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幫我把茶水遞來,我漱漱口。”他一派自然地說。
施霓只好忍下那點不適,依言為他倒滿。
他接過,兩口便全部喝下,模樣簡直像是熊飲,一點不見斯文,喝完后還要再重新倒一碗。
施霓看向他,當下關切開口問道:“夫君是剛剛吃咸的嗎?為何喝這麼多水。”
他懶懶地指了那盤里的魚一下。
“有腥味,怕待會親你的時候,你不喜。”
“所以剛剛你不愿吃魚是……”
霍厭已經仰頭喝下第二碗了,聞言回,“嗯,怕你嫌我,不讓我親。”
施霓已經徹底臉紅了,當下聲音低伏如蚊,“不會的。”
“那證明為我看。”
……
桌上的餐食全部被霍厭重新裝進食盒,而后他又提著食盒,放到了不礙事的墻邊角。
之后煞有其事地拿干布將桌面干凈,又解下自己盔鎧后的風,張開橫鋪在上面。
施霓坐在凳子上看他這樣作,心間到底有幾分的忐忑,此位離軍營兵士演其實并不算太遠,雖然心知依將軍的威懾無人敢靠近過來,但還是怕聲音會招來注意。
“霓霓過來這邊。”
看他終于鋪好,施霓有些不在然地起邁步。
霍厭拉過的手,語氣輕地說:“這是臨時搭建的房子,房間里什麼擺設都沒有,更不要說乎乎的床榻了,所以……”
他把話說到此故意頓了頓,而后手把環攏住,復而從后欺過,將圍困在臂膀與桌沿之間。
施霓挪不得,如此相挨著,兩人的呼吸瞬間都重了。
他慢慢附耳過去,對施霓說完了剛才止住的后半句話,“所以,霓霓恐要……站著了。
施霓耳尖燙起,手心也立刻蜷握住,看得出當下是一副失措又無助的模樣。
“夫君,我不會的……”依賴地在他懷里。
霍厭角揚了揚,倒是耐心十足,他過的下先只是安地親了親,而后抱住的腰往上一提,于是轉眼,施霓又坐到了木桌邊緣,兩人可以平視的程度。
其實是有點不舒服的,下坐著的木桌明顯是用最劣質的干木頭所制,即便下面鋪著層絨布披風,可是坐起來卻依舊有些硌人。
正想挪一挪,霍厭低下頭來,問:“信我嗎?”
他食指背部輕蹭的臉頰,問得輕聲。
聞言,施霓抿點了點頭,頓時覺臉頰的,心尖也很燙。
霍厭收回手,目對上由自喟嘆地出了一聲,“霓霓,臨戰前夕干這個風流荒唐事,是我從將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對軍規明知故犯。營中主帳很大,但我卻不能帶你去那,原本與你夫妻相會已是鉆了規矩的空,我只能用此不算軍營,在這與你纏綿更不算違背軍規的僥幸心理,來說服自己心安理得要你,不然不解相思之苦,我走得苦悶更不甘心。”
施霓原本努力下的分別緒,此刻聽他如此言說,又一下控制不住地迸發出來。
將軍苦悶,又怎麼會舍得呢?
再不顧得那麼多,也不管坐在的木板上舒不舒服,此刻只想實實地抱住他。
“真的要三月之久嗎?”問得天真。
霍厭有些難以回答,戰場上從來沒有定數,三個月的歸期沒有誰能說得準,可能三月半,可能四月,可能更長,只是這些話,他對著施霓如何也說不出口。
“我盡量如約趕回。”他這樣說。
施霓瞬間有點想哭了,當下湊近一步主吻過去,而后手環攏著他的脖頸,想要他給予自己更多的安。
“夫君,抱我。”
他照做。
施霓的淚沾到他鼻尖,兩人額頭相抵,無言地相訴不舍。
“霓霓,我聲。”
“夫君……”
霍厭搖了搖頭,聲音微沉,“想聽你喚聲哥哥,走前記一記你的聲音,奔赴沙場也恣意了。”
“想序淮哥哥……”施霓話沒說完地頓了頓,霍厭不知,只當在訴解相思。
所以,他在完全沒有準備的前提下,聽補上了后半句話,“疼疼我。”
想序淮哥哥疼疼我。
。
霍厭狠狠咬了下后槽牙,心想這撒發嗲的勁頭怎麼就能來得這麼猛?
他不知,剛剛那還只是個開始,接著,施霓便大膽地輕抬腳尖蹭到霍厭的腰際,明目張膽,意味深濃。
霍厭豈會容放肆這樣,于是輕易拽住的腳踝,桎梏完全。
施霓不忍生怯地面上訕了下,回視過去目在強撐著鎮定,見對方臉黑沉帶惱,抬眼,純純地問,“這樣是不可以嘛,腰窩我不能?”
“命門都可以給你。”口吻似咬牙切齒,話落,霍厭猛地過來。
原本強忍著沒有立刻就辦都是擔心會害怕,結果他自我地忍得辛苦,小狐貍卻敢主過來招惹,霍厭嗤了聲,十分等不耐地徑自解開衫之縛,而后三下五除二地也把里外除了個干凈。
覆干木之上,他拉住施霓的左手有意引領,而后沉啞氣息相繼傳進耳里。
“寶寶,現在我的命門在你手里。”
站著實在太難,千奇百巧的嘗試,施霓筋疲力盡地趴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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