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的事,又細心問道:“你的傷都好了麼?”
年比高出許多,回話時卻不彎,只是低頭,“多謝小姐關心,屬下已無大礙。”
眉間微蹙,鉆了字眼,“你該好好歇息,免得落下病。”
他手指微,指尖勾到劍穗流蘇,垂下眼眸,“小姐對每一個人,都這般好?”
不過是救時傷了手臂,便央著父親為他單獨立院,請了大夫用上珍貴的藥,還親自送來食。
這可不是一個侍衛該有的待遇。
虞稚一微微抿笑,“也不是什麼大事。”
年心中彎彎道道,的心思卻很簡單。
學堂的師傅教仁善,且做的這些本算不得什麼事。
倒是疑,“方才你為何不肯扶綠茵起來?”
綠茵就是那丫鬟。
綠茵完全失去意識,虞稚一自然是扶不,可時奕也無于衷,雖說他去喊了家丁過來,可愣是讓綠茵在地上躺了許久。
問起原因,他只道是:“男授不親。”
不提還好,這一提……又令旁邊的小姑娘紅了臉,仿佛抹了層薄薄的胭脂。
半個月前,曾被他抱過。
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堅毅的膛,帶著灼人的溫度。
不自覺的向他看去,視線與他撞,虞稚一面上微燥,“方才送你的糕點壞了,我讓廚房重新送來。”
無安放的目掃到劍穗,匆忙瞥開眼,轉離開。
見那道小的影了步伐,年微微勾起角。
-
底下的兄弟來看他,紛紛問起他的恢復況。
“大哥,你這次真傷得那麼重?這都十幾天了。”
“還有碎的人詆毀大哥你沒本事,我跟老三把他們揍了一頓,立馬老實了!”
“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依照大哥的手,怎麼會被賊人所傷?”
他們知道時奕手了得,哪怕是認這個年齡比自己小的人當老大也是心服口服。按理說,他是不該傷的,可偏偏養了這麼久。
“我只是個普通人,總會有失手的時候。”時奕的語氣平和緩慢,似乎并不擔心自己的能力到質疑。
旁人看不。
*
次日。
時奕的桌上照常擺著不重復的食,這次還多了一個檀木匣子。
他托起匣子,輕輕揭開,一枚紅流蘇劍穗靜置其中,還有編織致的平安結。
半響,他才將劍穗取出。
-
此時此刻,送禮的姑娘抱書倚在窗邊,心思飄得很遠。
他有沒有收到自己送去的劍穗?喜不喜歡?會不會換上?
許許多多的問題纏繞著,令心緒難寧。
那日寺廟上香回程途中遇險,母親本是想護,卻被賊人盯住,偏偏將抓了去。
那賊人輕功了得,擄得跑了很遠。在絕無助的時候,只有時奕追上來,一陣刀劍影,賊人敗退。
本以為到此結束,誰知那賊人突然向下手,時奕是為了護才會傷。
時奕長劍一揮割掉那人脖頸,淋漓的鮮直往外冒。
被嚇得雙發,抓時奕的袖,小聲泣。
“能走嗎?”他問。
那時候,只知道搖頭。
頭頂傳來一聲嘆氣,下一秒整個人都抱進懷中,掛滿淚痕的小臉著他熾熱的膛。
“別哭了。”
在看不見的地方,年眉頭皺。
他最見不得那些矯造作的子,哭聲更如同魔咒。
若是換作旁人,他這長劍出鞘就能令那人永遠安靜。
可面前這個……
罷了。
哄著便是。
小姑娘嗆了幾道咳嗽聲,到一手,又開始驚慌,“你的手,疼不疼啊?”
時奕盯著傷口染紅,面不改。
曾經為了生存在生死邊緣徘徊,這點小傷在他眼里本算不得什麼……
然而看著小姑娘哭紅的眼,他忽然壞心思的反問了句:“你說呢?”
小姑娘一聽,哭得更加厲害。
“對不起。”小姑娘抹著眼淚道歉,噎聲頓了幾次,“我們回去,我讓爹爹給你找大夫,用最好的藥,一定把你治好。”
無論如何,總是要先止。
時奕本想扯下,又覺得不雅觀,最后向討要一,“借你手帕一用。”
“給,給你。”那時候,只希自己的救命恩人好好地。
后來回到家中,虞稚一連著做了幾夜噩夢,每每都看見那賊人死在面前的慘狀。
虞夫人特意找來代付,開了些安神的藥給喝下,盡管如此,依然會被夢魘纏繞。
過了七日,虞稚一終于恢復,甚至撤走了守在門口的仆人。
大家都以為是緩過來了,只有虞稚一自己知曉,是因為半夜驚醒時,看見了守在床頭的年。
時奕將從賊人手中救回來,打從心底里信賴他。
剛開始以為是夢,迷迷糊糊的抓住救命恩人的手,想從他那里得到勇氣和力量。
后半夜,睡得十分安穩。
這樣的況又延續了兩日,虞稚一心中起疑,故意裝睡。在意識清醒的況下,親眼看見那個年出現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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