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李四腳下一頓,立刻向那令牌看去,而后擰眉狐疑。
“真的假的……你是給霍厭睡了多次,才將人哄得連份令牌都給了你。”
阿降給主子撐氣勢,也聽出李四說話臟,當即警告道:“你再敢狗吠,等將軍凱旋回來,定輕饒不得你,你想用哪只手我們家姑娘,便給你跺了哪只手!”
“……”
聞言,李四心間也開始犯起嘀咕,他自是目中無人,卻也不想憑白去招惹霍厭那祖宗啊。可傳言不都說,若論起對西涼人的厭惡,將軍府的人自排第一嘛,霍厭迎涼進門,更是礙于局勢的無奈之舉。
所以,既然已是被他棄之如敝履的玩意,他想去的又怎麼了?涼模樣這麼招人,霍厭不要,自有人稀罕。
可眼下,看到施霓當真沖他拿出令牌,李四不是傻的,當即一凜,同時更覺京中傳言不一定為真。
這時,因店鋪里面鬧出的靜太大,街邊不圍觀路人越擁越多,眼看是兩個姑娘家被一伙惡霸欺凌,于是紛紛出言指摘。
見狀,李四面上過不去,心頭又對霍厭名聲生懼,于是只好灰頭土臉地就先走,可大概是咽不下這口氣,剛走到門口,又轉威脅兩句。
“將軍府的人小爺不去惹,可秦姑娘這鋪子長久在這,以后這生意做著也掂量掂量吧。”
秦蓁蓁可不是被嚇大的,當即也在氣頭上,遂回嗤,“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通天的本事。”
“等小爺捉了你做妾,看你還能囂張!”
說完,李四就被施霓丟過來的青銅令牌狠狠砸中,瞬間疼得他斯哈一聲,待看清襲過來的是何后,他敢怒不敢言,到底咬牙切齒地揚長而去。
秦蓁蓁幫著施霓將東西撿起來,嘆了口氣說:“施妹妹不至于為我,去得罪那潑皮。”
施霓接過牌子,覺得用它來砸小人確實有些對不住將軍,當下小心地拭著,而后安秦蓁蓁道。
“管他背后是誰撐腰,他這樣霸凌作惡,我看不過眼,更容不得他肆意欺負你。”
秦蓁蓁笑了笑,拉過的手,把人示意到近前來,而后避著小人們小聲念叨。
“這回見妹妹,是與昔日在宮里不同了。那時妹妹行事謹慎,一點不敢張揚或出風頭,而如今妹妹嫁進將軍府,明眼見著便是行事收去了那點小心,也敢威去警懾人了。看來,妹妹現在是真有人可依仗,姐姐替你高興。”
施霓被拉著說小話,聽了實在面訕訕,有點不自在地如實點點頭,對秦蓁蓁并沒有瞞。
“將軍他……待我的確很好。”
“看來不止是一點好啊。”秦蓁蓁笑著揶揄,把施霓弄得瞬間有點臊。
秦蓁蓁倒始終表現自然,娘家人心態地把施霓拉進里屋,婢們守在外面,而后轉眼忘記方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只一心想幫施霓分析眼前境,怕得的一時寬待只是暫時。
自認在秦樓楚館待得久了,別的學會不多,但如何揣男人的心思倒有富經驗,雖然也沒有把握能將霍將軍這樣的人心思看,但多多能幫上施霓一點,也算作為姐妹盡心了。
于是秦蓁蓁沒什麼顧忌地直言問說,“妹妹,你心思太純,我得幫你上點心才能心安,所以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需得認真答復我,行不行?”
施霓見秦蓁蓁罕見地認真起來,于是點點頭,“姐姐問就是了。”
秦蓁蓁直言不諱,“京中人都傳言,將軍厭惡西涼人,所以自你們婚后,將軍是糾結多久,才將心中隔閡除掉,和你同的房?”
施霓沒想到上來就問這個,多有點恥開口,可見秦蓁蓁眼神催促,便只好嗡聲回。
“就……新婚之夜。”
聞言,秦蓁蓁眨眨眼,明顯意想不到。
隨后咳了一聲,又正經問:“將軍冷峻不易接近,那新婚之夜之后,他多久進你房里一次?”
施霓臉愈發得紅,有些說不出口。
似看出的窘迫,秦蓁蓁好心地喚個問法。
“半月一次?”若是應付,半月一次恐怕都很勉強。
施霓搖頭,耳尖都燙起來了。
見如此,秦蓁蓁知道自己大概是說了,心想霍將軍既把人給娶了,難免表面功夫是要做足的,于是又問。
“十日?”
施霓再搖頭。
“那……五日?”
又得否定答案。
當下,秦蓁蓁抿忍不住想,霍將軍果然是做事滴水不,為了不授人以不重圣旨的話柄,倒是不辭辛苦。
猶豫著再問:“不會是只隔三日吧,他這是都快上癮了。”
施霓慢慢別過臉去,聽著一個個近的問語,實在覺如坐針氈,渾難。
這回半響沒搖頭也沒出任何靜,秦蓁蓁似有了然,正以為自己說中了,可這時,施霓艱難地很小聲很小聲地喃喃開口。
“將軍他,其實……夜夜都留我房里的。”
“咳……”
應聲,秦蓁蓁險些被嗆到,當下不可置信地看向施霓,看著頂著純茫茫的眸如乖兔似的過來,瞬間引得秦蓁蓁都忍不住生憐了。
所以這傻姑娘方才說的將軍對很好,是指這個方面的好?還每日都……想想將軍那生龍活虎的壯武士,再看施霓弱憐憐的兔模樣,輕易也能猜想出被下時是如何邊哭邊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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