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也不知道為什麽耳就開始發熱了,抬眸看向他,視線便撞男人漩渦般的桃花眼,隔著輕晃的燭火,他容瑰麗絕,漆亮的眸子更顯深,仿佛帶了勾子似的引人沉陷。
季明塵用最後那枚金幣輕輕蹭刮著的掌心,漂亮的薄輕啟時,嗓音低磁而蠱:“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有什麽分別呢?”
溫瑤心髒突兀一跳,連忙回手,那枚金幣也因此落到了桌上,小滾了圈後咣當停在了的手邊。
明明季明塵也沒做什麽,他一慣玩話多,以前搭積木他也是這麽玩的,為什麽他現在在麵前玩個金幣,都覺很不對勁?
有毒,這男人是真的有毒……
溫瑤覺得簡直不能跟他待在同一屋簷下,否則無論他做什麽都容易想多。
沒有應季明塵的話,蜷著發麻的手指站起:“……那我先回房間了。”
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季明塵將那枚落單的金幣給撚了回來,然後瞧著躺在手心的十三枚金幣輕笑了起來。
銀月刀給他了,銀鐲給他了,現在金幣也要給他……
很快,的人的心的,也全都會是他的。
獨屬於他一個人的。
……
季明塵白天控異能在大雨中燃燒了千上萬隻喪,靈元能量損耗極為嚴重。
晚飯後,他隨便換了服就在裝潢豪華複古的客廳沙發上睡下了……
每每當他過多消耗能量,便會頭疼裂,然後陷那些破碎的夢魘之中,這次亦是如此。
意識裏的黑暗世界逐漸亮起,出現了自帶花園的小型別墅,天上下著雨,滴滴答答地雨水刷洗著鵝卵石小道,也澆灑著一捧被摔爛的玫瑰花束……
“滾!”人歇斯底裏的聲音在屋中響起,隨之又有皮包,杯子之類的東西被哐當丟至屋外:
“季哲暉,你外麵不是有人了嗎?你還回來做什麽!?你給我滾!你給我滾!!!”
別墅門口,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被發了瘋的人推至門外,像是也被激起怒火,他一把抓住人的頭發,將人拉到外麵的雨中,怒指著罵:
“你讓誰滾?!家裏所有的開銷都是我掙的,養你跟孩子的錢也都是我出的!你在家什麽事兒也不幹,就當你的闊太太,你有什麽資格讓我滾!”
“你算什麽東西!我才是這個家的頂梁柱!!!”
人跌倒在鵝卵石地上,膝蓋磕出了,雨水灑在的臉上,混雜著崩潰絕的淚水一起流落臉頰……
畫麵一拂,別墅前的雨停了,聲嘶力竭的人和惱怒的男人消失不見,轉而出現一個漂亮得如瓷娃娃般的小男孩。
模樣兩三歲的小男孩汗流浹背,表委屈地在花園裏罰站。
六月三伏天,太暴曬,小男孩麵蒼白,幾中暑暈厥過去。
沒多久,另外一個穿著白襯衫,眉清目秀的年從外邊回來,他擰著眉,連忙牽起小男孩的手:“你站在這裏做什麽,走,進屋去……”
小男孩癟著,表委屈,聲音也聲氣的:“哥哥,媽媽不讓我進屋……”
年臉複雜,卻隻能彎腰抬手了小男孩的頭,安道:“可能媽媽今天不高興吧,哥哥去跟媽媽說……”
門後,小男孩紅著眼,看著年站在端咖啡杯的人麵前,義正言辭道:“媽媽,你能不能別這樣了……”
“小阿塵他才多大,他還隻是個小孩子,他知道什麽。”
“你們大人之間的恩怨,能不能不要牽扯到小孩子上,我是無辜的,小阿塵也是無辜的!”
人當即從沙發上站起,怒摔了咖啡杯,甩手就是一掌,“啪”地一聲脆響,年的臉被扇到了一邊:“你是我兒子!怎麽胳膊肘盡往外拐呢!”
“你爸非要帶他回來,怎麽,現在連你也要我好好養著他?還是說,你們姓季的,都是畜生基因,你爸是畜生,你也是,對嗎?”
年眼眶含淚,聲音抖:“可是我有錯嗎?小阿塵他有錯嗎?”
“我們作為孩子,並不能選擇出生在什麽樣的家庭和環境啊……”
“為什麽是我們的錯,爸爸的錯,為什麽要我們到懲罰……”
畫麵在年的哭聲中破碎,很快小男孩長到了四歲,依然漂亮致得像個瓷娃娃,喜歡穿白襯衫的年也長高了不。
靜謐溫馨的書房,灑落窗臺,小男孩坐在地上玩卡牌,年則倚在窗邊安靜看書。
小男孩忽然抬頭,將手中的卡牌一舉:“哥哥,這個字怎麽讀?”
“善,善良。”
“善良是什麽意思?”
“就是好人的意思,我們以後都要為好人,要善良,知道了嗎?”
坐在地上的小男孩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什麽,仰著腦袋問:“哥哥,媽媽是不是很討厭我?”
年被這話問得一愣,旋即笑答:“不會,這世上沒有父母不自己的孩子,爸爸你,媽媽也你。”
“爸爸隻是工作太忙了,媽媽隻是和爸爸鬧矛盾了,小阿塵,你別多想……”
畫麵又是一拂,小男孩長到了六歲,哥哥離開家去外地上學,家裏隻剩下他和媽媽。
不知道哪一天放學回來,家裏所有的東西都被摔得稀碎,穿著綠絨的人披頭散發地坐在一地廢墟裏,活像個惡鬼。
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在一旁歎息:“言澈這病是先天的,沒能救過來,我也很難過。”
說著,他把剛放學回來的小男孩拉了過來,推了推眼鏡道:“如果你實在傷心難過,可以把他當是我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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