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郭蓓鈺那麼拼，連陸裴岑都容，想替喝幾杯都被攔下了。

“我跟陳總正喝得高興呢，你可別打擾我們。”

陳總開懷一笑“沒錯沒錯，難得到喝酒這麼爽快的小姑娘！”

紀衡皺眉，摁住要拿杯子的手“夠了，別喝了。”

“你別管。”

小聲說著，又倒了一杯去敬陳總。

才一會工夫，一瓶紅酒就下去了。

要不是書過來通知陳總要馬上去機場，看架勢兩人還能再拼下去。

紀衡和郭蓓鈺送陳總出去，后者道“下午就把合同送過來吧。”

目送陳總的車子開走，郭蓓鈺一下子松懈下來，子地靠向了紀衡，覺察到他扶住自己，又避嫌地掙扎下，“我……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進去喝杯水就好了。你、你放開，聶小姐看著呢，別讓誤會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紀衡的眼神漸漸變得復雜，可扶在腰間的手卻沒有離。

“我扶你進去。”

他不由分說，將人扶進餐廳。

聶辭坐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兩人。

兩人進來時，郭蓓鈺幾乎是靠在紀衡懷里，臉頰紅撲撲的，弱無力的模樣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

也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王米米小聲道“他們這是……又復合了吧。”

看上去，好像是這麼回事。

聶辭對此沒有過多關注，有沒有復合，都與無關。

期間，聶辭去洗手間。

從里面出來時，就看到郭蓓鈺靠在洗手臺前，里嚷著難。

紀衡摟著，讓靠在自己前，低聲安，“待會我就帶你去醫院輸。”

“不要……不喜歡醫院，我再也不要去那個地方……”

“只是輸，不痛的。”

“嗚……我會怕……”

聶辭抿抿，本來想就這麼繞開他們，可那樣未免顯得太刻意，好像心里有鬼似的！

暗自深呼吸，大方走過去擰開水龍頭洗手

。

抬眸間隙，在對面的鏡子里跟某人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微滯，很快又調整好緒，“郭小姐喝多了，用幫忙嗎？”

紀衡目深邃地盯了一會，剛要開口，周姜凜就突然找過來了。

“小辭！”

聶辭也很驚訝，“姜凜？”

“我跟朋友在樓上吃飯，下來時看到米米趙縉他們。”

他是走過來才看到紀衡的，隨后是他懷里的郭蓓鈺，澈亮的眸微微變化，角是抹笑“真巧啊紀總，又到了。郭小姐這是……醉了？要不要幫忙？”

“不用。”

紀衡斂下眸，表淡淡的，一貫的孤傲使然，甚至連眼神都沒多給一瞬，攬著郭蓓鈺的肩輕聲道“還能走嗎？”

郭蓓鈺抬起霧蒙蒙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他，然后搖搖頭“，站不住了。”

他頷首，二話不說便將人攔腰抱起，大步往回走。

聶辭目微垂，張紙干凈手，“我們也走吧。”

周姜凜小心翼翼地看，跟在后，“你今天……怎麼會來這里？”

聶辭頭也沒回道“米米說，這里的牛排好吃。”

周姜凜“哦”了一聲，好像放下了心，但又莫名有些失落。

他去把四人的賬給結了，走出餐廳時，后有人他。

“周姜凜。”

他回過頭，是個長發姜，穿著黑修大，直發披肩，笑地看他，“說好了，下次我請。”

周姜凜一怔，第一反應是看向停車場那邊，連忙道“秦小姐不用這麼客氣。”

“那怎麼行，今天承蒙你盛，下次……我請你看電影好不好？”孩面上有幾分。

不想那邊的人等太久，周姜凜胡

應一聲，說了句“有朋友在等我”，隨后就立即奔向停車場。

——

期末考試結束后，馬上就要過年了。

不同于往年除夕，不是在醫院陪護，就是獨自在出租房里隨便吃包速凍水餃，今年終于可以過個團圓年了。

除了周姨母子會跟他們父倆一塊過年，還有王斯伯，他爸爸長年不在江城，今年他也被趙縉給拉了過來。

臘月二十九這天，聶辭和趙縉去附近超市買年貨。

“姐，讓我開唄~”

趙縉剛拿的駕照，有點蠢蠢。

“行，你開。”

聶辭還是寵他的，把車鑰匙扔給他后就自坐到了副駕。

趙縉興得不行，這車還是聶康良買的二手車，雖然有點小，但是給聶辭代步沒問題。

這一路上，他都張地抓方向盤，張得汗都冒出來了。

聶辭坐在旁邊，隨時提醒他，“要變道了，打左轉燈，左轉。”

看到一輛勞斯萊斯并道過來，連忙提醒他“前面那車太貴，咱們離它遠點，要拉開車距……”

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車子就這麼直愣愣地懟了上去。

趙縉“……”

聶辭“……”

聶辭先是頭腦一片空白，聽到趙縉才回神。

“姐……”

趙縉也蒙了，“我這是追尾了嗎？還……還追了輛勞斯萊斯？！”

他的聲音都在抖。

聶辭反應過來后，很快就鎮定下來了，“沒事，我下去看看。”

早在把車子給趙縉開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不過，追了輛豪車，這個確實有點意外。

聶辭推門下去，前面的車也剛好有人下來。

還好這里不是鬧市區，過往的車輛不多。

“對不起，我們認全責，我弟弟他是新手……”

“聶小姐？

”

聶辭抬眸，“賈肅？”

沒想到會是他，聶辭在松口氣的同時，倏爾又神經繃起來。

看到了他，是不是就說明這車是……

果然，紀衡從里面下來。

聶辭“……”

趙縉一看是人，連忙也從車里出來，“紀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紀衡黑漆漆的眸微微抬起，眸落在聶辭上，只一瞬，又冷淡收回。

聶辭藏在袖子里的手，不慢慢收，但面上還是疏離模樣，較他的冷淡也不遑多讓。

“你開的車？”

話是問趙縉的。

“是……”

趙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那個……修車要多錢，我賠。但是能不能……分期付款啊？”

聶辭怎麼會讓他拿錢呢，立即說“別傻了，你一個學生哪來的錢？有保險呢。”

紀衡看了看自己的車，漫不經心道“保險公司不會全額賠償，你額外支付的那部分，都夠你換車新車了。”

聶辭眉頭微蹙，看到趙縉臉都白了，心里不埋怨紀衡干嘛要嚇唬孩子？

其實并不認為，他會對這種事這麼嚴肅計較的。

不過，撞了人家的車，賠錢那是天經地義，說“不管是多錢，我都賠。”抬眸去看賈肅，“你有我電話，麻煩把修車的金額告訴我。”

賈肅不敢應，悄然去看老板。

聶辭再回頭對趙縉說“走吧。”

才坐回到車上，還沒等關門呢，車門再次被人拉開。

“下來。”

紀衡抓住的胳膊，直接把人從里面拽下來。

“紀衡！你干嘛？”

紀衡把人推進自己的勞斯萊斯里，頭也不回地吩咐一聲“你送他回去。”

賈肅秒懂，就在趙縉要過來攔時，他三兩下就把推回到車里，“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來來來，哥哥送你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