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幾幾年？”

“2036年。”

“您昨天在做什麼？”

“一直在休息。”

“最后一次自我傷害是什麼時候？”

“......一個星期前。”

季緣接連又問了好幾個關鍵問題，發現都沒有偏差，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氣問，“五歲那年，您遭遇了什麼？”

若昂眼皮都沒有抬，靜靜的看著個地方目不轉睛，“綁架。”

正常了。

可季緣覺得事不簡單，一個人怎麼也不能把年齡記錯。

“季緣，我的房間里不應該還有一個門嗎？”若昂指著季緣后墻面上的一塊空白，“那里，應該有一扇門吧？”

印象里，他經常進去，然后會拿著許多服出來。

但他要給誰呢？

“爺，那里沒有門。”事似乎嚴重了，若昂的記憶真的出現了偏差。

只是這個偏差似乎并不大，只針對于某一些事，對若昂這26年來的主要生活軌跡沒有太大影響。

只是，也許會影響到生活中。

若昂迷惘了，接二連三的有人否定自己，他現在也似乎清楚了自己的況。

他嘆了口氣，沒有哀怨，沒有憤恨，沒有害怕，只輕描淡寫的挲著指腹靠在后的靠背上，“我更嚴重了？”

嚴重到記憶都出現了問題？

季緣不忍再說，雖然這種現象極為不正常，但會影響到記憶的，一般都是傷到頭部以此為契機才會發生的。

但若昂并沒有傷到頭部。

可是若昂的況非常糟糕，尤其是他的意識思想十分混，如果是在某一刻了什麼刺激和力，形了現在這樣的混也有可能。

“季緣。”寂寥的聲音響起，空的讓人心疼，如天外來音，仿佛從始至終他都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我這樣嚴重下去，那我還有多年可以活？”

季緣的手都在抖，他咬牙關，盡全力去抑心頭的苦，無窮無盡的無力侵蝕著他的心。

“告訴我。”擲地有聲，不容拒絕。

季緣閉眼，“兩年。”

“兩年啊。”

又短了。

他會因為心崩潰，會因為對這世界的生理厭惡，而機能逐漸變弱，各也會覺到他的毫無希、萬念俱灰，從而開始衰弱，最后沒有一點牽掛的離開。

季緣走了，本想讓若昂和他走一趟醫院，好全方面的檢查，哪想他態度堅決的拒絕了。

但走前他還加重了些藥劑，希穩定的緒和心態可以讓他好好的，不要那麼早離開人世。

同時這件事也被他立馬匯報給了莫君棲，連同錄音筆和筆記。

而若昂又繼續躺回了床上休息。

2010年，若昂出生。

他的家庭很幸福滿，強大的父親，溫的母親，對他很是疼。

雖然他的格古怪。

若昂從小不笑，但最喜歡一件事，他喜歡把昆蟲抓住然后將他們碾致死，他這種強勢的覺。

他在主宰它們。

可第一次拿到尹綺年面前時，尹綺年沉默了很久。

“母親，你看。”的小手上抓著一只已經碾的開膛破肚，綠白橫流的昆蟲。

一只不夠，竟然還有。

意識到了自己孩子的不對。

莫君棲和尹綺年帶著他做了不一樣的檢測。

結果說自己有輕微的反社會人格，但不嚴重，現在初期只是行為上與其它小朋友看起來不一樣，但不明顯。

只要好好引導，不會出問題的。

可是出問題了。

2015年。

尹綺年和若昂被一起綁架了。

那是若昂開始癲狂的一年，季緣來到他邊。

尹綺年昏迷不醒。

2020年。

這一年若昂將自己養的小毒里，他自己認為最可的一只做了標本送給了莫君棲。

還把一名隨意他品的侍從的手，給砸斷了。

他被關了最久的一次閉。

2027年，若昂被莫君棲安排著去了學校讀書。

一個星期后又回到了家中，并和以前一樣，在家中完學業。

2028年，若昂從莫君棲手里接過產業。

有了爺爺沃里斯和外公尹柯的加持，原本他應該要花費五年時間才能將企業和勢力擴張到一個高度的他，僅花了三年時間便辦到了。

他真正意義上的站在了兩國之間的頂峰。

2032年。

尹綺年沒有醒來，永遠的逝世了。

宅子里的侍從，和當年被尹綺年授予過恩惠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默哀了整整三天。

莫君棲一蹶不振，徹底退。

若昂的病一夜之間發，數次自我傷害，吃刀子，拿頭撞墻，故意將自己弄的傷痕累累，就為了讓關押他的那扇門打開，他就可以跑出去，好從樓梯上一躍而下。

但是他沒有功。

最嚴重的一次，那傷之深，挽是親眼看見了若昂雪白的骨頭。

那一夜，是所有人的噩夢。

無法，最后只能將若昂死死綁在床上，讓他彈不得一分。

季緣也在這個時候研究出了最適合他的藥，能有效能讓他冷靜下來。

自此，若昂得到控制。

2034年，若昂抓住了當年俞郎那伙人真正的幕后黑手，藏之深，讓眾人膽寒。

若昂親自送那人上了路。

2036年。

也就是現在。

他的越來越差，甚至經常吃不下飯，現在還發生了記憶錯的事，他將事業做大做強，沒有辜負莫君棲。

他將真正的兇手揪出，為母親報了仇。

那他呢？

他還有什麼需要做的嗎？

好像沒了。

他這輩子不知道在活什麼，竟然該做的都做了，自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