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忙完手裏的要事,來到秦家老宅探白糯的時候,秦鷙正在喂白糯吃東西。
與祁宴同行的還有著祁玉。
“再喝最後一口。”
秦鷙從後麵擁著白糯,將碗裏最後一口粥正試圖哄著白糯喝下。
“大哥哥,四哥哥。”
見著兩人,白糯也很高興。
祁玉看著這樣的白糯,心中也越來越難,白糯生病的第二日他就來看過了。
那時候白糯雖說整個人都病懨懨的,但也不像現在似的,小臉煞白,毫無,下還尖尖的,臉上那二兩全沒了。
“小糯糯,看四哥哥給你帶了什麽?”祁玉從兜裏抓出一大把糖。
之前也給白糯帶過一次,是他去國外一個很小的地方所帶回來的特產。
“謝謝四哥哥。”白糯眉眼彎彎,看得出來是真的很高興。
祁玉卻笑不出來:“好好養病。”
祁宴眉頭皺得很,走了過去,手探了探白糯的額頭。
不燙。
“怎麽回事兒?”祁宴語氣中帶著一點質問。
這句問話問到白糯心坎上去了,也想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兒。
現在自己這種況真的是太不對勁兒了,在生病期間白糯不止問過秦鷙一次。
可次次都被秦鷙敷衍過去。
秦鷙沒回話,隻是在白糯看不到的地方,給兩人遞了個眼神。
活躍氣氛能手的祁玉這次沒掉鏈子,看懂了秦鷙的暗示,連忙出來打圓場。
“是不是小糯糯太久沒生過病了,所以一生病就特別嚴重,容易反反複複啊?”
秦鷙言簡意賅:“嗯。”
確實會有這種況的發生,但白糯覺得自己應該不是現在這樣的況。
自己的健康況被人瞞著,心中著實不好,白糯太想弄明白了。
“阿鷙,我有點困了。”
今天天氣不錯,早上白糯剛醒那一次,秦鷙就將人帶下樓吃了一點早餐墊墊肚子,隨即去到秦家老宅的後花園中。
他讓人急製造了一架秋千出來,帶著白糯在外麵玩了好一會兒才回來,又喂了白糯一碗粥。
所以,白糯現在說困,秦鷙也沒有懷疑。
“我抱你上樓去睡覺。”
白糯趴在秦鷙上,又將腦袋擱在秦鷙肩頸與祁宴兩人打了聲招呼。
半個小時後,秦鷙才從樓上下來。祁宴與祁玉自然沒走,事都沒有弄清楚,走什麽走。
祁宴:“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自發的排異反應。”秦鷙沉聲道。
“沒有解決辦法?”
秦鷙搖搖頭:“吃藥也沒什麽作用。”
祁宴很快想到一種解決辦法:“那是不是……”
後麵的話,祁宴特意沒有說出來。
秦鷙卻很明白:“是。”
接著又道:“但太小了。”
祁玉一頭霧水,自家寶貝妹妹病那副模樣,他也很著急的啊。
“我說兩位大聰明人,能不能帶你們愚蠢的小弟一起玩啊。”
他真的聽不懂啊。
而且小糯糯已經去睡覺了,又不在現場,用得著還打啞謎嗎?
祁宴略有些嫌棄地看著祁玉,聲音卻無比凝重:“拿掉源頭。”
拿掉……源頭……
祁玉反複將這四個字默念了好幾遍,心中多了一個驚恐的念頭。
“拿掉小糯糯肚子裏的孩子?”祁玉聲音不控製地拔高,“一定要嗎?”
對於這個小侄子的出生,是全家人都期待著的。
自從白糯懷孕之後,祁母整個人的神狀態都比之前好上不,家中也多了許多小孩子用品。
不管是能用上的,還是不能用上的,隻要是嬰兒用品,祁母都買了一個遍。
若是現在拿掉,也不說是祁母,就說小糯糯,能接得了嗎?
“這件事小糯糯是不是不知道啊?”祁玉聲音都有些變了樣。
秦鷙點頭:“我不敢告訴。”
昨晚他得知是排異反應之後,回到房間陪著白糯睡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起來查詢相關資料。
不會致命,隻會難。
“目前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祁宴與祁玉都沉默了。
棘手啊。
祁玉艱難道:“不論做何決定,還是要將這件事告知小糯糯的。”
這是自然的,隻是秦鷙不知道該如何向白糯說明。
秦鷙了酸疼的眉心,眼角餘瞥見一抹白的影。
白,正是昨天晚上秦鷙親自為白糯換上的睡。
秦鷙扭頭,就看見白糯大喇喇地站在樓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
瞧見秦鷙的異樣,祁玉與祁宴兩人也自然而然跟著秦鷙的視線看去。
三人心頭都是一驚。
秦鷙最先反應過來,上前去牽住白糯的手,微微瞇著眼睛:“寶貝學壞了,居然都學會套路我了。”
他早該想到,白糯怎麽好巧不巧,在祁家兩兄弟到來的時候困了,還要回房間去睡覺。
白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秦鷙,莫名讓秦鷙心中升起一種恐慌。
瞞不住了。
而且白糯還是以這種方式知道的。
秦鷙歎息一聲:“寶貝是不是全部都聽到了。”
白糯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我是從四哥哥讓你們解釋的時候來的。”
知道秦鷙的警覺很高,若是在秦鷙還未到達客廳時便跟上來的話,在路上肯定就會被秦鷙察覺。
所以,白糯特意走得很慢,也走得很晚。
“阿鷙,你不要瞞我好不好?”白糯神認真。
秦鷙:“好吧。”
白糯問道:“我的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潛伏在你裏麵的排異反應,若不是這場病,它會隨著那個小東西的出生而徹底消失。”
白糯又問道:“那會要了我的命嗎?”
這個問題,卻讓秦鷙猶豫了。
與白糯接下來四個月的難相比,一個擁有他和白糯脈的小東西,孰輕孰重,不同的人心中有著不同的判斷。
“不要騙我。”白糯看出了秦鷙的猶豫。
秦鷙又沉默了一會兒:“不會,排異反應隻會讓你很難。”
“這種難目前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它也會隨著小東西的出生而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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