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麼表？”紀衡掛了電話后，慢條斯理地問。

“沒有！什麼都沒有！”

賈肅連連否認，但做為剛了朋友的自己，哪怕對方是老板，他也要在心里悄悄鄙視一下。

紀衡猶豫了下，問“帝都那邊有幾家醫院在治療燙傷方面很厲害，你都去聯系一下。”

“是。”

——

第二天聶辭已經離開了酒店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當天去學校時就接到了導師的通知。

“去帝都的學校做新生流？”

聶辭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活，而且這種機會通常都是大三大四的學長們，一個新生就有機會做流，也是想都不敢想。

教務部長溫和道“你績這麼好，學院也是破例讓你參加。”

能得到這樣的機會，聶辭還是很開心的，而且學校還報銷出行的一切費用。

出了部長辦公室，差點撞上對面的人。

“對不起……”

抬起頭，看到了周姜凜，原本英俊的一張臉掛了彩，左眼眼角一塊明顯的烏青，頓時愣下，“你這是怎麼了？”

周姜凜視線調開，沒說話，上前去直接敲門，聽到應聲推門就進去了。

很快，里面就傳來部長的聲音“周姜凜，你出息了啊？打架？！”

聽部長訓了十幾分鐘，又了書面檢查后，周姜凜才推門出來。

他一扭頭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等他的孩。

剛好，孩就乖乖地站在那，一臉擔憂地著他。

聶辭等他到現在，明明很想問發生了什麼，可腳步躊躇著不敢上前，畢竟兩人的關系還很尷尬。

周姜凜哼笑了聲，走過去低聲說了句“走吧。”

聶辭默默跟上，兩人一前一后出辦公樓。

走在學校場上，帶著秋日涼意的微風徐徐吹過，周姜凜瞇著眼睛，抿著，在他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朝氣與。

聶辭的心不揪了起來，像有塊石頭口，讓人不過氣。

這不是想要看到的周姜凜。

“姜凜，你怎麼了？”

聽出問話里的小心翼翼，周姜凜歪著頭看一眼，勾起角緩緩道“你在擔心我？”

聶辭忙不迭點頭。

周姜凜靜靜看，輕笑了聲，“我沒事，別擔心。”

“不，你有事！”

聶辭攔住他，焦急地看他“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為什麼啊？學校有分你嗎？”

周姜凜沒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著。

眼中的焦灼瞬間便掃去了連日來的霾。

“唉……”

周姜凜幽幽地嘆口氣，又兀自搖頭“看來，我還是很喜歡你啊。”

聶辭一愣。

他又失笑了聲，染上些許亮的眸靜靜落在上，“我試過這兩天不再想你，可是失敗了。”

聶辭垂下眼眸，下意識側過，與他并排走。

周姜凜安靜地跟在邊，“我爸媽那天在林象科技的宴會回來后，就很嚴肅地告訴我，讓我把你忘了。”

聶辭握著資料的手指，不自地收。

“可是，喜歡一個人，哪是說忘就能忘的啊。”

周姜凜長長嘆了一聲氣，惆悵道“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學人家失了去喝酒，可是不管用……”

聶辭倏爾停下，側過頭看他“姜凜，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的叛逆只會讓他們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

周姜凜一滯，低下頭苦笑了聲“你看出來了啊。”

“你不是那種會借酒澆愁的人，你也不會主尋釁滋事，你這麼做就是想他們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會真的傷心呢？”

周姜凜的頭越埋越低，最后懊惱地扯扯頭

發，抬起頭一瞬不瞬地看著“聶辭，我就要你一句話！你不用喜歡我，只要你說對我有覺，我就什麼都不管了！”

聶辭扯下角微微一笑“姜凜，其實你并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喜歡我。”

“怎麼可能！我……”

聶辭沒有解釋太多，只是輕笑著說“你去酒店找我的那天，紀衡也在，你知道他來找我是做什麼的吧？”

用著溫和的卻殘忍的口吻說“我們家欠了害者很多錢，我爸爸在坐牢，媽媽不管我，僅憑我自己本沒有能力還這些錢。所以，我就把自己賣了。”

周姜凜的臉變了，“小辭，你別再說了，別說了……”

聶辭充耳不聞，繼續道“你爸媽都是很善良的人，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可能接我進你們家門。所以，你是做好了二選一的準備嗎？”

“我……”

“即便你選擇了我，我也不會答應的。”一笑“因為，紀衡比你有錢。”

那一刻，周姜凜面如死灰。

他就這麼看著，什麼也沒說，轉就走。

聶辭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

——

聶辭打包好了行李，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跟紀衡說一聲，要遵守起碼的契約神。

紀衡的電話沒人接。

掛了電話，多有些心安理得了。

不是沒說，是他自己不接電話的。

于是，徑直打車去了機場。

找到所在的航班樓，推著行李走進大廳。

“是聶小姐！聶小姐！”

后有人喊。

聶辭下意識回過頭，看到后幾人，也愣了。

紀衡朝這邊看了眼，什麼話也沒說，倒是跟在后的一個小姑娘不停打量。

賈肅趕過去，“聶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啊？我們要去帝都。”

聶辭

著機票的手一，這是什麼孽緣啊！

這時，紀衡邊的小姑娘輕輕扯了扯他角，“衡哥哥，這個姐姐是誰啊？好漂亮呢~”

衡哥哥……

這稱呼還真是古早的。

小姑娘大概十七八，長得乖巧可，一雙大眼睛水潤潤的。

“啊，是……”

紀衡這才看向聶辭，眼神漸漸變得意味深長，聶辭太悉他此刻的眼神了，他在跟親之前，都是這眼神。

嚇得急忙自我介紹“我是紀總公司的實習員工，聶辭。”

一聽是員工，小姑娘笑了“聶姐姐好，我齊尋真。”

聶辭朝點下頭“你好。”

聶辭姐姐，其實未必比小多，但人家笑起來那人畜無害的勁，就是會加分減齡。

得知都是去帝都的，大家再一看機票，三個頭等艙，一個經濟艙。

賈肅不同地看向聶辭。

他雖是紀衡助理，但紀衡對手底下人向來大方，所以出行他也都是跟著老板的待遇走，簡直不要太爽！

聶辭倒不覺得有什麼，學校能報銷差旅已經是不錯了，一個學生坐經濟艙不丟人。

“衡哥哥，我們該進去了。”

齊尋真扭頭又對聶辭歉意道“聶姐姐，我們要先進去了。”

“啊，沒事沒事。”

頭等艙有休息室，自是不必在這里坐休息區散席。

小姑娘挽上紀衡的手，“衡哥哥，這里人好多哦~”

男人天生就是保護者自居，再加上齊爸爸的確有說過兒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紀衡便也沒計較，由著挽著自己。

聶辭看著幾人背影，暗自嘖嘖兩聲搖了搖頭。

從剛才到現在，紀衡就當不存在，好像不得不要出現，轉臉就對人家小妹妹護有加。

這男人啊，床上床下果然是兩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