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一愣,下意識的問,“哪個酒樓?”
“明珀湖不遠的酒飄香。”
莫名有些忐忑,但還是選擇不去多想。
用完膳冠初就在院中奏曲兒給江妧聽,是真喜歡他奏的曲。
忍不住踏著琴音跳起舞來,已經不似初次青,舞姿已經信手拈來了。
子著鵝黃,輕紗隨的作在空中飄舞,一頭傾瀉而下的墨發,好似渡上了一層金黃的太。
花瓣翻飛。
得宛如傾臨凡間的仙娥。
院中笑聲曲聲回。
冠初不時抬眸,不聲的向屋檐上姿態慵懶的謝長臨。
沒錯過那人眼中翻涌的戾氣,當然,那戾氣純粹是對自己的,當那目落到孩上時,竟會下意識的斂去不郁。
冠初不低聲一笑。
被師父盯上好多次了呢。
分明是他喚自己來哄娘娘高興的。
怎能只怪自己?令他不悅的畫面可是兩個人造,冠初當真是有點冤吶。
江妧今兒雖沒出去,但依舊高興。
冠初陪了兩個時辰才離去,也累了,正要回屋,就見凌可從暗出來,似是的抓了抓頭發,紅著臉走進,撲通跪下磕了個頭。
‘砰’的一聲把江妧嚇得臉一白。
“娘娘,今日……”
“你咋這麼虎啊?”江妧蹙眉打斷,“不疼嗎你。”
當初跪在乾安殿外都是找好姿勢懶的,怎麼這些人一個個磕頭這麼實在?
榮慶是,王有才是,現在凌可也是。
“不頭破流真的不好。”
第84章 親自哄
凌可被認真教育的語氣給說的一愣,“啊?”
不等江妧再說什麼,連忙擺手,“娘娘誤會了,不是刻意要在您面前見的,只是磕輕了怕表達不了我心中的歉意。”
江妧便不說話了,眸子稍稍一瞇,有些了然了。
接著凌可將明珀湖的事托出,“娘娘若生氣,我任由娘娘責罰,爺當真對此事是不知的。”
江妧緩下神,語氣不變,“我知道了,你起來吧。”
心里最后一怨氣也散去。
現在剩下的,就純純是兩分賭氣了。
孩子生氣了那家伙是不知道哄的嗎?還干脆消失不見了人影!白日對自己那般暴,還不允許有一點點緒嗎?
想著想著,江妧眼尾泛紅。
凌可嚇一慌,手忙腳的掏絹帕,“娘娘,娘娘您別哭呀……我錯了我錯了,你罰我吧還是。”
打小跟一幫糟漢子一塊兒長大,本就不是個娘們唧唧的人,前幾日是為了做戲演的小娘子。
平日做錯事都毫不拖拉干脆領命的罰,現在好不容易多了朵花似的主子,還被自己給氣哭了,就是不說要怎麼樣罰。
只能手足無措的哄。
可那個眼眶泛紅的小皇后被說了兩句哭得更厲害了,邊掉眼淚邊咬牙切齒又惡狠狠的出幾個字,“我要睡覺!”
凌可:“……”
傻愣愣的看著江妧折回屋中關上了門,忐忑的咽了咽口水,丟給暗中觀察的凌川一個眼神。
凌川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江妧卻是氣呼呼的躺在床上。
恨恨的想著,只要他肯主來找自己,就原諒他。
奈何等到了天黑,只能挫敗的在心里改變要求。
他差人來喚用膳就原諒他吧。
沒辦法,江妧太沒出息了。
那勁兒過去后,還是選擇無條件包容謝長臨。
謝長臨會哄人才奇怪呢,不能對他要求太高了才是。
左等右等,終于等來了一道敲門聲,匆匆起去開門。
凌川低著頭,“娘娘,爺差我來問問,您可要用膳了?”
“他呢?”
“爺在書房。”
“我獨自吃?”
凌川出一迷茫。
江妧‘砰’的一聲甩上門,險些砸到凌川鼻梁上。
凌川一臉無辜的回去復命,“爺,娘娘好像,還是很生氣……”
謝長臨從回府臉就沒好過,此時更是測測的盯著他,“你說的,先讓冷靜。”
凌川著頭皮道,“……是,或許,是還不夠冷靜?畢竟娘娘都說今日不想……”
后面的話被謝長臨盯得不敢說了。
那干凈的指節一下下在桌上輕扣,讓凌川退下后,他眸中沁出幾分暗。
白日冠初來時,笑得那樣高興。
每每見到冠初都會這般喜悅,還與他歡歌載舞。
——所以冠初出了府邸后還是挨揍了。
連手都不敢還,畢竟師父教訓徒弟天經地義。
他要不是徒弟,小命焉難保。
“嘖,你這臉真該給你劃了。”
冠初滿臉淡定吐出口,“師父好不講理。”
“理?”又是重重一腳踹過去,毫不留的將人踹到樹上。
出了小口氣,謝長臨讓人將冠初送的遠遠的。
然后煩躁的宰了幾個行人,聞到悉的腥味才慢慢冷靜下來。
江凌珩進宮這事兒,他讓人給暫時攪和了。
還有諸多事務要提上日程。
他沒辦法在外頭一直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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