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一個網頁。
看到的信息,李晝紅了眼。
這是所有人里唯一愿意借錢給他的人,也是所有人里唯一在真心幫助他的人。
眼淚沿著眼角流了下來,他想起了很多往事,曾經給過他的溫暖,冬天他們窩在出租屋的沙發上看電視,還有他們一起養過的那個粥粥的寵……
李晝越想越難,他坐在醫院門口的樓梯,撥通了朱依依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已經泣不聲。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在電話那頭問他。
李晝痛哭著懺悔,向這世界上唯一真誠對的人。
“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你借我那麼多錢,其實我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垃圾,是扶不起的爛泥,我一直都在欺騙你。直到昨天,我都還在做對不起你的事,我還在問薛裴要錢,用你來威脅他,我真他媽是個混蛋——”
說到這里,朱依依打斷了他:“威脅?什麼意思?”
第97章 (捉蟲)
拆穿
快要下班,曉蕓從工位起去找朱依依,早上提了一個用章申請,現在還沒有通過,不敢自己去找肖總,只好讓朱依依去幫忙催催。
剛才看到朱依依拿著杯子往外走,想來應該是去茶水間泡咖啡了。
推開茶水間的門,果然側站在飲水機前接水,只是骨瓷杯里的水已經滿到快溢出來,朱依依還在發著呆,曉蕓眼疾手快,連忙走過來把飲水機的按鈕關閉,把杯子從托盤出來。
水很燙,了手。
“好險好險,差點就流得到都是了。”
朱依依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把杯子接了過來,和道謝。
“怎麼了,今天一直在發呆,”曉蕓好奇地問,“是因為黃總在早會說的話?”
今早黃總莫名其妙地在早會發了一通脾氣,把每個領導都拎出來批了一頓,大家都在猜他是不是被老板罵了,所以才找他們泄氣。
“不是。”
“那是和男朋友吵架了?”曉蕓說完自己又否認了,“但我覺得你們肯定吵不起來,他長得那麼帥,看著那張臉,有什麼氣不得馬上消了。”
曉蕓在和開玩笑,但朱依依卻沒有笑。
岔開了話題:“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曉蕓怪不好意思的,手了的肩膀:“我的用章申請肖總還沒批呢,要不你幫我去催催?”
“好呀,那我一會去找下肖總。”
“謝領導!”曉蕓開心地拍起了馬屁,拿起的骨瓷杯,“那我幫你把咖啡拿回去,你現在就去吧,免得一會肖總下班了。”
招架不住的撒,朱依依應了下來。
去完肖總辦公室,差不多就到了下班時間,最近都沒什麼事,大家下班都很早,還不到七點,辦公室就只剩下和曉蕓。
曉蕓拉著一起下班,朱依依搖了搖頭,說:“我還有點事沒做完,你先走吧。”
其實沒有任何事,只是暫時不想回去。
早上李晝對說的話,在耳邊不斷回響。
“我現在已經是爛命一條,我也不怕薛裴的報復了,我一定要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
我之前欠了那麼多錢,都是薛裴給我下的套,那個倒賣醫療材給我的人,就是他找過來的,他騙我說做這個可以賺大錢,可以給我找到轉手的人,我把所有積蓄都砸進去后,他又引導我去貸款,然后突然有一天,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那批東西就這麼砸在我這里。
他就是故意下套,讓我鉆進去,他就是見不得你過得幸福,所以用這麼腌臜的手段拆散我們……”
炎炎夏日,竟覺到寒氣從下自上滲全。
讓怎麼相信,現在和在一起生活的人,曾經直接或間接地破壞了對婚姻的幻想。
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最后一班地鐵快停運時,才從公司離開。
走到樓下,才發現薛裴的車在馬路對面停著。
不知道在這等了多久。
人行道正好是紅燈,站在這端,隔著來往的車流向他。
夜深,薛裴靠在車上,原本正在低頭看手機,他專注時總有種生人勿近的氣質,薄抿,臉上沒什麼表,讓人覺得難以靠近。
過了一陣,薛裴似乎是習慣地仰頭向公司樓上,發現燈滅了,他視線往下移,這才見到了站在對面的,薛裴眼睛亮了,終于出笑容。
晚上的風吹起他額前的頭發,朱依依忽然發現,他的頭發長得和以前一樣長了。
從人行道走過去,越來越靠近,發現這一刻見到薛裴的覺,不是怨恨,而是無所適從。
他卻手的頭發:“加班到這麼晚,累不累?”
朱依依搖頭:“還好。”
“我剛才在想,要不我不工作了。”
疑地抬起頭:“嗯?”
“等你來養我,”薛裴和開著玩笑,“以后我就負責照顧你的日常起居,給你煮飯,接送你上下班,你覺得怎麼樣?”
“我養不起。”
薛裴彎了彎角:“我很好養活的,還可以幫你理財,是不是很劃算?”
朱依依忽然抬頭看他,是一種很陌生的眼神,夾雜著失、難過和審視,讓他當下心里有些慌,心跳都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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