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稷不卑不,“方才談的是公事,現在,我有件私事想與將軍私下談一談。”
聞言,霍厭嘲弄地勾了下,心想他沒先去找他的麻煩,他倒自己主送上門來。
荊善不明況,在旁警惕言阻:“你有何事不能當著大家的面問,將軍事忙,哪有時間和你談什麼私事?”
沒等拓跋稷說什麼,霍厭率先揮手示意帳人員全部下去,聽命后,荊善與校尉單起面面相覷,但到底不敢違逆將軍是命令。
清了場。
霍厭睨眼,等著他說。
“將軍,我時間不多,所以莫怪我開門見山,說得直接些。”
拓跋稷沖他躬了下手,而后神認真繼續道,“我知將軍出征前剛剛娶過夫人,但將軍與我族素有仇怨隔閡,又怎會心甘愿娶一涼,所以便猜測,定是梁帝下旨將軍不得不娶,才有今天這局面。”
“但將軍不知的是,你們都不想接的異族涼,卻是我心心念念,而不得的心上人。上次是我不夠勇敢,才霓妹妹被迫以求和之名獻送大梁,現在我有悔過之心,更不想再顧父王和母后的反對。我決議,甘愿用自己領地中的恕風、關炔、連珞三城來換取霓妹妹回涼。這三環連城我自愿奉上,不用多說,將軍也該知道我的誠意如何,待將軍幫忙回稟梁帝,想來定會行事順利。”
越聽他說,霍厭眸越涼。
半響,他口吻很淡地說道:“沒想到三王子還是個癡種。”
“若將軍能夠全,拓跋稷自當激不盡。我與霓妹妹自小青梅竹馬、投意合,只是生逢世不由己,這才差點失了這段緣。”
“差點?”
霍厭重復了一遍他這話,而后略帶意味地反問過去,“嫁了我,你也不介意?”
“因老將軍的事……”拓跋稷話沒說完,看霍厭陡然沉下的臉,于是立刻改了口,“將軍因些舊事對涼人生厭,娶了霓妹妹也是敷衍應事,想來你們自婚后也不會像尋常夫妻一般。”
“怎麼不會。”霍厭忽的一笑,目直直對上拓跋稷,開口語速刻意地緩,“原本的確想敷衍,可霓霓實在太招人喜歡,本將軍畢竟是個正常男人,做不到坐懷不也很正常。”
拓跋稷難以置信地瞠目,“你們……”
霍厭直接打斷,言語平常,卻是字字刺人心窩。
“還是要謝三王子,為國為民,無私割。我卻是俗人一個,什麼三環連城,在我心里都比不過人擁懷。城池與伊人,若二擇其一,那我只要后者。”
聽了這幾句,拓跋稷的臉一下難看到極點,方才解救拓跋川之事沒有談妥,他也不過是有些不滿,覺得大梁實在貪心,可眼下,霍厭則清晰看出他眼眸中漸漸燃起的妒火和恨意。
“你娶霓妹妹,當真不是逢場作戲?”他不甘心地又問了一遍,眸眥近裂。
霍厭沒立刻回答什麼,而后緩緩從懷里掏出臨走時施霓送給自己的護玉佩,這是的之,還說自小不離,所以,拓跋稷該是認得。
果真,他才亮相放到桌上,拓跋稷立刻瞪大眼睛,一副不愿相信的模樣。
“霓妹妹,……將這個給了你?”
霍厭耳朵生惡,當下提醒,也是警告,“三王子還是尊稱一句夫人吧,你一聲一聲妹妹,本將軍實在聽得不舒耳。”
說完,又回了他先前的問題,“逢場作戲有什麼樂子可尋,真夫妻才滋味妙啊。”
“霍將軍!你這是橫刀奪!趁人之危!”
拓跋稷像是被他方才所言“真夫妻”這話,刺激得快要瘋了。
見狀,霍厭姿態依舊矜傲,他回得輕松:“嗯,那又怎樣?”
像是只走投無路的困,此刻,拓跋稷眸間忽的狠厲起來,面上再無方才的儒雅平和,一開口,聲音仿佛近乎嘶吼的怒哀。
“那將軍在不在意?”
“什麼?”霍厭蹙眉。
“嫁給你前,霓妹妹早與我相至深,你也不在乎?”
霍厭呵了聲,覺得他這挑撥離間的手段實在有夠拙劣:“相至深?三王子別自己自作多而不知,霓霓曾親口與我言道,只當你是兄長而已。”
“絕不會。”拓跋稷眉心深擰,言語直直挑釁,“若我告知,霓妹妹在去大梁前,早與我相親過,不知將軍還會不會對霓妹妹一如既往的寵。”
霍厭只覺拓跋稷是在耍弄招,當下再沒什麼耐心繼續聽他胡扯下去。
可這時,拓跋稷忽的揚聲:“霓妹妹背上那麗人的雙生紅痣,將軍也過眼了吧,是不是尤人,甚如仙啊?”
“你找死!”
霍厭原本是關門打狗的贏家姿態,可聽到這兩句,他心頭戾氣一瞬橫生。
不可能,他跟自己這樣強調。
可霓霓那兩顆小痣的位置那麼私,拓跋稷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除非他們……
一個念頭在心間閃過,霍厭眸懔裂,周寒氣人。
沖控制不得,霍厭咬牙切齒,走上前去揮手狠狠給了拓跋稷一拳,這一拳他用了十力氣,把人打得瞬間橫倒在地上,角更是控制不住地鮮直流。
他卻還在囂,仿佛覺不到痛似的。
“將軍不要聽我繼續說了嘛?霓妹妹的腰那是真細,兩只手輕松就能掐握住,而后抱在懷里的滋味兒,將軍應是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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