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糯圓的眼睛微微睜大,眼底的驚慌是掩飾不住的。
而秦鷙眉眼鷙,淡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白糯被被子蓋住的小腹。
知道,秦鷙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不是那一場意外,和秦鷙是不會擁有現在肚子裏這個小家夥的。
在白糯心裏,永遠秦鷙是第一位的,但一點都不會阻擋白糯心底對崽崽的喜。
“阿鷙,他很乖的。”
白糯手去捉秦鷙一側的手,然後將它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崽崽,一好不好?”
話音剛落,白糯就到了他的作。
白糯彎眸,聲音也帶了一點活潑:“阿鷙,你看,他是不是真的很乖?”
秦鷙冷著臉,將手從白糯手底下了出來。沉默著又將帕子用酒打,替白糯拭。
因為生病的原因,就算白糯再想打起神來陪著秦鷙說說話,還是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隻是攥了秦鷙服的一角死死不鬆手。
秦鷙早料到白糯肚子裏這個小家夥會占據白糯心底很重要的一角。
在之前,由於占有作祟,他不是沒有想過不要那個小家夥。
但那必定會為自己與白糯之間一道難以越的壑。
他生來冷心冷,除了白糯之外,不會有人真正能挑他半分緒。
再等等吧。
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後白糯的溫還是降不下來,秦鷙就算是強喂,也要將退燒的藥喂進去。
第二天,白糯的溫便降了下去,隻是整個人的神還是不好,但也不至於像之前那麽難。
白糯嗜睡的況又犯了,一天中,能有一半的時間在睡覺。
應白糯的要求,秦鷙沒有把白糯生病的事告訴祁母祁父,免得惹們擔心,但是祁家幾個哥哥是知道的。
生病讓白糯難得清醒的時候變得格外黏人,看著秦鷙有空,就黏了上去:“抱抱我好不好?”
這段時間秦鷙沒休息好,又時時刻刻擔心著白糯,眼底都泛著淡淡的紅,回答白糯的聲音也無比嘶啞。
“好。”
因惦記著秦鷙手臂上的傷,白糯也隻會讓秦鷙在床上半抱。
白糯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崽一樣,窩在秦鷙懷中。
灼熱呼吸打在秦鷙的頸側,秦鷙練拍著背哄睡:“不舒服就睡覺吧,睡著了會好些的。”
睡太久了,白糯覺酸痛像是從骨頭中湧出來的一樣,整個人難得慌。
但不想讓秦鷙擔心,也不想吃藥,對肚子中的崽崽產生影響。
就這樣閉目養神著,不知不覺間白糯就又睡了過去。
秦鷙側著頭,看著睡夢中因為難眉頭依舊微微蹙著的白糯,不再掩飾眼底的緒,出了森森的可怖之意
他抬起手,最終落在了白糯的小腹,用食指輕輕點了點。
片刻後,秦鷙眼眸微垂,遮住眼底的緒。
.
半夜。
這幾年帝都的環境雖有改善,但也不算太好。
或許是因為今天白天天氣好的原因,秦鷙居然久違地通過秦家老宅的書房窗戶口看見了星星的存在。
秦鷙多看了外界天空兩眼,他不喜歡,但白糯喜歡這些東西。
收回視線後,秦鷙將視線放在書房房間眾人的上。
“談論出結果沒有?”
站在秦鷙麵前這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秦家老宅中家庭醫生又有不同。
他們從小被秦氏培養,是隻服務於秦氏,又或者說是隻服務於秦家家主的一支醫療小隊。
這支醫療小隊總共十餘人,一半是經驗不足年輕人,一半是經驗富的老者。
但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永遠對秦家家主忠誠、絕不會有著一背叛之心。
這是秦氏整個家族中人刻在骨子裏的思想。
一名年長的老者先開口:“按理來說,一個發熱的病人十三天時間就算是不吃藥,也不會像夫人如今這般。”
更何況,在這期間,秦鷙還強著白糯吃了一次對那個小東西幾乎沒有什麽影響的藥。
但沒什麽影響的前提是不要超過一定的劑量。
秦鷙用手支住下頜,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氣息來。
可卻讓剛才說話的老者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秦鷙又道:“然後呢?”
他不想要這些模棱兩可的答案,他要的是解決辦法!
老者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覺呼吸都不順暢了。
“我們一致懷疑,是夫人懷孕後產生的排異反應。”
“這個排異反應或許很早就有了,但一直在夫人裏麵潛伏著。而前不久的發熱,就了將排異反應引發出來的導火索。”
也是怪白糯運氣不好,沒有這場病,可能直到順利將肚子裏的小家夥取出來後都會沒事兒的。
“家主,這不是個例。也不會致命的,隻是說過程會難一些罷了。”
不會致命?
秦鷙冷笑一聲。
他仔細嗬護、一點疼痛難都不舍得讓的寶貝,卻要為了那個小東西接下來要遭好幾個月的罪。
淡金的眸子中浮現出幾分戾氣:“治不了就把那個小東西取出來吧。”
“家主,請三思啊!”
老者神慌,這可是秦家主支的唯一一獨苗苗啊。
這才六個月左右,強行取出小家主,不就是直接葬送了他的生命嗎?
秦鷙不想聽這些讓他心生厭煩的話語,毫不猶豫起,朝外麵走去。
一直在秦鷙邊站著的花銀淵,跟著秦鷙走到書房門口,但卻沒有跟著秦鷙離開書房。
“請您務必勸勸家主啊。”老者看著花銀淵焦急說道。
花銀淵不為所,提出一個辦法:“想留下小家主,就勞煩諸位多想想如何解決問題。”
若是秦鷙有那麽好勸就好了。
秦鷙快步回到房間,看著床上蜷一團的人,心疼都要從眼眸中溢出來了。
他走過去,連人帶被子地抱在懷中,看著白糯小腹的視線越發冰冷。
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在發現白糯懷孕的時候,趁著那小東西和白糯沒什麽,就該早日拿掉的。
反正早期拿掉,也不會對白糯的有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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