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將軍卻是比想得要更歡迎,眼下不僅有人來接,而且對方擺起的歡迎架勢還著實不小。
毫不夸張的說,當即場面甚至可以用吹鑼打鼓、飛花漫撒來形容,不知道的恐怕還會以為,這是京中誰家要辦喜事了呢。
而人群最中央站著的指揮奏樂之人,則是個看著十分眼生的玉冠俊面的年輕公子,施霓目掃過其的名貴錦服,瞬間便知其人份定然不俗,不然也不會有這般膽子,敢在將軍面前擺著一出。
施霓收回眼,將窗牖布簾放下,又看向霍厭不解道:“夫君,這位公子是?”
霍厭擰眉,明顯是不耐煩的模樣,聞言如實回答:“容珩。”
見施霓依舊困疑,霍厭這才想起,自己似乎并未將兩人正式介紹過。
于是又道:“他是何姑姑的兒子,也是我兒時……”
聽聞車外敲鑼打鼓聲又響,霍厭實在恥于將“玩伴”二字說出來,他甚至想與施霓說自己與此人并不相識。
丟人。
“兒時玩伴?”施霓倒聰明地把話給接了過去。
霍厭只不不愿地哼了聲,冷冷道:“玩伴算不上,最多也就是我跟班。”
施霓還未見他如此嫌棄地介紹過人,知曉其中也是玩笑意味居多,于是忍俊不地笑了笑。
“既然是相的朋友,那我們便快些下馬車去和人家打個招呼吧,不然不合禮數的。”
“和他講什麼禮數,用不著那個。”
霍厭沒個好臉,心想容珩這廝來接他居然敢擺弄出這麼多娘氣的花帶子,他沒下馬揍人就算好的了。
只是顧及施霓在旁,他這才收著脾氣,當下是只想帶著施霓直接奔回將軍府去歇緩舟車勞頓。
不想施霓卻堅持,“那怎麼能行呢,夫君就當是帶我見見你的朋友。”
即便還是不愿,可施霓的要求他又沒法拒絕不做,嘆息了口氣,霍厭沒再猶豫地利落從馬車跳下,而后手著施霓,把虛摟一下,穩當當地扶穩在地。
而容珩忙快步迎上,開口就甜。
“見過嫂嫂,我是霍厭的發小容珩,和他是能穿一條子的,其實早該來見見你,只是霍厭實在是護得嚴,這才一直沒機會。”
施霓禮貌回:“有聽夫君提過容公子的。”
“他主提我?那還真是稀奇事了。”
容珩一聽就知施霓這是客套話,霍厭什麼德行他還不知道,從來都把妻看得,占有又變態似的強,哪能愿意旁人的名字落進人施姑娘的耳啊。
不過他自不會揭穿,反而故意笑著沖施霓贊了句,“昔日便聽聞嫂嫂名,今日一見,果真人眼前一……亮。”
最后一個“亮”字,容珩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見霍厭已然擰眉阻擋在前,意味明顯地站在兩人之間,瞬間把中間距離給隔開了。
靠!至不至于啊,站得近一點都不行了!
容珩當即是敢怒不敢言,而施霓則在霍厭后,歉意地沖他笑了笑,似乎是對霍厭的霸道早已見怪不怪了。
還真是個溫乖的子,容珩不生嘆,不過想想也是,不是這樣好脾氣的又哪得了霍厭那怪癖的格和瘋執的占有。
霍厭不理他的話,當下只是將視線再次掃過容珩后那些掛鼓抱簫的樂人,而后冷眼道:“這架勢,你想出來的?”
容珩還很自豪自己的果,“人都是我請的。大將軍回京,哪能神不知鬼不覺?不過吹樂打鼓,漫天撒花兒這些,其實都是牧游云給我出的主意。”
霍厭要被氣笑了,“那牧游云人呢?”
容珩也跟著犯疑,“是啊,我也正奇怪呢。怎麼把歡迎陣仗搞起來后他就不見了呢,我一人在這兒歡迎,也怪尷尬的。”
“知道為什麼嗎?”
霍厭嘲諷一笑,接上前一把勒住容珩的脖頸,帶著往下狠狠一,又道,“因為人家不蠢。你這是被人耍了,還傻乎乎地樂呢?”
容珩這麼一聽也是猛地反應過來,找不到牧游云人,霍厭自是要收拾到自己上的。
于是氣極道:“好你個牧游云,居然敢算計到本公子頭上,看我抓到你后不狠狠把你收拾一頓。都散了,都散了!”
沒一群人在旁邊巡邏打鼓了,霍厭這才順心了些,剛剛吵的簡直要死。
不過論實話,容珩對上牧游云,他那點花拳繡,人家恐怕都不會放在眼里,容珩這廝也就是敢上呈呈威風罷了。
施霓在旁看著他們玩笑打鬧,心頭也十分欣,原本覺得將軍在外格總偏孤高,沒什麼知心朋友會不會有時也會覺得孤單。
可現在看著眼前這一幕,施霓便覺自己的擔憂是多慮了。
他有朋友,還是時的玩伴,打鬧都不必分輕重。
如此,甚好。
“霓妹妹真是你啊!”
此刻,一道格外的聲,從遠忽的傳揚而至,施霓應聲看過去,就見秦蓁蓁提快步朝自己奔來。
當即面驚喜,心想,原來自己也有人接啊,看來不只是將軍歡迎,也是人牽掛的。
施霓也向前迎上幾步,們兩姐妹期久未見,當下雙手合握在一起,互相噓寒問著暖。
“我剛才遠遠看著都不敢認呢,你可算是回京了,知不知道沒你在,我平時連個能一起說說話的人都找不到,簡直都快要憋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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