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聶辭愣了,想不到z市還有誰敢做這樣的事。
“一境外勢力‘新民幫’的最近很猖狂,一直活躍在邊境線,你男人的姑姑是他們盯上的。”
“那爸爸打傷了你堂弟是怎麼回事?”
“那個廢啊,無時無刻不想取代我……”謝龍安語速放緩,嗤笑了聲“他早就投靠了新民幫,可惹了事又會打出我旗號,兩邊通吃。”
聶辭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那紀衡知道嗎?
“怎麼會是這樣?”
謝龍安盯著,直截了當道“你剛才不是也說要公平嗎?我不喜歡強迫別人,我替你救人,你留在我邊,很公平。”
接著,他又看腕表“你考慮的時間不多,還剩三分鐘。”
“我……”
餐廳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阿金等人立即攔住,“這里已經清場了!”
進來的人看都不看他,隨手一個擒拿就將人推送到一邊。
聶辭立即回過頭,看見進來的人竟不由自主地笑了。
謝龍安則穩穩坐在椅子上,略有些狹長的眸不見半分波瀾,就這麼淡定地看著進來的人。
紀衡邁著長,徑直走過來拉開椅子就坐在聶辭旁邊的空位,手很自然地搭上的椅背上。
有幾分邪氣的黑眸鎖住對面的男人,邊揚起桀驁不馴的笑,“不是讓你在民宿等我回來嗎?怎麼隨便就跟別的男人走?也不怕他把你給賣了。”
聶辭眼神迫切,很想問他父親有沒有救回來!
紀衡搭在背后的手,指腹若有似無地過后頸,好像調一樣有一下沒有一下地輕刷。
聶辭聰明地閉上。
謝龍安輕笑了聲,“說起來,紀先生你也是小三吧。”
聶辭正端起杯子喝水,差點一口水嗆到。
也不好去看紀衡,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總之就是很尷尬。
可紀衡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大方地承認“是啊,所以才離不開我,纏我纏得。”
聶辭眉梢輕了下,覺從他里說出來,自己就是個渣無疑,也破罐子破摔不屑解釋了。
說話間他握住了的手,抓起來送到間輕吻下。
聶辭剛要回手,突然就看到他指間一片污,指節也泛著青紫。
幾乎是下意識就抓起來看,眼神抑不住地焦急,什麼也沒問,就昂起頭看著他。
那一瞬,紀衡的眼神變得無比。
他輕笑了聲,出手落在的發頂,“都沒事了。”
“真的?”的聲音微微有點抖。
他拔了的發,“嗯。”
聶辭垂下眼眸,所有的張也在這一刻放松下來,但抓著他的手反而無意識收,怎麼也不放開。
他低眸看著,反過來將冰冷的手收進掌心。
“沒事了?”
謝龍安則低笑了聲,“如果真沒事,紀總又何必過來找我?”
聶辭心里咯噔一下,再去看紀衡,低了聲音問“出什麼事了嗎?”
紀衡卻問“吃飽了嗎?”
聶辭愣下,點頭“還吃了甜品。”
他一笑,就像哄孩子似的抬手輕拍的背,“街對面有家冰淇淋店,去試試。”
蹙眉,要趕走也趕得太直接了吧!
他又親昵地手背,“去吧。”
聶辭站起來,剛要走,他又住,把錢夾塞給,“想吃什麼就買。”
要不是不合時宜,聶辭真想一個白眼翻給他。
真拿當孩子養啦!
直到出去,謝龍安的人都沒攔。
聶辭也聽話,果然出門就看到對面有哈達斯,隨便挑選了個口味就坐在店里吃。
隔著落地窗,能看到對面的餐廳,兩個男人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氣氛很詭異,你來我來,互不相讓。
想給紀藍打電話,詢問父親是不是回去了,可掏出手機才發現早就沒電了。
可紀衡又是怎麼找到的呢?
這時,阿金從對面餐廳出來,接著是謝龍安。
他抬頭,視線筆直地落在聶辭這邊,角詭譎地揚起,朝微微頷首便低頭坐進車里。
很快,紀衡也出來了。
他徑直走向冰淇淋店,聶辭馬上迎出去。
“你跟他說了什麼?你們……在做易?”
紀衡四下看看,牽起的手就往回走,邊走邊說“是達了一個小合作。”
聶辭倏地拽住他的手,停下來看他“紀衡!他是龍安哥!是這兒的地頭蛇!”
“所以,這種事也只有他能辦。”
知道他不解釋清楚,是不會安心的。
“聶康良現在在新民幫,那幫人就是吸鬼,沒什麼道義可言。從你給第一筆贖金的開始,他們就知道他上有利可圖,接著就是第二筆、第三筆……直到再也榨不出一分錢,真正的危險來臨。”
聶辭蒼白著臉,靜靜地聽著。
“z市位兩國界,行事不能太張揚,想要對付新民幫,
就必須得是當地的勢力。謝龍安想除他們肯定也不是一兩天了,我找他談合作,我出錢,他出人,他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聶辭聽得一陣陣心驚跳,“那……是不是要手?”
“嗯,差不多吧。”
他沒說得太,屆時豈止是手,相當于兩個幫派火拼,是那種只有在電影里才會看到的死傷不計真刀真槍地干!
聶辭沒再問,但也猜到了大概是哪種程度了。
“你……你要去嗎?”
紀衡倏地彎下腰,視線跟持平“你要不要我去?”
聶辭抿,別開臉,“你的事,別問我。”
他直接住的下,又將的視線調轉過來,“聽說,那邊都是重型武,那也都是群亡命之徒,就算樂生安排了雇傭兵,死傷總是難免的……”
“你別去!”
聶辭驀地抓住他的胳膊,兩只手抓得的,眼神也都是恐慌,“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或許……或許還有別的辦法,不一定非死即傷。”
紀衡看著,倏爾出聲“擔心我?怕我出事?”
又閉上不說話了,可眉頭的褶皺卻不曾展開,所有的擔憂都在臉上了。
紀衡斂眸,覺……
“值了。”
“什麼?”抬頭看他。
他將摳著胳膊的手指一一掰開,漫不經心道“答應你的事,我從未食言過,這次也一樣。”
聶辭心里忽然變得十分沉重,明明要說的那麼多,著他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紀衡卻很自然地岔開話題,俊逸的臉頰依稀有愉悅掠過,他又湊近些,幾乎在耳邊,“聽謝龍安說,是你跟他講的,你沒打算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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