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癮。那個……雲初啊,你就該多朋友,有空的話,約盛夏來家裏吃飯,爺爺請客。”
“真的?”雲初眼睛一亮,早就有這想法了,可之前爺爺並不喜歡盛夏,不同意們往過,才沒敢提。
爺爺點了點頭,看來是禍躲不過,有的事得著頭皮上了。
不過爺爺的表,總像是心裏著什麽事似的,而且……爺爺最近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
“爺爺,你最近有心事嗎?”雲初問道。
“沒事,爺爺能有什麽心事?”爺爺歎了一口氣道:“要說心事,無非就是怕爺爺死了,你一個人撐不起家,那會人欺負的。”
“爺爺,你不會死,而且我現在很努力,我會為爺爺撐起這個家的。”雲初經曆了上次爺爺心髒病發的事,變得懂事多了。
爺爺心裏安了不,不過夢境提醒的事,依舊是他心頭的一塊大石頭。
要是真的發生那種事,他這把老骨頭是無力回天了,除非加上厲行衍……
錦園,盛夏得醒來,一路哼著歌從二樓順著樓梯下樓。
“太太有什麽高興事嗎?一早就這麽高興?”劉媽問道。
“高興的事,做了一個好夢算嗎?”
“當然算,太太做了什麽好夢?”
盛夏腳步滯了一下,臉上一紅,夢見,厲行衍對……
“沒……沒什麽。已經不記得了,就隻記得是個好夢。”
劉媽哦了一聲,看向餐桌,“厲爺,您用完餐了?”
“嗯。”厲行衍起,拿起一旁的熱巾了手。
這時,夏伯指揮著人從外麵搬進來幾樣東西,都是封在大箱子裏,七八個人抬著幾個箱子,將東西放在了大廳。
“往家裏搬的什麽東西?”厲行衍問道。
畢竟家裏很買大件,這事他不知道,自然要問一問。
“回厲爺,我還沒打開看呢,昨天就送來了,見厲爺和太太都不在家,就隻收了貨。看箱子外麵寫的,好像是嬰兒床、嬰兒車之類的母嬰用品。”夏伯介紹道。
厲行衍僵了一下。
盛夏剛才還嘻嘻哈哈的表,直接尷尬到腳趾頭都要抓地了!
這是上次厲行衍半天不回短信,一氣之下去商場衝消費,經過母嬰店,被雲初攛掇著買了不母嬰用品,有幾款是進口產品,店裏沒貨了,到現在商店才配貨。
都快忘了這茬了,當著厲行衍的麵,的臉簡直沒地方擱。
“哈……那什麽,二樓不是有個空房間嗎?我看做嬰兒房合適。反正……這些東西遲早要買,家有汙染,放房間裏擱置擱置,去去味,不……不也好的?”
夏伯都替盛夏到尷尬,還沒懷上呢,就開始把東西往家裏搬了,真不夠穩重的。
劉媽和夏伯稔,多年的老搭檔,已經做到憑眼神來無障礙流了。
——這已經不是懷不懷上的事了,可能兩人八字還沒一撇呢!
——作孽了,上次該煲的湯不都煲了,難道厲爺和盛夏還沒事嗎?
——在我們那個年代,像他們這個年紀,孩子都抱倆了,他們怎麽還不著急呢。
——可不是,我看盛夏是急了,買嬰兒床什麽的,還不是在暗示厲爺。
客廳打開的電視上,此時傳來紀錄片的聲音。
——在界,雄為了求偶,通常會選擇築一個的巢,來吸引雌……
盛夏低著頭,如霜打的茄子,夢境再好,現實給了當頭一棒。
厲行衍倒沒說什麽,離開之前,的餘能到他幽深的視線在上定格了一會兒,大概又在心裏嘲笑了吧?
人家都是在外麵掙麵子,怎麽盡在厲行衍麵前跌麵了呢?
直到厲行衍的車離開了,盛夏這才捂住臉,哭喪著道。
“劉媽,夏伯,我剛才是不是很丟臉,厲行衍一定在心裏笑話死我了,剛剛我解釋的時候,他都沒回應我!”
“沒呢,太太,其實也沒那麽丟臉,這做人的,誰不生孩子呢。”
劉媽不安倒好,一安,盛夏更加窘迫。
“關鍵不隻是這樣,我看厲行衍本就不想跟我好,他心裏一定沒我。”盛夏一發脾氣,就把沙發上的抱枕使勁揍扁。
“誰說的,厲爺沒否認就是默認了。”夏伯道,“剛剛厲爺走的時候,心並不像是不好的樣子,他不是還試圖跟太太打招呼來著?”
“真的嗎?可是我沒看到。”
“您一直低著頭,不到厲爺的眼神,厲爺自然就作罷了。”夏伯道。
“唔,好煩惱。”盛夏一生氣,指甲紮進了抱枕裏,裏麵的充斥的棉絨頓時飛灑地到都是,“怎麽才能睡到他啊,煩死了!”
“咳咳……”夏伯差點被口水給嗆死,這丫頭……
劉媽直擺手,怪不得盛夏一直鬧著要離婚呢,這問題出在厲爺上,連上次那個十全大補湯都沒起作用,厲爺真的有這麽虛嗎?
夏伯心道壞了,怪不得剛剛盛夏一個人唱獨角戲,說到嬰兒的時候,厲爺都沒回應,這不是心裏膈應了嗎?
——到底是生理上的不行,還是心理上的?
——不對啊,厲爺的一直很好,在學校的時候,他在運項目上屢獲獎項,現在雖然忙於公事,但個人鍛煉從來沒荒廢過啊。
——夫妻之間,吵吵架也就算了,要是這種事的話,怕是不長久。
——這丫頭,也怪可憐的,之前那麽作,也是有原因的,大概厲爺也覺得這方麵對不起,才百般容忍。
盛夏沉浸在崩潰中,自然不知道劉媽和夏伯已經無聲地流了半天。
陸穆白開車到了錦園,一到大廳,先是看到工人在拆貨,大廳裏麵一片狼藉,一隻抱枕躺在地上,旁邊白花花的一片,撒了一地的棉絨。
“這是在幹什麽呢?拆家呢?”陸穆白說著,看見工人正組裝嬰兒床,震驚地道:“嬰兒……床!靠,我沒看錯吧?盛夏,難道……你現在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