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被割開,白糯活了一下被磨得生疼的手腕。
“這輛車很破,鎖門的地方經過強烈的撞擊,應該是可以被撞開的。”雲卿卿分析道。
行駛的道路非常不平整,遇到顛簸時,尾箱門還會震開隙,從外麵進來明亮的線。
白糯扶著車壁,“撞開後,你走,不用管我。”
“不行!”
雲卿卿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機來救這個蠢人,眼看著逃跑的機會就要到了,居然選擇不走。
“你是瘋了嗎?”雲卿卿忍不住質問。
白糯冷靜出聲:“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可能落在他們手中了。”
蛋崽對於來說很重要很重要。
更何況自己現在不能確定蛋崽的位置,萬一要是還在車上呢?
白糯冒不起這個險,必須要去確定一下蛋崽不是在那些人手中。
“阿鷙也肯定會來救我的。”白糯很確定。
雲卿卿低聲嗬斥:“有什麽東西能比你命還重要?”
在白糯被綁架後,那些人就把白糯上可能藏有定位的東西全部扔掉了。
但那些都是死,按照白糯現在的家來說,本不值一提。
白糯正想回答,手臂上突然覺到一抹涼意。那抹涼意正在的手腕上緩緩移著。
心下一陣狂喜,白糯趕手去,到的是一隻手指細的蛇。
借著又一陣顛簸從隙中照進來的線,白糯約瞧見那是一條黑蛇。
但隻看清了一瞬間,白糯還是不能夠完全確定,又或者說,並沒有完全認為這是蛋崽。
雖然看不見,但白糯經常把小黑蛇在手裏rua,手上的覺總不會錯。
確實是蛋崽。
“我改變主意了。”白糯對雲卿卿說道:“我們一起逃吧。”
現在不能夠相信雲卿卿,但和一起試圖逃跑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不能夠一直坐以待斃下去。
白糯悄悄把蛋崽趕到自己的臂膀上,到悉的意,還隔著服拍了拍蛋崽,示意他再纏一點。
這種老式鄉村客運車的後備箱在底部,也很矮小。白糯與雲卿卿都不能站直。這輛車本就很破,那些人也估計沒想到這裏麵還藏著一個人。
不,應該是一個人和一條蛇。
的蛋崽真聰明。
兩人借著一次次顛簸合力相撞,居然真的被們撞開了,隨著慣,兩人滾出去很遠。
在撞車的時候沒被發現是因為道路顛簸,但兩人滾出去後,司機就能從後視鏡中發現們的存在。
滾出去很遠的白糯顧不及上的傷勢,咬牙扶起雲卿卿就朝路邊林子中跑去。
論力、發力、人數,白糯和雲卿卿肯定是都比不過對方的。向林子裏跑去,然後躲藏起來,才是最佳選擇。
也幸好那些人為了躲藏特意選擇了人跡罕至的山林中,這裏的路都是那種土路,這也是為什麽一路上都顛簸的原因。
白糯死死攥著雲卿卿不顧一切地向前奔跑著。
跑!
一直跑!
不要停下來!
雲卿卿絆住一棵老樹凸起來的樹,子向中撲去,連帶著一直攥住的白糯也跟著滾了下去。
中雜草叢生,摔在上麵遠遠沒有實打實摔在地麵上疼。
突然停下來,白糯才發現自己渾上下酸痛,想要起都做不到,更別說再跑了。
“他們應該是沒追上來。”雲卿卿大口大口著氣。
白糯咬著牙翻從雜草上起來,“這裏還是不安全,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再說了天黑之後,氣溫驟降,在這裏待著肯定不行。
到現在,白糯都還防備著雲卿卿,萬一雲卿卿就是跟他們一夥的,隻不過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呢?
所以白糯沒說的是,自己後頸脖的一塊皮下麵埋藏著一個細如發的定位。
原本白糯和秦鷙計劃著今年年底也帶蛋崽去植一塊的,用於保護他的。
隻要躲過那些人,秦鷙找們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白糯了自己的左臂,確定蛋崽沒丟,還纏在自己臂膀上麵。
經過一番尋覓。
在天黑之前,兩人找到一個背坡,還有一個天然形的凹槽,兩人正好可以躲進去。
“你進來一點。”白糯拉著雲卿卿的手就往自己旁邊拖:“兩人在一起,才可以最大化的保持上熱度。”
不能夠點火,也本沒有點火的工,所以兩人要在一起才行。
其實現在白糯的況要比雲卿卿好很多,雲卿卿已經被凍得咬牙關打冷了。
靠著白糯,雲卿卿就覺在白糯上那一點皮到了一熱度。
但終究還是很冷。
兩人都沉默著,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反正現在手不見五指,蛋崽也終於能出來了,他在白糯肩頭,用腦袋蹭了蹭白糯的臉頰。
‘媽媽呀。’蛋崽在自己心裏呼喚道。
白糯小幅度地回蹭回去:“阿鷙會找到我們的。”
在雲卿卿看來,這句話是在安雲卿卿和白糯自己。
實際上,隻有白糯心裏清楚,是在安蛋崽。
白糯不知道自己昏迷這段時間,蛋崽有沒有被他們發現。又為什麽會出現在車上的後備箱當中。
“不許睡覺。”白糯用手推了推雲卿卿。
們兩人上的服都很單薄,這會兒溫度又很低,真睡過去,說不定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沒有聽到雲卿卿的應聲,而雲卿卿坐在旁邊也沒有任何什麽作。
白糯直接一個掌狠狠打在雲卿卿腦袋上:“你給我清醒一點。”
“雲卿卿,你不是恨死我了嗎,不是要報複我嗎。”
“你死在這裏就便宜我了,就不能咬牙切齒地看見我生活滿、家庭和諧。”
“誰特麽要看你生活滿、家庭和諧了。”雲卿卿虛弱帶著困意的說話聲從白糯耳邊響起。
白糯找到雲卿卿的兩隻冰冷至極手掌,將其放在兩人之間,然後擁抱住了雲卿卿。
“在第一次拍攝的山上,你明明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毒蛇咬死我,又為什麽要那麽做?”
現在隻有說話吸引雲卿卿注意力,才能讓不要睡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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