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闕》五一上映,現在劇組裏的主創們都在跑一些線下活。
第二天上午,裴珩就接到了微博推送。
活現場的薑杳杳穿著一煙的小禮服,眼尾被勾勒的微微上挑,像隻貌又氣的小貓。
圖片上的正在接遞過來的鮮花,紅潤的瓣彎起弧度。
指尖挲屏幕的男人也跟著彎了彎眼睛,但手指又往下了,他就笑不出來了。
衛長澤那個狗東西怎麽又死乞白賴的跟上去了?
兩分鍾前的活現場——
導演握著話筒正在發言。
薑杳杳低著眼睛,看向手裏的那束花。
衛長澤就站在邊,表格外複雜。
短短幾個月沒見,他好像滄桑了許多,明明穿著首屈一指的高定服裝,又淺淺的上了一層妝,可是依舊遮不住他的疲憊。
他依舊衛長澤,可是他早就不像在娛樂圈裏數的上名號的大明星了。
“杳杳,”衛長澤低聲喊。
薑杳杳下意識地抬起眼睛往那邊瞥了一眼,有拿著相機的正好拍下了這一刻,附上文案【皇太和年將軍越時空的四目相對/鮮花/鮮花】,然後嗖地一下發出去了。
停在路邊的那輛銀灰賓利裏,裴珩一張俊臉沉沉的,眉目間的鬱幾乎能滴下水來。
那雙深邃的眸滿含著怒火和醋意,搭在桌麵上的冷白手腕青筋凸起。
衛長澤這狗東西怎麽還在蹦噠?
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天晚上顧金陵的話。
“現在的薑杳杳早就今非昔比,人家就算從你邊離開,也能前路一片坦。”
“人戲好,拜你所賜,名下的資產數以億計,不知道多人要上趕著追……”
嫉妒燒紅了他的眼睛,幾乎片刻也等不了,不染纖塵的高定皮鞋踩在地麵上,麵目英俊的男人冷著一張臉離開了。
薑杳杳循著聲音看了對方一眼之後,似乎才意識到站在自己邊的人是衛長澤。
又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喊完的名字之後,衛長澤也沉默了一下,再次開口,
“杳杳,推開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我想你大概再也不會給我機會了。”
導演正在講話,薑杳杳不方便離開,於是便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順便用手指擋了擋自己的耳朵。
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聽他講話。
可衛長澤似乎意識不到自己討人嫌,還在那裏繼續說著,
“這段時間,我家裏遇到了很多變故,裴珩他也一直指揮著別人對我出手,我本來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簡直自顧不暇。”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在那裏說著,
“你也會很瞧不起我吧?”
沒有人理他。
“本來今天我也沒有時間過來,可是我想著,如果今天再不來,以後連見你的機會都沒有了。”
“杳杳,你真的很好,可是裴珩配不上你,他人麵心,心狠手辣,什麽恐怖的事都能做出來,你本就不了解他——”
“不要說我老公的壞話!”
大庭廣眾,這麽多雙眼睛和機對著,衛長澤在那裏絮絮叨叨說著廢話薑杳杳還能忍;可是他現在又要敗壞裴珩的名聲,薑杳杳真的忍不下去了。
那雙弧度圓潤的杏仁眼格外明亮,穠麗小臉滿是嚴肅,
“衛長澤,裴珩沒有對不起你們任何人,是你們衛家從上到下,從衛到你,一直在搶他的東西,一直想欺負他。”
“他小的時候了你們的欺負,長大之後還不能還回來嗎?他不能捍衛自己的東西的所有權嗎?世界上有這種道理嗎?”
他們這邊的靜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小於連忙挪了過來,擋在了薑杳杳麵前,
“衛老師,您是長輩,欺負我們杳杳合適嗎?”
他們幾個聲音都低,手裏又都沒有話筒,隻有周圍的人才聽到了約約的聲音。
顧金陵火速結束了講話,借著發放禮的機會,讓大家中場休息一下。
薑杳杳扭頭離開了。
衛長澤還在追,裏活出喊出“樂瑤”幾個字,又瞬間被保鏢攔下,
“你不記得了嗎?你知道那個人對做了什麽嗎?”
“他就是個魔鬼!他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你不要相信他——”
薑杳杳急匆匆的推開了化妝間的門,快步走了進去。
如果說一開始的衛長澤讓討厭,那麽後來當他喊出“樂瑤”的名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薑杳杳已經開始害怕了。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說樂瑤三個字了。
上一次見麵還是在跟著裴珩去參加晚宴,也就是那一次,裴珩中了藥,他們兩個人發生了親關係……
不對!
上一次見麵,明明是和裴珩去撿小貓,然後撞見了樂瑤和一個矮胖的男人在公園做那種事。
說來也奇怪,樂瑤又攀上了高枝,按照那種趾高氣揚但炫耀顯擺的心理,不應該消失的無影無蹤。
薑杳杳一邊想著,一邊坐在了椅子上,順勢去拿自己的水杯。
可是眼睛往下一掃,桌麵上擺著的東西驟然衝眼簾。
發出一陣短促而尖銳的聲音,後背泛起麻麻的寒意,連脊骨都像是被冰住了!
那是一張又一張散開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已經毀容了,臉上有大塊大塊的斑痕,服骯髒破爛,隔著屏幕似乎都能散發出臭味。
手臂上、小上,全是被撕咬過的痕跡。
薑杳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和桌子上散落的照片拉開距離。
可是每一張照片上方,用油漆筆寫出來的幾個字都看見了——
“樂瑤。”
裝著照片的箱子同樣用紅的油漆筆,歪歪扭扭的寫著兩行字,多餘的紅油漆躺淌下來,像是滴落的:
“都是裴珩做的,你還要和他在一起嗎?”
骨悚然的麻意湧上心頭,薑杳杳恐懼地睜大了眼睛,連指尖都因為害怕在抖。
往後退了幾步,突然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門板被用指節敲了敲,悉的聲音傳來,
“老婆,你在裏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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