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一段日子。
薑稚月和秦羽棠都很忙,經常一早就見不著人影,晚上很晚才回家。
為姐妹的事業而忙碌的薑稚月,幾乎沒有和秦曜單獨相的時間。
每次和秦羽棠趕回來,都是一臉倦,就算是秦曜有心和薑稚月單獨相,看到臉上的疲倦,也就不忍心了。
對於薑稚月和秦羽棠的事兒,秦曜也還是沒想通,甚至越發嫉妒起秦羽棠來了。
空的盛園公館客廳中,雖沒有開燈,但秦曜也能在黑暗環境中清楚視。
快晚上九點了,薑稚月還沒有回來。
另一邊。
秦羽棠如願獲得了這一屆化妝師大賽的冠軍。
為父親的秦鬱和其母親的許星知自然也出時間趕了過來。
“稚月,我們先送你回家。”許星知溫的說道。
薑稚月卻搖搖頭:“許姨不用了,我哥哥會來接我的。”
許星知還想說什麽,秦羽棠卻附在耳邊嘀咕了兩句。
“那好。”
他們一家三口看似是駕車離開,實則其實是繞到另一邊去了。
秦鬱將車停在路邊,車上三人都心照不宣地談論起其他事兒來。
薑稚月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若是真離開,他們怎麽能放心的下。
薑稚月拿出了手機,第一次撥打出了其實早已爛於心的那一串號碼。
那邊的電話很快接通,就像是守著手機等待著這一通電話一樣。
聲音輕快,像是在撒似的:“哥哥,別的小朋友都被他們哥哥接回家了,你怎麽還不來接我回家啊。”
薑稚月聽見電話那頭呼吸一滯,接著就道:“我馬上來。”
“哥哥,不要掛斷電話好不好?”薑稚月提出自己的要求。
就算是沒有說話時,聽聽秦曜那邊傳來的聲音,薑稚月也是滿足的。
可提出的要求,秦曜什麽時候沒有滿足過啊。
“好。”
一路上秦曜都沒有再說話,可薑稚月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可以判斷出秦曜的作。
出門,來到車庫、然後就是不間斷的風聲。
在旁人耳朵裏聽著或許有些吵鬧了,可卻讓薑稚月無比的安心。
的哥哥,正在來接回家的路上。
回家這個詞對於薑稚月來說意義非凡,曾經薑稚月一度認為沒有家了,直到後來秦曜的出現。
一輛黑的機車緩緩停在路邊。
坐在車上的人單手取下帽子,扭頭看向路邊的薑稚月,淡金的瞳孔驟然一,隨即又笑開了:“薑稚月小朋友,你哥哥來接你回家了。”
秦曜從沒有見過如此裝扮的薑稚月。
很獨特,也很漂亮。
十分惹眼的酒紅長卷發,襯得本來就白皙的更加雪白。
秦羽棠給薑稚月化的妝,重點放在了眼睛之上,再配上薑稚月獨特的瞳孔和形狀,讓人眼前一亮的同時,也久久不能忘記這雙瞳孔。
“上這是什麽?”待薑稚月走近後,秦曜看得更清楚了。
水潤潤的,,細聞還能聞到草莓味的香甜。
“玻璃釉疊塗口紅雨。”
接著,薑稚月拉著秦曜的角又說道:“哥哥,我還不想回家。”
秦曜雖心有疑,但也沒有多問,隻是將早已準備的另一個頭盔戴在薑稚月頭上。
“好,暫時先不回家。”
等薑稚月上了車後,抱住他腰時,秦曜還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恢複正常。
“坐好。”
有著頭盔的阻隔,薑稚月聽著聲音比較小,但也足夠聽得清楚了。
行駛一路,最終秦曜將車停在一公園。
這會兒已經很晚,公園燈昏暗,早已沒有人了。
薑稚月喜歡這樣的地方,十分利於躲避,沒有燈,普通人也視困難。
這公園離盛園公館也很近,步行也不過十來分鍾的事兒。
以前秦曜就帶著薑稚月來過。
“繞著水池走兩圈我們就回去。”這會兒已經很晚了,秦曜倒不是擔心安全問題,隻是已經過了平時薑稚月睡覺的點。
薑稚月拉著秦曜的角,兩人都沒在說話,肩並肩地走著。
池子裏種著睡蓮,一朵一朵白的小花在暗夜中悄然綻放。
“哥哥,你能不能背我一下啊。”薑稚月突然道。
兩人平時看似親近,實則秦曜特別重視與薑稚月人形之間的距離。
可這次,秦曜隻猶豫了一秒,上前一步,半蹲在地。
“上來。”
薑稚月歡歡喜喜地爬上秦曜的背,把腦袋放在秦曜的肩膀。
“哥哥這段時間是不是吃羽棠的醋了?”
秦曜一怔,下意識反駁:“沒有。”
才怪,都看在眼裏。
“我隻是在幫追尋夢想。”薑稚月解釋道。
秦曜嗯了一聲,聲音聽不出喜怒。
被秦曜背著,薑稚月困意很快來襲,無聲地打了一個哈欠。
“你和是不是在談?”
忽然聽到這麽一句話,薑稚月睡都被驚散了:“誰?”
秦曜頓了一秒,心中有些苦:“你和秦羽棠。”
“我那天端水果盤敲門時,門自己開了,就看見你們倆......”
後麵的話,秦曜實在是說不出口了,嫉妒快要把他整個人淹沒。
薑稚月卻笑了,怪不得那天晚上吃飯時,秦曜會提起同///這個話題。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羽棠在拿我練習而已。”
秦曜有些窘然,自己居然因為這個烏龍陷了那麽多天的耗中。
“我喜歡的人是一個男生。”薑稚月正聲道:“無論在各方麵,他都很優秀,隻不過偶爾也會變得不自信。”
秦曜就這麽靜靜的聽說著。
又再次安靜下來。
薑稚月靠在秦曜背上,這一次是真的要睡著了。
在迷糊之際,薑稚月還是說出了在剛回來的那天晚上,被林幽幽那通電話打斷的那句話。
“哥哥,以後你能不我妹妹了嗎?”
良久後,薑稚月才聽到秦曜的回答:“好。”
夜微涼,秦曜背著薑稚月站定在水池邊上,他眉眼低垂,遮擋住了眼底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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