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沒吭聲。
陸時嶼胡作非為的手一頓,連忙抬頭去看,發現沒有生氣,白的臉蛋通紅,看起來是在害。
明舒眨著眼,糯著嗓音說道:“阿嶼你別急,這兩天你讓我準備…想一想好嗎?”
以往都是直接拒絕的。
陸時嶼角的弧度變大,“嗯,寶貝好好想一想,我等你。你別害怕,把你捧在掌心疼著呢,不會你太多苦楚。”
他不說還說,一說明舒更害怕了。
也不想吊著陸時嶼,但就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對,沒錯,結婚證是領了,進行夫妻生活也是理所當然,當然不會抗拒,但問題是失憶了,心理上還是個黃花大閨呢!
眼看著明舒就要松口,幸福的夫妻生活唾手可得,陸時嶼那邊卻出事了。
陸西楚這兩天給了衛家一個小小的教訓,差點把人家的集團玩死。衛老爺子恨得牙,讓衛櫻上門賠禮道歉,甚至下了死命令,如果陸西楚不消氣,衛櫻就不用回衛家了。
衛櫻仗著衛家的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了衛家連條狗都不如。這就是在豪門的心酸,沒有價值,瞬間就能從高跌落。哭哭啼啼跪在衛雨苒的腳下哀求,因為知道求爺爺沒有用,求姐姐還有一線希。
“姐姐,你可是我的親姐姐,爺爺他要趕我走,你幫幫我,我不想被趕出去。”
“先起來吧。”
衛雨苒覺得小妹蠢,但陸西楚也太過分了,為了一個連未婚夫都不是的男寵,竟然這麼大干戈。
衛櫻著眼淚,“我要是被趕出去,二房的人肯定會笑話我們大房…”
趁機上眼藥。
“前段時間,爺爺提拔二叔為公司副總經理,姐姐你今年給公司拿下了三十億的訂單,爺爺不給你升職…我瞧著爺爺就是偏心了,先是打你,現在又把我趕出門。”
“住!”
衛雨苒打了一扇,狠聲道:“爺爺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整個衛家都是爺爺打拼下來的,他想給誰升職就給誰升職,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看了眼門口,又瞪了眼衛櫻。
蠢人和聰明人的區別是,有些話心知肚明就行,非要說出來就失去了先機和主權。
衛櫻捂著臉,又哭起來。
再打下去,這張臉就毀了!
衛雨苒瞇著眼,低聲冷哼,“陸西楚算什麼,陸家真正的掌權人可不是。”
像母親,面容溫婉,氣質清淡,但做的事可跟這些扯不上邊。曾經有個工地項目出事,死了三個人,恤金給了,但家屬還想訛錢,直接找律師收集證據,把鬧事的人送進了牢里,毫不留面。
有底線,但是不多。
而且衛櫻知道,姐姐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誰得罪,必定會記仇,不擇手段報復回去。
衛雨苒去了陸氏集團,指名要見陸時嶼。
陸西楚冷笑,讓助理把人打發走。
助理:“抱歉衛經理,我們陸總不在。”
衛雨苒淡淡一笑,“我知道了。”
接到消息說陸時嶼今天在公司,才特意過來,既然這里見不到人,那就換個地方等。
……
別墅。
明舒午睡剛醒,打開冰箱隨便找了個西紅柿咬在里。
玄關的監控響起了一道聲音。
響了好幾下,明舒這才后知后覺走過去,剛睡醒,還有點呆。
別墅門口站著一個人,明舒摁了對講鍵,“你是誰?”
衛雨苒:“我是陸時嶼從小就認識的朋友,初中高中大學都是同學,今天找他有點事,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明舒:“哦,你去公司吧,他今天去公司了,不在家。”
可能真的有點呆,都沒聽出來衛雨苒的潛臺詞,還非常認真地告訴衛雨苒去公司找人。
衛雨苒:“馬上就要下暴雨了,不好開車,我可以進去躲一躲雨嗎,不是什麼大事,跟你說也可以。”
明舒開了門,讓進來。
衛雨苒勾了勾,說了聲謝謝。
明舒沒有招待過客人,被陸時嶼伺候慣了,一時間泡茶煮咖啡榨果之類的技活,都做不好,只能給衛雨苒倒了杯涼白開,則喝著陸時嶼煮好放在冰箱里的綠豆湯,冰冰甜甜,就沖這手藝也離不開陸時嶼,要不然就今晚吧……
衛雨苒眼神閃爍,看著涼白開,一時間不知道明舒不諳世故,還是故意的。
笑著說:“我來找陸總也沒大事,就是昨天家中阿姨整理舊,發現了一件185的校服,這一看就不是我的尺寸。呵呵,你說我現在165,中學怎麼可能有185呢,阿姨就拿給我看,我這才記起來,這是陸總的校服外套,一直放在我這里,都忘記還給他了。”
明舒捧著大碗,整個人都快埋進去了,如果陸時嶼看見,肯定不允許吃的那麼快。
那個男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心,不準吃的太涼,不準吃的太辣,不準吃的太快,也不準穿的太……
衛雨苒:?
說了這麼多,明舒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綠豆冰就那麼好吃麼。
明舒見衛雨苒一直盯著的綠豆冰,三兩下干凈喝完,生怕衛雨苒搶。
衛雨苒:??
我至于跟你搶吃的?我要搶也是搶……
衛雨苒繼續說著:“我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大事,本不值一提,但我想著他都結婚了,留著他的東西不好,就想還給他。”
明舒:“你看過回家的嗎。”
衛雨苒:???
明舒:“你好啊。”
衛雨苒表要繃不住了。
明舒:“我不是說你,是說電視劇里的臺詞,你要是沒看可以去看看。”
衛雨苒這才意識到,明舒不是個善茬,差點被小白兔的外表給騙了。
“我記得那晚風很大,有點冷,校服外套很大都快遮住我的……”
“你留著吧。”
“什麼?”
“睹思人啊,要是連都沒了,多可憐。”明舒:“手里有陸時嶼的簽名照,他在電影里穿的戲服,都有一部分拍賣。”
“不,我不是他的,那個時候他還沒出道。”
這時別墅大門被推開。
陸時嶼打量了明舒幾秒,冷冷地說:“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立馬就有保鏢冒出來,架著衛雨苒離開。
他們小聲嘀咕,“這年頭狂熱太令人害怕了,都追到人家里來了。”
陸時嶼在公司批文件,想明舒了,遂調看家里的監控,原本是想看看家里的小兔子在做什麼,沒想看到了衛雨苒。
他對明舒的保護有多強烈,就對衛雨苒這個陌生訪客有多仇視,明舒是個懶的,四肢不勤,真要發生點沖突肯定會出事,怎麼能讓陸時嶼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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