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打了一個哈切,著乎乎的眼睛,鼻音發囔:“阿禮,我好困。”
“吃糖嗎?”
熊熊接過后剝了包裝紙丟進里,香香甜甜的草莓味瞬間在每個味蕾上散開。
“好吃!你從民宿里買的嗎?”
“不是。”溫禮低頭繼續擺弄畫,“口袋里自己長的。”
熊熊愣了一下,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瞇著眼睛,曖昧的用肩膀頂了頂溫禮:“你和霍總這算是和好了?”
“不算。”
“還不算?謠言不是已經澄清了嗎?”
“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溫禮眺遠方,聲音被風吹得很淡,“所以不算和好。”
古建筑的老戲樓里,霍老端著熱茶細細品著。
溫禮到時臺上的二折戲已經落幕了。
剛從大山回來就接到了霍老的電話,連回家放畫架的時間都沒有,打了車就趕過來了。
“爺爺。”
溫禮畢恭畢敬站在一側。
“這就是溫家那丫頭?”
四方桌的另一方,是個穿中山裝的老人。
年齡約莫和霍老差不多大,兩鬢斑白,笑起來時有些慈祥。
霍老放下茶杯,懶洋洋的抬起眼皮沖著溫禮說:“這是你沈爺爺。”
“沈爺爺你好,我是溫禮。”
“丫頭怎麼看起來風塵仆仆的。”
溫禮將沾著料的手往袖口里了:“剛和同學們寫生回來。”
“是嗎?”沈老一副興致盎然,“聽說你辦過個人畫展,今天能不能讓老頭子也開開眼界?”
“沈爺爺您抬舉我了。”溫禮取出畫紙雙手托著遞了過去,“請您指點。”
“這是大山吧。”沈老從口袋里掏出老花眼鏡戴上,“沒錯,是大山山頂那座拱橋,真厲害,跟照片兒似的。”
霍老眉一挑,語氣頗有些炫耀:“這丫頭十歲的時候就辦個人畫展了,以后大有在國際舞臺上發揮的空間。”
“行啊,說不定還能為國家爭呢。”
“爺爺,你們在看什麼呢?”
清脆的聲從不遠傳來。
沈音一冬裝,笑容明朗。
從沈老手里接過畫紙,表驚艷:“好棒的畫技,溫小姐你真厲害。”
“你過獎了。”
這時,戲臺上的第三折 戲拉開了帷幕,沈音將畫紙還給了溫禮,兩人隨后在后面單獨開了桌。
“溫小姐,除夕那天太匆忙了,都沒來得及祝你新婚快樂。”沈音指尖捻起一粒瓜子,“對了,前幾天微博上那個帖子是假的,希沒有給你帶去煩惱。”
溫禮莞爾一笑,客氣道:“不會。”
“那就好。”沈音彎了彎英氣的眉,語氣爽朗,“說來這些造謠的人也真可惡,我只是應邀了朋友的晚餐,沒想到就傳出哪種流言蜚語,難道異朋友就不能單獨一起吃飯嗎?”
第25章 你是為了避嫌嗎
溫禮捧著藍花白瓷茶盞,蔥白的指尖著杯蓋在水面刮了刮。
沈音見只一味禮貌微笑的附和自己,不怎麼開口說話。
“溫小姐,你嘗嘗。”
指尖一推,將一碟擂沙圓送到溫禮的腕邊。
白瓷里,六個沙圓擺兩行。
“是豆沙餡的。”
“謝謝。”
溫禮婉拒不了,于是客氣的嘗了一個,外層因為灑了赤豆,所以口有些綿。
餡甜膩,搭配上尖茶,倒是剛好。
沈老余漸漸從后桌收回,筋脈冒凸的手掌端起茶盞。
“這丫頭似乎不好。”
眼可見的蒼白無,氣若游不強,病靨眉間愁濃。
妥妥一副病之軀。
霍老低了眉,長長的喟嘆一聲。
誰讓他霍家出了個沒眼的種,娶了一祖宗回來供著。
“那能怎麼辦,只能慢慢養了。”
木已舟,霍老也只有接現實了。
閉園時近飯點,霍老邀請沈家爺孫兩一同去小南園用餐。
車廂后座,溫禮雙手放在大上。
姿勢很是乖巧,只是一雙明亮的眼睛直視前面,脊背直,張不言而喻。
霍老坐在一旁,手里轉著兩個核桃,間發出的聲音清脆。
“你現在在海城大學念研究生?”
霍老冷不丁的開口。
溫禮微微側過,聲音恭敬:“是的爺爺,我目前在念研一。”
“之后有出國留學的意向嗎?”
“暫時還沒有。”
霍老放下核桃,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養生茶。
“以后想出國深造,或者開辦自己的事業可以來家里講講,霍家長輩并不迂腐,沒有讓后人完全靠自己的觀念,我們會給予你支持。”
不管是出國留學深造,還是開辦自己的事業,極缺的是資金。
霍老雖對溫禮這個孫媳婦有意見,但到底也是霍家的一份子了。
溫禮沒想到霍老會說這些話,晃了晃神,然后才開口。
“謝謝爺爺。”
“不過多讀書是好事,言小子到國的第二年就同時修三個學位了。”
“他這麼用功?”
溫禮有些驚訝。
三學位同修,那得是什麼樣的超級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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