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裴笑著問:“然后呢?”
“這麼大一筆錢我不敢要,所以我就以我們倆的名義捐給救助站啦。”孩仰著頭向薛裴,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你不是很快就要出國競賽了嗎,我這是給你積攢好運呢,到時候你一定可以超常發揮。”
薛裴了的頭,語氣寵溺地說:“我們依依這麼棒啊,謝謝。”
……
自那以后,陳宴理常常能在閔安路一家茶店看見這個孩。
好像在那里長期做兼職,有次,他實在好奇,便進去點了一杯水果茶。
那天店里客人不多,在和另一個店員聊天。
說快到圣誕節了,想攢錢給朋友送一瓶男士用的香水,問對方有沒有什麼推薦。
“你要什麼價位的?”
“1000左右吧。”
“這麼貴啊!我還以為你要買兩三百的呢。”
“因為要送給很重要的人,所以想買好一點的。”
“是送給男朋友吧,不然怎麼舍得花一個月的工資給他買香水?”
孩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不是男朋友。”
“那就是你喜歡的人咯?”
沉默了好一會,才點頭。
他大概猜到了什麼,但還不敢確定。
直到圣誕節那天,薛裴組了一個局,邀請了很多朋友,他也在。
不出意外,他又看見了。
不過這次,的臉上不再是那樣生的表,在角落里安靜地坐著,很拘束,沒怎麼說話。
他能想到原因,因為那天薛裴的朋友也來了。
說不清是為什麼,聚會上他一直留意著。
到了送禮環節,發生了一件尷尬的事,和薛裴朋友送的禮撞了,兩人送的是同一款男士香水,現場很多人都在起哄,包括薛裴的朋友。
有些難為,支支吾吾地解釋,卻也沒解釋出什麼來,沒一會就去了衛生間。
他猜,大概是哭了。
等從衛生間里出來,果然眼睛紅紅的,而薛裴正被人群簇擁著,他朋友在切著蛋糕,室有人放起了禮花,熱鬧的氣氛下沒人發現的異常。
離開的時候,他跟在后出了門,那麼冷的天,就坐在公站的椅子上吹著冷風,頭臥在膝蓋,肩膀不住地抖。
他很想給遞張紙巾,但最后還是沒有。
后來,和薛裴一起打球時,他不經意地問起的消息,薛裴說這是他鄰居家的妹妹,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很好,就像親妹妹一樣。
他開玩笑地說:“那有男朋友了嗎?”
薛裴拿過巾汗,愣了愣:“還沒有,怎麼?”
“不如介紹我們認識一下。”
薛裴當時笑了笑,爽快利落地說道:“好啊。”
第59章
纏綿游戲(1)
“在日料店的那一次,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其實那天看到你在室里哭的時候,我就已經后悔了,我忽然意識到我做了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他親手破了對薛裴的幻想,以一種最殘忍、又最難堪的方式。
陳宴理向遠,忽而開口:“以前你很喜歡薛裴吧。”
喜歡到連捐助善款時,都要將他的名字寫在一起。
“嗯。”
朱依依沒有否認。
“其實有時候,我很羨慕薛裴。你知道有一種人,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很容易將別人的芒遮蓋,也很輕易就能獲得別人的喜歡。不過另一個反面是優秀的人也容易招來惡意,但薛裴是個例外。因為差距太大了,哪怕你把他拉下神壇,你也得不到什麼好,那個機會還是落不到你頭上。”
朱依依還是第一次聽他提起關于薛裴的事。
“有一件事我記得很清楚,大一那年我們曾經一起參加過競賽的集訓,那個比賽很重要,關乎學校的榮譽,很多人到了晚上還回寢室里挑燈夜讀,你猜薛裴在做什麼?”
陳宴理笑了笑,繼續往下說:“他在寫信,用那種五六的信紙,特別像小孩才會用的,寫得特別認真,他說有個朋友復讀了,想要鼓勵努力考到北城來。更吊詭的是,那次比賽的結果出來后,他還是第一。”
前面朱依依還能做到毫無波瀾,但聽完前半段,低下了頭,攥了掌心。
“其實,我一直以來都認為,他對你不是單純的親,只是他自己沒發覺。”陳宴理想了想,“說起來,我有一點比他好,就是我比他更先看清自己的心。”
這些話其實他早就想告訴,他愿意給機會再選擇一次。
停頓了很久,他問:“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朱依依立刻搖頭:“當然沒有。”
眼底有笑意漾開,他忽然低頭枕在朱依依的肩窩,小聲說道:“那說好了,以后也不可以再喜歡他。”
“不可以再喜歡薛裴。”
——
下午朱依依去到薛裴家,站在門口,做了好一陣心理建設。
最后還是鼓足勇氣輸碼。
門打開,客廳里空無一人。
朱建興在廚房里炒著菜,吳秀珍剛晾完服從臺走出來,這幾天在薛裴別墅里都住習慣了,覺得在北城生活得也好。
“依依啊,要不你干脆搬過來住算了,這不比你那出租屋好,”吳秀珍想起住在那仄擁的房子里,就覺得心疼,“你平時按月給薛裴付房租就行了,反正他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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