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私奔?去杉磯?”厲景江騰地一下從座位上彈起來。
“念晴,你可別胡說,這可事關盛夏的……”韓佩雲對厲念晴使了個眼。
“媽,你什麽時候見我不靠譜過?若不是看到我同學發給我看的訂購機票的信息,我哪敢跟你們說,我也是替大哥打抱不平,才會……”厲念晴一臉委屈地道。
“訂購機票的信息?有證據的話,你現在給我看看。”厲景江怒喝道。
厲念晴將手機上收藏的照片調出來給厲景江看,“爸,你看,這兩張票都是同一個人同時訂購的,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有兩人的名字和份證號,難道還能有假?”
“這吃裏外的混賬東西,當初行衍要娶,我一百個不同意,沒想到這人胳膊肘往外拐,紅杏出牆,想要跟別的男人私奔,厲家的麵子要被置於何地?!”厲景江氣的臉紅脖子。
“老爺子,你說盛夏這孩子也真是的,在福中不知福,這麽做,絕對會傷了行衍,要不我跟單獨聊聊,讓放棄這麽愚蠢的行為吧。”韓佩雲道。
“你怎麽這麽糊塗?你還想勸?傷了行衍正好,他挑來挑去,挑了這麽個貨,我看他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正好趁這次機會,好好洗洗眼睛!”厲景江道。
“老爺子,你的意思是……”韓佩雲問道。
“這件事,你們就裝作不知,回頭到飛機檢票之前,再通知行衍,一切就給他全權理,有些事,不是我們該心的,決定權還是在行衍手裏。”
“道理也是這麽個道理,平時我們尚且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不是盛夏這次太過分了,我們也不至於……”韓佩雲歎氣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
厲景江被這麽一氣,轉去了茶室,韓佩雲也跟了過去。
厲念晴忿忿不平道:“二哥,你說盛夏是不是腦子有病?大哥各個方麵都吊打紀家銘,是傻子嗎?”
厲似錦玩世不恭地靠躺在沙發上,想起上次盛夏在厲家的表現,道:“你以為真的傻嗎?”
“不傻?不傻能不要大哥,非要挑選一個極品人渣?”厲念晴翹著道。
“凡事還是不要下定論太早。”厲似錦說完,拾起一旁的雜誌,蓋在臉上。
厲念晴雙手環,很不服氣,所有跟盛夏接過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本就沒什麽腦子,為什麽能輕易得到大哥的青睞,就連二哥也說並不傻?
難道盛夏有蠱男人的本事?
自雨化化工廠發生安全生產事故之後,這兩天,錦城都籠罩在一種悲傷的氛圍裏。
此次事故造了多人死亡,引發了全國關注,事故原因也很快就被調查出來,隻不過暫時還沒公諸於眾。
又過了一天,盛夏躺在浴池洗泡泡浴,一邊接聽著雲初的電話。
“夏大,明天就是紀家銘約你私奔的日子了,你怎麽打算的?”
“能有什麽打算,該怎麽就怎麽著唄。”盛夏拂起泡泡,調皮地將泡泡吹到了空中。
“就這麽晾著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確實是太便宜他了,他還讓我把厲行衍送我的珠寶都帶走,你說他機能單純嗎?”
“得他!這人淨想占人便宜了,夏大,要不要我幫你整整他?”雲初一提到紀家銘,比盛夏還氣的牙。
“雲初,你就不用管那麽多了。會有人幫我整他的,我為什麽要親自手呢?”
“有人幫你?誰幫你?”這下雲初就更好奇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現在心思完全不在怎麽整紀家銘上,他遲早會領教到我的厲害,倒是厲行衍那兒……”
“厲姐夫怎麽了?他的手段不是比你強多了嗎?”
盛夏……
“我有那麽遜嗎?我擔心厲行衍,老有人想在背後害他,背後的那個人還沒被揪住來,我怕下次他又要給厲行衍下絆子。”盛夏瞇著眼睛道:“要不是我那天收到報,及時出現,厲行衍就要出事了。”
“夏大,你現在果然不一樣了,每次聊天必提厲姐夫,現在還這麽擔心他,夏大,你是不是有新況啊?”雲初賊兮兮地說道。
“厲行衍是我老公,我不關心他,還能關心誰?”盛夏臉上微熱,“倒是你,雲初,你跟你爺爺現在關係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他老是讓我聽他的,可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我有我的自由。他當年害了我爸不夠,現在還要橫加幹涉我的生活嗎?”雲初對這個話題充滿抵。
“雲初,我知道我站在我的立場上,沒有資格讓你原諒你爺爺,但你爺爺養了你這麽多年,他現在年紀也大了,經不起刺激,要是……”
“他雖然年紀大了,我看他好得很,明天就是我爸的忌日了,這麽多年了,我就想從他口中聽到當年的實話。”
盛夏怔了一下,雲初的話怎麽就讓那麽悉呢,但這不該啊……
“雲初,你冷靜一點,白發人送黑發人,你爺爺也很悲痛的,這個時候問他這些的話,不亞於在他心口上上一刀啊,你忍心嗎?”
“夏大,別的事,我很尊重你,但是這件事,你還是別勸了,我主意已定,我現在長大了,當年的一切,我有權利全都知道!”雲初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還是雲初第一次掛盛夏的電話,前世的記憶在腦中如電影畫麵一般快速閃過!
看來,明天有得忙了!
盛夏正想著,紀家銘發來了短信,按照對方說的,依言去做了,明天等著瞧好了。
晚上九點,夜遇酒吧,包廂裏。
陸穆白到包廂的時候,包廂裏線昏暗,視線適應了一會兒才漸漸看到厲行衍的影,隻見他一個人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兀自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老大,今天怎麽了?怎麽一個人喝起酒來了?”陸穆白說著坐了過去。
雖然視線昏暗,但他靠近厲行衍的時候,依然能到從他上散發出來的霾,如同烏雲籠罩的天空,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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