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一家流放的事,由左都史全權負責。這位左都史貪財好,對艷冠京華的原主早有覬覦之心,因此命人特意將將軍一家帶到災荒頻發之地,制造事故,換走了原主,偽造了的死亡,然后抄小道把原主打暈帶走,送進了左都史在臨安的別院。
原主母親一眼認出這不是自己兒的尸,不堪辱,含恨自盡,其他家眷、婢也大多死在路上,原主在別院被關了整整一個月。
左都史在京城,暫時無暇,安排別院下屬給原主喂藥,捆住雙腳,阻止自盡。與此同時,容湛一路打聽,終于找到了原主的下落。
作為一個標準的強慘男主,容湛自然不可能沒有后臺。他那位被死的生母曾是武林盟主的兒,為了嫁給定安侯,不惜與家人決裂,卻在后宅蹉跎一生。臨安是江湖人士的大本營之一,容湛帶著母親留下的令牌,得到不母親故的幫助,終于將原主帶出別院。
十余年青梅竹馬,容湛對原主自然付出了真心。只是這份真心,在復仇的怒火與奪權的野心面前不值一提。
謝氏與侯夫人姐妹深,認為容湛的母親破壞了侯夫人的婚姻,因此對下狠手。容湛計劃以牙還牙,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謝氏的兒子,當今太子溫景辭。
說起謝氏與皇帝,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在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謝氏就當了他的外室,著大肚子進了皇家的門,對名節視若無睹,幾乎為京城閨圈的笑柄。
哪知謝氏手段過人,皇帝為休了發妻,登基多年遲遲不立后,只封了長子溫景辭為太子,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的打算,他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扶謝氏上位。
雖然謝氏做了這麼多,但在皇帝心里,謝氏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為溫景辭鋪路。溫景辭時經歷一場大火,患上眼疾,目不能視,又是早產兒,弱多病,謝氏為兒子做打算,也是理所當然。
容湛將原主偽裝宮送東宮,自己則贅江南首富慕家,娶了慕家。在他看來,他真正想娶的是白月顧緋,贅慕家不過是明哲保的權宜之計,一來他需要資金,二來,誰讓慕家單純好騙,不過稍使伎倆,便對他一見傾心。
他不知道,慕嬈是重生的。
在慕嬈的上一世,的父親在及笄那年突發惡疾,不治亡,家產被下面幾房分了個干凈,被送到臨安知府后院做小妾,知府府一位默默無名的謀士容湛,卻步步高升,為權傾朝野的丞相。
因此,慕嬈重生歸來,決定抱容湛的金大,多次主路過容湛求學的書院,終于和容湛搭上了話,順利把他招為夫婿。
前半本書都是男主宅斗的甜寵路線,容湛對慕嬈由逢場作戲的假結婚到日久生,但遠在東宮的白月顧緋是他心里的一刺,他割舍不下昔日的白月,卻也無法控制自己喜歡上慕嬈。
直到一次醉酒,他與慕嬈有了夫妻之實,容湛最終決定坦白自己的謀劃。他進京趕考,把慕嬈也帶到了京城。
進京后,容湛見了原主一面,要原主伺機而,刺殺溫景辭。
容湛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溫景辭雖然眼盲,卻可以讀心,多年以來,一直以病弱偽裝自己。因為他心里清楚,“母子深”只是表象,皇后謝氏做了這麼多,不是為了幫他鞏固太子之位,而是想做帝。
謝氏曾靠流掉一個孩子坐上貴妃寶座,倘若不是溫景辭弱多病,構不威脅,早該為謝氏手下亡魂。
他早就識破了原主的份,只是按兵不。
原主與容湛一直保持聯系,由于容湛的傾相助與“真心流”,依然把容湛當作的竹馬哥哥。直到開春放榜,容湛連中三元,為當之無愧的金科狀元,人人都在祝福狀元與狀元娘子,才知道容湛早已背棄曾經諾言,另娶人。
悲憤之下,原主按照容湛的計劃,對溫景辭手。計劃被識破后,毫不猶豫地將銀簪刺進自己的口,為烙在容湛心口的白月、朱砂痣。
于是后半本書的劇急轉直下,開啟深模式,斯人已逝,容湛雖著慕嬈,卻對原主念念不忘。
慕嬈在前世就聽說容湛有個早逝的白月,為終未娶,本沒有放在心上,卻沒想到白月居然死得這麼轟轟烈烈,果斷向容湛提出和離。容湛斗皇后、斗太子、還要追妻火葬場,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終于挽回慕嬈的心,坐上了當朝第一權臣之位。
顧緋:“……這不是個甜寵文嗎?”
系統小聲嘀咕:“小怡嘛,甜寵文也不可能完全沒有波折啊。作者一開始只想寫個追妻火葬場,沒想到呃,寫崩了,然后就被時空管理局收走當劇本了……”
果然是這樣。
【本世界配心愿:不做他人手中刀刃,為家人報仇。】
前一個愿好解決,現在這里的人是顧緋,自然不會被容湛哄騙。別看剛才容湛在馬車上的關懷似乎尚有幾分真心實意,在他眼里,原主也好,慕嬈也罷,都是他奪權的工。
至于后一個愿……
并不像男主那樣,沒有后臺、沒有份背景,但是,可以借一把刀。
顧緋從屜里取出人皮面,以及一面銅鏡。對著銅鏡,一點一點將面與自己臉部的廓完合,又挽了一個發型,上銀簪。
銀簪上的云雀栩栩如生,仿佛在暗示原主如鳥雀般活在囚籠中的一生。顧緋角牽出笑容,那就將銀簪投進烈火,燒毀這座命運的囚籠。
馬車停下,一名婢打扮的子輕輕地掀開車簾,看了顧緋一眼,福了福,道:“奴婢奉公子之令,送小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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