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和明月跟著慈一起離開。
燕南州看著娥英師姐,好奇道:“將軍可以和我說說皇嬸的事跡嗎?”
娥英師姐側目:“什麽事跡?”
燕南州笑道:“比如是如何掌管麒麟衛的?”
“作為一個子,又是怎樣讓這樣一支軍隊信服的。”
回憶起了什麽,娥英師姐反問道:“陛下覺得為什麽會掌管麒麟衛?”
燕南州不假思索道:“家隻剩皇嬸一人,除了,誰還有資格?”
娥英師姐角上揚,搖了搖頭:“好像你們都是這樣認為的。”
燕南州皺眉:“不是嗎?”
娥英師姐看向遠:“可是才十四歲就接過了麒麟主令的人。”
“家人都知道,從始至終,麒麟衛就是要給的。”
“就如同破山劍還未鍛造,就注定是百兵之王一樣。”
若說征戰沙場是家人流淌在骨裏的天賦,那麽慈就是最善權謀之人。
這也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
年奇才,卻因為那所謂的命不得不藏拙於。
皇命不可違。
家主深知,帝王臥榻之側,豈容旁人酣睡,更何況是家,所以麒麟衛是家人留給的底氣。
家主曾經說過,在過去數百年裏,麒麟衛將帝王百姓放在首位。
如今帝王要家為後,自此麒麟衛先護慈,再談其他。
慈平安則麒麟衛誓死守護大楚安危。
娥英師姐眸子裏流出悲苦。
般般為麒麟之主,不是因為的天賦和能力,而是父母對的和擔憂。
他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盡其所能的護周全。
好在如今苦盡甘來。
娥英師姐忽然轉看向青羽,吩咐道:“白葉前輩開的方子,讓清秋他們仔細煎著。”
油盡燈枯的子怎麽可能說好就好了,也許要將養數年甚至數十年。
可不能再讓這樣任了。
青羽領命,轉往營帳走去。
營帳,慈一進去就直奔床榻,把鞋子踢開,直的躺著,把臉埋進錦被裏。
清秋和明月相視一眼,怔愣了片刻,小姐的這般們隻在家未遭難時見過。
寵養大的掌上明珠,做什麽都有人兜底的資本。
這幾年背負為家沉冤得雪的重任,謀劃複仇,咬牙忍著所有苦難,照顧著每一個人,他們都快忘了,曾經是多麽的金貴俏。
恍然回神,清秋上前收拾。
卻被晏溫攔了下來,他搖搖頭,自己上前彎腰把慈踢飛的鞋子放好。
慈狀似不經意的抬眸看他的作,外人麵前如何威風清冷,卻將所有的任和孩子氣留給了他一人。
在晏溫發現之前,慈重新將腦袋埋進被子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彎了眉眼。
好在,他包容的一切。
晏溫看了一眼留給他的後腦勺,無奈又寵溺,上前將的腦袋從錦被上挪到枕頭上。
慈閉著眼睛笑道:“你幹嘛,我真的要睡了。”
傾拉過被子給蓋好,刮了刮的鼻子:“睡吧。”
說完沉默的看了一會起離開,走到門口忽然聽見慈問:“你要去哪?”
回頭,隻見原本閉著的眼睛,神采奕奕的看著他。
晏溫道:“我去理軍務,你好好休息。”
得到了答案慈這才滿意的躺好,閉上了眼睛。
晏溫出門之前囑咐清秋道:“照顧好。有需要幫忙的就去找長街和古裏。”
清秋點頭和明月行禮恭送。
晏溫剛走出營帳就和迎麵而來的青羽上了。
青羽剛從軍醫那裏回來,原本是去抓藥,卻空手而歸。
他看向晏溫行禮,點頭示意後,晏溫看向了他手裏的東西:“這是什麽?”
青羽將東西遞給他:“白葉前輩給小姐開的藥方。”
晏溫打開看了一遍,都是珍貴藥材,隻怕是軍營裏沒有,於是吩咐道:“去找古裏要。”
青羽也不客氣:“多謝王爺,江老盟主已經派人送過來了,隻是腳程有些慢,還沒送到。”
晏溫點頭:“還需要什麽,盡管和古裏開口。”
送走了晏溫,青羽轉去找古裏。
帳,古裏坐在桌前,低頭筆疾書。
寫完後,他一手握筆一手將桌上紙張拿起來吹了吹,舉高起來問青羽:“還要準備什麽嗎?盡管說,我一並讓人送來。”
青羽沉聲:“不用了,暫且用著,過不了幾日,桐城送的東西也就到了。”
古裏卻笑嘻嘻:“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盡管提!”
青羽最是看不慣他這副臉,皮笑不笑道:“不用。”
古裏卻沒有當真,隻當他是客氣,於是道:“大燕皇室裏寶貝多著呢,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找不到的。”
不等青羽拒絕,他自顧自提筆邊寫便絮叨:“還有百斛將軍的府上也有許多好東西。”
“他無妻無兒無,那些東西都是留給王爺的,四舍五就是給王妃娘娘的。”
青羽看著桌上那張寫的麻麻的紙張,太著疼,他不過是來找幾味藥材補品的,誰讓他寫怎麽多了。
眼看已經寫不下了,古裏卻還再絮叨:“我記得宮裏有一盞異邦進貢的自暖杯,青有紋如,薄如紙,杯足上有縷金字,剛好可以用來盛藥。”
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在紙上記下來。
筆端了下,抬眸看向青羽,問他:“百斛將軍那裏好像有幾匹數十年方得繭的耀綾,要不要?”
青羽張了張,可是古裏本就不需要他回答,又把東西添上去。
看他旁若無人的往上麵添東西,青羽忍無可忍一掌按在紙上,製止他繼續。
不得不停筆,古裏茫然抬頭,皺眉不耐煩道:“你幹嘛?”
青羽無力油然而生,半晌他道:“其他的我不管你,但這些藥材盡快送來。”
古裏擺擺手:“知道了,今夜就讓人給你找來。”
他比青羽還著急,不敢耽擱,他要是敢磨嘰,王爺不得收拾他。
青羽是一刻也不想待了,轉就出了營帳,到了門口都還聽見古裏一個人嘀嘀咕咕:“商太傅那裏好像有都夷果,可以解餘毒,補虛弱,這個得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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