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瑤嘿嘿一笑,“以相許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啊,我掐指一算,現在還不是時機。”
墨司沉淡淡地看著顧安瑤在那兒胡謅。
直到顧安瑤自己都編不下去了。
懊惱地耷拉著腦袋,瞄了眼墨司沉,“我大姨媽來了。”
墨司沉直接被氣笑了,指尖輕點著顧安瑤的額頭,“你是故意來折磨我的是不是?”
顧安瑤吐了吐小舌頭,“哪有,我是來陪你的。”
顧安瑤看著墨司沉寵溺的眼神,突然正道,“墨司沉,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在你邊。”
“所以,以后有什麼事,不要自己一個人扛。”
“不開心了,要跟我說。”
“以前你是一個人。”
“但是,現在你有我。”
顧安瑤看著墨司沉,眼神溫,哄著,“你可以跟我撒,我會哄你的。”
墨司沉只覺得,心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又劇烈地跳起來。
一暖流,流過心頭,流過四肢百骸。
眼底,眉眼,角,無不微勾上揚。
低頭,虔誠地吻住顧安瑤的。
溫繾綣的,不夾雜地,吻著顧安瑤。
過了許久,久到顧安瑤覺得,如果不出聲,墨司沉可以吻到天荒地老。
顧安瑤輕輕推了推墨司沉,“唔,司沉哥哥。”
墨司沉停了下來,額頭抵著顧安瑤的額頭,“嗯?”
顧安瑤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了。”
……
墨司沉嘆了口氣,把顧安瑤摟進懷里,“回家,喂飽你。”
顧安瑤語氣,“正經點。”
“怎麼不正經了?是你想歪了吧。”墨司沉抬頭刮了刮顧安瑤的鼻尖。
顧安瑤腮幫子鼓鼓的,“貓咪急了可是會撓人的哦。”
墨司沉輕聲一笑,“好,等你大姨媽走了,讓你撓。”
顧安瑤,“……”
墨司沉把大幫顧安瑤穿好,“天冷了,下次不許穿這麼。”
顧安瑤摟住墨司沉的胳膊,笑得燦爛“司沉哥哥,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好,回家。”墨司沉語氣溫。
他,也是有家的人了。
窗外的雪依然下著。
墨司沉突然覺得。
雪天,很。
#
秦俊南在宿舍關門前夕,依依不舍地把于沫白送了回去。
開車一路飆回醫院。
最近他一直住在辦公室里,生怕付思遙去家里堵他,到時候就更加解釋不清楚了。
可誰知道剛停好車,哼著小曲走到電梯口,就到了等在那里的,付思遙。
臉上的笑容瞬間了去,條件反地往攝像頭下方挪了挪。
付思遙見秦俊南停下了腳步,只得向著秦俊南走過來,聲音輕委屈,“阿南,你為什麼躲著我?”
秦俊南往后退了幾步,和付思遙保持距離,聲音冷漠,“最近很忙。錢不夠花了嗎?”
付思遙眼底酸,“錢,還有很多。”
“你真的在忙嗎?”付思遙把手機舉到秦俊南眼前,“忙著和其他人看雪看月亮嗎?”
是秦俊南和于沫白坐在一起看雪的照片。
照片里兩人靠得很近,就像是一對熱中的。
秦俊南神驀然一冷,“你找人跟蹤我?!”
付思遙搖了搖頭,“我沒有,不知道誰發給我的。”
秦俊南全繃,審視地看著付思遙。
“離于沫白遠一點。”秦俊南聲音狠厲,生怕付思遙傷害到于沫白。
“你如果敢,就別怪我不念舊。”
付思遙看著秦俊南,滿眼的傷心,“舊?你除了給我花不完的錢,還顧念什麼了。”
秦俊南語調微冷,“我們之間的事早已經是過去式,你不于沫白,念在往事,我還可以給你錢。”
“可如果你了于沫白,就算被全世界唾罵,我也會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付思遙被秦俊南語氣中的狠意嚇住了。
沒想到,秦俊南竟然會如此熱烈的上于沫白。
一強烈地不甘心涌了上來。
當年,是不要秦俊南的,現在回頭了,秦俊南怎麼能不要?!
佟笙韻說得對,現在必須抓住秦俊南。
只要他們再次發生關系,就還有機會。
付思遙狀似隨意地把手機收進口袋里,索了一下,打開了一個小瓶子。
一香味散發出來。
付思遙毫無征兆地靠近秦俊南,“阿南,你真的不我了嗎?”
秦俊南嫌惡地退后,“你覺得,你去找阿沉的事兒,他不會告訴我嗎?”
付思遙一慌,沒想到墨司沉真的告訴秦俊南了,“我……”
“既然你說懷過我的孩子,又因此不能再生育了,我自然會對你的生活負責,該的質你都可以。”秦俊南連看都懶得看付思遙一眼,“所以,不要再自作聰明去做些惹人厭惡的事兒。”
付思遙低著頭,沒法解釋,也在等。
等藥效的發作。
打開的瓶子是佟笙韻給的,只說是可以讓秦俊南失去理智的香。
秦俊南正盤算著如何打發付思遙走,突然就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反應,毒又要發作了。
“你趕走吧。”留下這句話,秦俊南不再去管付思遙,邁著大步往辦公室走去。
付思遙神一喜,心知這是藥起了作用,更加不會離開。
跟在秦俊南后就進了電梯。
秦俊南此時已經有些恍惚,竟沒有察覺到付思遙一直跟著自己。
進了辦公室,全已經被汗水浸了。
踉踉蹌蹌地跑到柜子跟前,翻出藥箱。
才發現辦公室里的鎮靜劑,用完了。
毒的發作越來越猛,秦俊南無力地靠在墻邊,咬牙關,努力地抵抗。
付思遙跟著秦俊南進了辦公室,走到他邊,蹲下,聲音溫,“阿南?阿南?”
付思遙上的香味讓秦俊南的反應更加強烈了。
他看向付思遙的眸子有些失了焦距。
付思遙滿意地看著秦俊南的反應,找到秦俊南的手機,用他的指紋解了鎖。
找了個滿意的角度把手機放好,撥通了于沫白的視頻電話。
于沫白剛洗漱完,就看到秦俊南發來的視頻通話,奇怪的點了接。
視頻一接通。
于沫白就看到,秦俊南猶如一只了傷的獵豹,蜷在墻角,額頭青筋出,眼神閃著芒地看著邊褪去了外的人。
微張,喚了聲,“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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