禮如此反應,白璐心里涼了半截。
“溫小姐,我知道徐恒他做錯了事,可是我和我的孩子是無辜的。”
“你和你的孩子與我們有什麼關系?這既然是徐恒的,你難道不應該去找徐家嗎?”
對上那清冷明亮的雙眸,白璐咬了。
當然是去找了徐家。
從徐恒與鬧掰后,再到發現自己懷孕以來,白璐就一直在算計自己的局。
徐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本意想借著腹中孩子搭上徐家,不一定能嫁進去,但好肯定能撈著。
后來徐恒死了,這孩子就變得更金貴了。
徐夫人許榮華富貴,甚至是公司份,只為求著生下這個孩子。
但在國外的幾個人被出來,還有一些早年玩的很開的照片,徐夫人就懷疑肚子里的孩子是別人的,揚言要求去做羊水穿刺來驗dna。
可年紀小時做過幾次流產,子宮壁早就被挖薄了。
面對這類有創檢查,流產的風險極大。
“璐璐,這話說得沒錯,你應該去找那個什麼徐家。”
“琴姨,我是有苦衷的。”
白璐抹著眼淚,心里篤定了何琴是個心的人,于是側重把心思放在了上。
“琴姨,如果不是霍總不想讓我生下徐恒的孩子,我今天也不會再來打擾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璐哭哭啼啼的只說有人往徐家寄了假照片,抹黑肚子里的孩子。
關于那幾個人,還有真相,幾乎全盤否認。
何琴聽得逐漸明白,臉雖然沉了下來,但并沒有著急開口。
白璐眼淚只得掉得更兇。
“琴姨,我從小就把你當親長輩敬重,我媽媽過幾天還說要來海城探你,當年霍總因為我而被退學的事,還想當面向你們致歉。”
溫禮眼睫一,抬頭向哭的聲并茂的白璐。
霍璟言被退學竟和白璐有關系?
聽到白璐提起的母親,何琴臉的表放松了些。
“以前的事就別提了,至于你剛才說的,我會給璟言打電話確認的。”
白璐這才破涕而笑,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溫禮明顯有些不樂。
到公寓時,霍璟言已經先一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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