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了鼻子，心虛又抱歉的笑笑，“先前臣妾不知大司馬這號人能威脅到他，所以......”

“你錯了，大司馬威脅不到他。”桓承微微搖頭，“哪怕再來三個大司馬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江妧驚了。

這桓承竟然和謝長臨說了一樣的話？

很是驚奇的湊近，低了音量，“為什麼呀？林軍不是人很多很厲害嗎？東廠西廠怎麼也比不上啊。”

桓承看著認真請教的臉，心頭一，無奈的揚，卻是故意逗，“你怎麼不直接問掌印？”

“有些事總歸不好刨問底的。”江妧嘿嘿一笑，“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呀。”

他輕哼一聲，“朕知道的不過是他讓朕知道的......東廠西廠的人以一敵百你聽過吧？”

江妧點頭。

“所謂的以一敵百并不是真的一人能殺百個，而是他們心齊，練的功法好似專針對林軍這樣的正統軍隊，只要他們一合并，眨眼間就能完大面積屠殺。”

“東廠西廠雖是先皇設立出來的，可自從掌印接手，這麼些年他們效忠的不再是皇家，也從不為皇家做事，他們只忠于掌印。”

“掌印幾乎大半力都用來培養他們，里頭每個人單拎出來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更別提百上千的高手，還有那套功法，林軍真的想，也得掂量一下是否損失消耗得起。”

“若沒有十足把握，兩敗俱傷，只會給虎視眈眈的別國趁機而的機會，這也是這麼多年，江文山沒真正開戰的原因。”

江妧抿，心里暗暗驕傲。

不愧是你啊！謝長臨！

桓承掃過亮晶晶的眼，詭異的理解到此時莫名的驕傲是因為什麼。

心又收到了一萬點傷害。

江妧兀的想起一事，微微蹙眉，“可封后大典上他說的，出了叛徒是怎麼回事？”

知道里面有一批人是跟著他從大燕和大漠來的，他的親信也只會是太子哥哥留給他的那批人，可大典那日生氣到大張旗鼓的，定不是普通的手下叛變吧？

桓承一時沒有說話，莫名的看著江妧，半晌才啟聲，“兩勢力相爭，其中多得是見不得人的骯臟手段，這個事，你應該回去問問江丞相。”

江妧點頭，不再追問，可還是沒忘了今天來的正事，“皇上，那五千騎安頓得也差不多了，你可見識過他們的實力？”

“銳自是沒話說的，相等人數下比林軍要強上三四分。”

江妧驚詫了一瞬，竟能強上三四分？

“若掌印來向你借那五千重騎兵，你會借嗎？”

“借？”桓承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阿妧，你不用把話說得這樣好聽。”

笑了笑，“本就是你的了，自然是借。”

“既然如此，那朕要是不愿借呢？”

江妧微微嘆息，眼神憐憫。

——那就不知道謝長臨會怎麼樣強取豪奪了。

桓承又接收到了的言外之意，角一，無奈的攤手，“識時務者為俊杰，朕還有得選嗎？”

江妧松了口氣，又真誠的笑道，“這樣吧，你提個要求，換你那五千騎如何？”

桓承一怔，眉頭微微挑起，頗為意外。

從傀儡手里拿東西一向是理所當然的，江文山如此，謝長臨亦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反抗的能力。

還是頭一次，有人愿意平等的與他換。

但此人是江妧，那就沒什麼好疑的了。

桓承早就知道，不一樣，總是會在無形之中令人心中熨帖。

哪怕曾對他直言相向，說話不算好聽，可，就算是指著他鼻子罵，也從未讓他覺得自己被看不起過。

相反，多次相信自己，也多次提醒自己，‘你做得到的。’

他深埋著的自卑，在面前被一點點治愈。

會上，是必然的。

桓承聽見自己試探的聲音，“要你來換，也可以嗎？”

江妧默了，用眼神反問，“你說呢？”

他低低笑了聲，垂眸看著手中杯子，又靜默了片刻，問，“冠初可以，朕不行嗎？”

他可以不在意謝長臨和的關系，只是卑微的奢求了一次。

“給朕一個位置，可以嗎？”

第71章 早些葬了小公主

江妧定定的看著他，有些不解。

費盡心思一次又一次路過鬼門關才敲開謝長臨的心門，可對于桓承，不認為自己在他上傾注過任何，甚至是有些殘忍的在利用他，怎麼這人就會卑微至此用至深了呢？

果然啊，這世間的果然是最復雜晦的東西。

在這良久的寂靜里，桓承終是敗下陣來。

他收回視線，聲音像是低到塵埃，“罷了。”

“朕早就想到今日，不過因為是你提的，朕才去辦了。”

“掌印想要，朕會給他，無需你拿什麼來換。”

江妧抿，最后只道，“日后有任何臣妾能幫得上的，皇上盡管開口。”

“……好。”

目送江妧離去，桓承靜坐著，似是在等下一個。

不多時，江文山從殿外走進，“聽聞皇上近兩月忠于勤政，心也沉穩許多？”

桓承為他添茶，語氣不卑不，“江丞相何必拐彎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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